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青浮陸,正如它的名字一般,這是一片懸浮在天空中的大陸。蒼青大陸之所以能夠懸浮不墜,并不是因?yàn)橛惺裁春藙釉丛谔峁┫鄳?yīng)的浮力。
據(jù)某些精靈界的專家推測,在很久很久以前,蒼青浮陸實(shí)際上是某種天空系精靈的祖地,天然擁有浮空的特性,只是后來不知道因?yàn)槭裁?,這類天空系精靈逐漸滅絕殆盡,這才讓后來的人族強(qiáng)者有機(jī)會將這片大陸占為己有。
當(dāng)然,這只是相關(guān)專家們的一種用無的放矢的推測,但依然被蒼青浮陸的唯一主人,炎黃聯(lián)盟的庇護(hù)者,傳奇御獸師牧流螢殿下認(rèn)為是對她的極大不尊敬。
于是,這位牧流螢殿下非常霸氣的跑到那些專家面前,直接揪住了那些她認(rèn)為早就該死的老頭子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恐嚇了一番,直至將他們一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保證再也亂放狗屁后,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蒼青浮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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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報出了方平的姓名,方?jīng)龊湍荷珎z人便沒有經(jīng)過太多的波折,得到了牧流螢的召見。
此時,方?jīng)稣驹谝婚g空曠得有些寂靜,裝飾富麗堂皇的黃金大殿中。
他只是靜靜的站立在那里,并沒有多做一些多余的舉動,甚至都沒有像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一樣好奇的東張西望,卻清晰地感受到這間黃金大殿中彌漫的強(qiáng)烈壓迫感。
而讓方?jīng)鰺o言的是,自己身邊的暮色卻似乎壓根感受不到那種壓迫感一般,那張冰冷的金屬面具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這間黃金大殿頂部畫有特殊的法陣,可以接引天上的星辰之力作為光源,所以大殿之中永遠(yuǎn)都會是一片燈火輝煌,富麗堂皇的景象。
不過,如果是普通人長久逗留在這里,就會被大殿中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沉重星力直接碾成粉碎。
所以說,如果沒有我站在你身邊,你就不會僅僅只是感覺到有難受的窒息感,而是會直接被碾成一灘肉泥。”
暮色畢竟是個女人,心思總是細(xì)膩一點(diǎn),看出了方?jīng)龅男乃己?,便直接解疑?p> 聞言,方?jīng)稣痼@了。對那位即將見面的牧流螢殿下的強(qiáng)大有了更加直觀清晰的認(rèn)知。
連會談的地方都這么不平凡,可見那位牧流螢殿下跟他一樣,也是個講究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傳奇御獸師依舊沒有出現(xiàn)。
方?jīng)龊湍荷际呛苡心托牡娜耍砸琅f非常淡定地站在那里。
某一刻,黃金大殿中猛地有一陣璀璨的光芒閃耀,旋即,一個略微沙啞的空靈嗓音便自高臺鐵王座上傳了下來,“方平為何不親自來見我?”
面對眼前這位名動炎黃聯(lián)盟的強(qiáng)大殿下,即便高傲如暮色,此時也表現(xiàn)出了相對于的尊敬。她向前一步,右手撫在胸前,朝著鐵王座的方向微微躬身,這才恭敬道:
“殿下,十分抱歉,這半年以來,主人為聯(lián)盟戰(zhàn)事所累,所以沒能親自前來?!?p> “哦?!?p> 牧流螢淡淡地應(yīng)了一個字,懶得詢問方平的近況,直接開門見山:“那么,你帶著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來我的蒼青浮陸做什么?”
暮色說道:“方?jīng)鍪侵魅说膬鹤樱魅讼M钕履茴櫦斑@些年來的交情,親自教導(dǎo)方?jīng)觥!?p> “交情?”
牧流螢冷冷道:“我可不記得我跟他有什么交情!他把我最得力的一名手下騙走當(dāng)他的追隨者的這筆賬我還沒跟他算呢!
他自己占完我便宜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讓兒子繼續(xù)來占我便宜——難道他以為我這里是開善堂的不成?一句話,這學(xué)生,我不收!”
聽到這里,方?jīng)隹偹闶敲靼走^來了。敢情人家根本沒答應(yīng)要讓他呆在這里生活學(xué)習(xí),一切都是方平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
方?jīng)鼍従徧痤^來,單純地想看看如此強(qiáng)大與傲慢的女子究竟是長了一番怎樣的模樣,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時,在那高臺之上的竟然只是一團(tuán)璀璨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光!不,那不是光,那根本就是一輪璀璨的烈日!
錐心的疼痛傳來,方?jīng)鏊查g閉合雙眼,眼角卻有兩道血淚緩緩流淌下來,看起來極為凄艷。
“小家伙,弱者可沒資格看我的臉。記住,下次不要偷看了。”
空靈淡漠的聲音傳來,方?jīng)鲋挥X得雙眼忽地有一陣溫涼的暖流滑過,然后便再也感覺不到刺痛。
幾個呼吸之后,他已經(jīng)能正常睜開雙眼。
雖然雙眼恢復(fù)如初,但聽見對方那高高在上的話語,方?jīng)鲞€是下意識攥緊了雙拳,第一次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憋屈情緒。
“謝謝。”方?jīng)錾钌钔鲁鲆豢跉庹f道。
無論如何,如果不是牧流螢伸出援手,現(xiàn)在的他就已經(jīng)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雙眼的代價。
牧流螢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黃金大殿一片沉寂。
暮色在心底輕輕嘆息,對方這是閉門送客了。
只能拿出方平交代自己的底牌了。
暮色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拿出一塊面上刻了一個牧字的金屬牌子,然后看著鐵王座上的那團(tuán)璀璨的光芒說道:
“殿下,您當(dāng)初說過,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您可以答應(yīng)擁有這塊牌子的人的任何請求。而現(xiàn)在,就是您履行諾言的時候了?!?p> 當(dāng)看見暮色拿出那塊金屬牌子,饒是心志堅(jiān)定的牧流螢,也瞬間有了片刻的失神。
牧流螢深深地看了暮色一眼,冷冷道:“為了找到這塊牌子,即便是方平那個小家伙,恐怕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
暮色不可置否,說道:“您是整個炎黃聯(lián)盟最好的老師。為了自家孩子的前途,我深信,每位父母都會愿意不惜一切代價。”
牧流螢沉默不語。
她手一抬,暮色手里的那塊牌子便自動飛出,落在鐵王座之上,最后,補(bǔ)充道:“牌子給我,人可以留下。另外,他一年的學(xué)費(fèi)是一百萬金幣,有沒有問題?”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后,暮色終于松了口氣,態(tài)度依舊恭敬,“如您所愿?!?p> 就這樣。
在這場沒有方?jīng)鋈魏螀⑴c的談話下,經(jīng)過交易,方?jīng)鲰樌沓烧碌爻蔀榱藗髌嬗F師牧流螢的第七位學(xué)生,擁有了在蒼青浮陸中屬于自己的身份代號——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