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
對了,這牲口不是說他隨后就到嗎?
難道是路上堵車了?
反正事情也結(jié)束了,就讓他直接去“華仔”吧。
我和白雪走過積水長廊,沿著狹窄的樓梯下樓。
“咳!”
因為我和白雪都沒有再黑暗之中視物的異能,于是我重重咳嗽,激活昏黃的聲控?zé)簟?p> “我們吃什么?。刻疱佋趺礃??”白雪非常喜歡吃甜的,我到是看出來了,但真不明白她怎么會喜歡“甜鍋”這種反人類的火鍋。
在我看來火鍋不是清湯,就是麻辣,甜鍋我聞著都想吐。
隨便回答她一聲:“今天我安排吧!”
然后我就從牛仔衣兜里掏出手機(jī),撥打了李華的電話,等待了很久,李華終于接聽了。
“喂,你tm大半夜打我電話干什么?”
大半夜?
哦,對,現(xiàn)在對于李華的作息時間來說還真是大半夜,不過他的聲音為什么聽起來怎么像還在睡覺呢?
他應(yīng)該在趕過來的路上才對。
“你還在酒吧睡覺?”我試探性的問道,萬一他是在車上睡著了呢?
李華不耐煩道:“是啊,有事就說?”
“......”我沉吟片刻,腦中迅速思考著李華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著實(shí)想不通,于是直接問道:“你給我說白雪被欺負(fù),讓我趕緊過來,你tm在睡覺是幾個意思?”
“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萬一老子被打死了呢?”
說著,我有些生氣,但心里隱隱查覺到不對勁,究竟是哪里不對卻又不能理解。
“哦哦哦,我草,你......你tm應(yīng)該早點(diǎn)打電話給我,我一不小心又睡著了?!?p> 李華似乎很是懊惱,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后悔,但我總覺得有點(diǎn)浮夸。
最主要的是,他說完之后又不再言語,只剩粗重的呼吸聲經(jīng)過信號的轉(zhuǎn)化,傳到我的耳中。
他這是又要睡著的節(jié)奏?
“你個雜碎,就不擔(dān)心白雪?”
我給他罵了過去,這小子是什么意思?
怎么這么古怪,同時古怪的還有小狐女,那個人妖朱總。
我都要打他了,他還和我心平氣和的談事情,明明看出我不在乎這個工作,最后還給我機(jī)會,這一切都透露著詭異。
但我又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那白雪怎么樣?”李華經(jīng)過我的提醒,就順勢敷衍我,就像是在完成任務(wù)一般,我不提他也不會記得。
他們究竟都怎么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但就我一個人蒙在鼓里。
我懷疑是不是白雪沒有被欺負(fù),而是他們做的一出戲,但想到白雪委屈的表情,已經(jīng)她頭上粘著的茶葉,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不像是在做戲。
畢竟最開始時她演戲我都能看得勉強(qiáng)看穿,沒道理這一次我看不出來。
想不通就不再糾結(jié),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對李華的不滿道:“她很好,現(xiàn)在我和她要去華仔吃飯,加上你就我們?nèi)齻€,去不去?!?p> 剩下的那個人我沒說,他也能明白,去張心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不在。
“不去!”
“嘟嘟嘟!”
提起華仔,李華仿佛充滿了力氣,吐字也清晰起來,重重的回答我一句后,電話中就只剩下忙音。
我對這小子逃避的行為非常鄙視,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能做戀人難道還不能做朋友嗎?
我拿出手機(jī),尋找著張心的聊天軟件賬號,打算給她發(fā)一條消息,然后就帶著白雪過去算了。
站在102號老式樓房的一樓樓梯口,白雪就這么望著我等我打電話結(jié)束,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她似乎忘卻了周圍服裝店內(nèi)傳來的叫賣聲,眼里只有我一人。
雖然認(rèn)識才幾天,但我已經(jīng)習(xí)慣她對我舔而又舔的態(tài)度,于是我仿佛沒見到她表情一般,繼續(xù)翻找著張心的頭像。
我沒有備注,只能慢慢找了。
但小拇指不小心碰到了“發(fā)現(xiàn)”界面,朋友圈提示張心有了新動態(tài),我正愁難得找。
于是就點(diǎn)開朋友圈。
第一條動態(tài)就是張心的,其中附帶著海妍的照片,文案配的是:和好姐妹一起逛街真好,但是沒有當(dāng)年活躍的氣氛,或許是我們都成長了,尊重現(xiàn)實(shí)了吧!
