丁意強(qiáng)剛被帶走那會兒,周楚楚還有點緊張。
可有人伺候月子,有人帶娃,有人看店,還不用被呼來喝去,甚至打罵的日子過久了,周楚楚直接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還有個老公。
周楚楚倒是挺開心的,走出拘留所沒有看到家人的丁意強(qiáng),就不怎么愉快了!
可當(dāng)他打車回到家,看到抱著孩子正在做飯的老父親,還有那個裹著襁褓也瘦瘦小小的孩子,丁意強(qiáng)那點子情緒只能往自己肚子里面咽。
默默看著這一切的周楚楚,躺在床上笑了。
她似乎找到了丁意強(qiáng)的軟肋,也似乎找到了最大的靠山。
從那以后,這個名叫丁大寶的孩子,就成了周楚楚的寶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那種。
而周楚楚的家庭地位,也隨著丁大寶的長大而水漲船高。
沒能在醫(yī)院訛到錢的丁意強(qiáng),為了自家的命根子,再一次找起了工作。
由于大家伙的“傾力相助”,他的故事在本地流傳太廣,根本就沒有人敢要他。
“善心大發(fā)”的郁時維老爺子,適時的“伸出了援手”,托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給丁意強(qiáng)介紹了一個外地的工作。
丁意強(qiáng)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包袱款款的坐上了北上的列車。
聽說丁意強(qiáng)孤身北上,郁時維老爺子一張臉拉的老長,內(nèi)心的不滿溢于言表。
郁竹小朋友的水煮魚都沒能安撫得住,再加了一道肝腰合炒才撫平了郁時維老爺子心底那點子郁悶。
一個人吃飯喝酒到底缺了點意思,郁時維老爺子又打電話拉來了白賢文、齊老爺子、李老爺子和孫校長。
看著滿屋子的長輩,郁竹小朋友乖覺的轉(zhuǎn)進(jìn)了廚房,忙活了起來。
不一會兒,廚房就多了一個人。
郁竹扭頭一看,笑了。
“你怎么來了?”
曹翊兩手一攤,苦笑道:“外婆說,你家里就你一個人做發(fā)票,來這么多人,肯定忙不過來……”
郁竹拉了拉他的衣袖,等曹翊俯下身,她才湊到曹翊耳邊,小聲嘀咕道:“沒事兒,反正他們都吃我吃剩的。你來了,他們就吃我們倆吃剩的。”
曹翊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笑了。
雖然已經(jīng)吃過飯了,但因為郁竹那一番話,但凡她遞過來的東西,曹翊都默默的吞了下去。
別說,有了濾鏡加持,就是比以往吃的任何食物都香。
尤其是糖醋排骨,好吃得讓曹翊根本停不下來。
還沒有裝盤,兩人就吃了一大半,以至于郁竹小朋友特地選了個最小的盤子裝著,才好意思端上桌。
尷尬,也挺好玩兒!
菜上得七七八八,見郁竹得了空,曹翊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事兒吧!”
聰明如郁竹,也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曹翊的意思,笑著搖了搖頭。
“我好著呢!沒事兒!”
面對曹翊將信將疑的眼神,郁竹小朋友干脆的放下手里的活兒,拉著曹翊到客廳一角坐下,推心置腹的說道:“我真沒事兒!
打從老爺子帶我改姓那天起,我就和他們家沒了關(guān)系。
他再婚,生孩子,愛干嘛干嘛,我心里一點波瀾都沒有。
我和老爺子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我們家郁斯年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