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號稱醫(yī)學圣手,一生致力于醫(yī)學,救過無數(shù)人。早年赴歐美留學,創(chuàng)下生脈之術,手術過程中,若是發(fā)生意外,可進行壓迫,穿針引流外血,重啟生色。
該舉經(jīng)人傳用,舉世震驚,傅茗因此被人熟知。
此后孜孜不倦,回國后,躬身臨床,耗盡精力,醫(yī)治病患。
理想再美,抵不過現(xiàn)實的考量,常年累月的勞碌,身體吃不消,被京都醫(yī)學院返聘。
傅茗負責的課程是解剝學,石楠記得第一堂課,她穿著寬松的白大褂,膚白骨瘦,面頰甚至有些凹陷,同學們私下說,她是刻薄相。
后來的課,真是驗證句話。每堂課,傅茗總會提問學生,但凡回答的不對,就會得到一頓鞭笞,有個字錯了,也不行。
同學們每次上她的課都是架著腦袋來的,石楠也害怕,每堂課都聽得很認真。兩人關系的進展是在一次課上,同學們不敢對著尸體摸骨,傅茗當場發(fā)怒,將他們趕了出去。石楠沒走,自請上前,在眾人驚呆的神情中,邊摸邊說出具體的學名,因此傅茗記下了石楠。
之后傅茗發(fā)現(xiàn)石楠經(jīng)常利用課外時間來解剝室,對她越發(fā)喜愛。
相處過程中,石楠了解到傅茗的另一面,她的博學,她的嚴謹,她的無奈,對她心生敬佩。
她說,醫(yī)生責任重大,容不下一絲差錯,你的輕心,很有可能,會將一個人處于垂危的境地。
她說,對你們嚴厲是為了讓你們習慣,提前適應醫(yī)生的生活,醫(yī)生不如表面光鮮,它背負的壓力,是無法想象的。
石楠站在門口,傅茗剛旅游回來,正在整頓辦公室。
“扣扣”
“石楠,你來啦!快坐。”
傅茗回頭發(fā)現(xiàn)她,很是開心,“你要喝什么?”
石楠擺手拒絕,“老師別忙活了!”
“白開水吧!”
石楠伸手接過,“老師這次玩了快三個月了”
傅茗坐在她對面,笑道:“是?。”緛泶蛩阋粋€月,誰知我家那個,非得拉我多玩兩個月?!?p> “這樣好??!假請了,肯定要玩夠本。”
傅茗失笑,“奇了,我家那個也這樣說?!?p> 石楠微笑,啜著開水。傅茗跟他老公是丁克,雙方都是高素質(zhì)人才,三觀相符,所以感情一直很好。
傅茗望著石楠,忽然道:“你實習的事,我聽說了。當時我要是在的話,你說不定...”,“老師”,石楠打斷,神色釋然,“不關老師你的事。現(xiàn)在很好?!?p> 傅茗端倪石楠的神色,眉眼平靜,看來是真放下了。
“是我想得簡單了”
“好了!你也別喪氣,我這次讓你過來,有個好事”
導師的話,引起石楠的好奇,“什么事?”
“我想引薦你去牛津”
這個消息令石楠震驚,她吞了吞口水,再次確定道:“我是不是聽錯了?”
“你對自己沒有自信?”
“不是!老師,可我才大二?學校怎么會允許?”
傅茗表情淡定,“只要你愿意,學校這邊我來出面。”
牛津大學,這是石楠想都不敢想的,不曾想現(xiàn)在竟然有機會。石楠心動了,好想立刻答應,“給我點時間考慮可以嗎?”
“可以,給你十天?!?p> “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