她在內(nèi)涵海妍?
我第一時間反應(yīng)的是這個,她似乎在說海妍很現(xiàn)實(shí),見我沒有出息,就甩了我。
也好似再讓我放棄理想,面對現(xiàn)實(shí)。
也在勸說李華,現(xiàn)實(shí)一點(diǎn),郁萌陽不會回到你身邊,跟姐好吧!
張心這種文藝女,說話就是拐彎抹角,別人看了總會對號入座。
海妍和她在一起,那么“華仔”也不好去了。
我剛才還鄙視李華逃避,可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和海妍已經(jīng)不可能再以戀人的身份走過林蔭大道,不可能一起欣賞護(hù)城河翠綠的的柳樹,更加不可能走向我們早已策劃好的婚禮殿堂。
哎!
想得多心情就煩躁。
此時我的手機(jī)屏幕上出現(xiàn)了1603的座機(jī)號碼。
仿佛是曾安羽知道我現(xiàn)在情緒略有變化,想要用她的小奶音治愈我的心煩。
“喂,怎么了?”
我接起電話,白雪又給我喂了一顆糖,我撇眉看著她,見她有種分享快樂的期待,我也就沒有拒絕,張嘴含住,含糊不清的問曾安羽。
“哦,你...面試成功了嗎?”
曾安羽小朋友懂得什么叫面試?不用想,一定是范楚楚的問的,只不過通過曾安羽的小嘴巴說出來而已。
“嗯,算是成功吧!”
我左手的稿子想要隨風(fēng)起舞,但扳手死死壓制住他飄飛的心思。
“讓他記得,7點(diǎn)之前必須回來!”
范楚楚壓低聲音囑咐曾安羽這個“小工具人”,還以為我沒聽見,我呵呵一笑,心里溫暖非常,范楚楚又擔(dān)心我占用給她工作的時間了。
也有可能只是單純厭惡我拈花惹草的渣男行為。
至于她擔(dān)心我喝醉輕生的事,我則選擇性的忘記,雖然我喜歡被美女掛念,但我對她也像對白雪一樣,不想欠她們?nèi)饲椋瑹o債一身輕啊。
“你七點(diǎn)必須回來??!”曾安羽奶聲奶氣的說著。
“嗯~~”她還想說什么,但又不敢說的樣子。
我猜測她應(yīng)該是想吃冰淇淋了,想著她已經(jīng)忍了五天,我也有些不忍心,于是道:“好,我保證七點(diǎn)之前必須回來,然后給你帶上美味的冰淇淋!”
“耶!”
電話里,曾安羽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她對著電話“烏瑪”的親了一口,然后也沒忘記我教她的禮貌:“謝謝古道王八蛋!”
我的臉又黑了,為什么她學(xué)會這個詞語之后,總是用在我身上呢?
掛了電話,我對白雪道:“對不起了,我們隨便吃點(diǎn)東西吧,家里還有一個小孩子等著我,我得趕緊回去?!?p> 白雪聽后心情又低落起來,她一開始應(yīng)該就打算今天和我好好玩一天吧,但是我因為答應(yīng)過范楚楚,所以也陪不了她多久。
“好吧!”
她嘟著嘴,臉上寫滿了不開心,也不意外我說家里還有小孩子的事情。
李華,畜生,吃里扒外的東西。
也只有李華見過曾安羽,知道曾安羽是曾雄的兒女,他一定是把我所有的事情都給白雪說了。
我決定好了,以后不會給李華透露任何事。
我?guī)е籽┳呦蛭业腁8,哦不,是范楚楚的A8,一邊走一邊陪白雪聊天,一邊看著手里的稿子,我在想,我真的能完成這個漫畫創(chuàng)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