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范楚楚的律師對他的包如此緊張,我懷疑唐總的合同也在他律師的包里,如今我只能憑靠猜測硬搶,不然等他們帶回去的時候我將毫無辦法。
另一個原因也是趁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我搶了一個沒有那就在搶一個。
我觀察著唐總身邊律師打扮的人,見他正自己一個人端著盤子站在一邊自顧自的吃東西,我笑了,正好方便下手。
不過,如同我猜想的一般,唐總果然在這個時候準備告白。
只見他招了招手,在范楚楚不明白他的動作是什么意思,正呆呆的看著他之際,兩個女生從另一邊的樹林中走了出來。
一個拿著話筒,一個手捧玫瑰。
唐總頭也不回的接過玫瑰,單膝下跪,又拿過話筒,深情款款的對范楚楚道:“楚楚,我從第一天見到你,就深深的愛上了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而范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再次出現(xiàn)時他已經(jīng)站在了白紗中央的篝火前兩米處。
兩個掛著工作牌的黑短袖男人,抬著一張白色的幕布放在他的身后,燈光閃現(xiàn),幕布上立刻出現(xiàn)畫面,同時還夾雜著王大哥的《愛的就是你》。
“我把你緊緊擁入懷里,捧你在我手心,誰叫我真的愛的就是你。在愛的純凈世界,你就是我唯一,永遠永遠不要懷疑。我把你當(dāng)作我的空氣。如此形影不離,我大聲說我愛的就是你。在愛的幸福國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愛的就是你......”
伴隨著歌聲,幕布上出現(xiàn)范楚楚日常生活的畫面,還有她工作中的畫面。
此刻范成的配合剛好與唐總的告白搭配得相得益彰。
而范楚楚不知所措的凝望著單膝下跪的唐總,周圍的人們也紛紛興奮起哄:“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p> 答應(yīng)個毛線,我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范楚楚和唐總身上,悄悄摸到我不認識的那位律師姿態(tài)的男人身后,我猜他應(yīng)該就是唐總的律師。
我瞟了一眼范楚楚,她皺眉后退了幾步,而范成也恰到時機的上前在她耳邊輕語,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見范楚楚緊鎖眉關(guān),不可置信的盯著她哥,然后又猶豫的看著地上的唐總。
我只是粗略的看看而已,我的重心一直都在這位律師身上。
他好像預(yù)判到了此時的畫面,也不驚訝,也不湊熱鬧,像個沒有感情的食物機器人似的,只盯著自己盤子里的東西。
不過他仿佛被響亮的“答應(yīng)他”的附和聲弄得不爽,他揉了揉耳朵,向后轉(zhuǎn)身打算到一旁去吃。
但見到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我嚇了一跳,他不認識我,以為我是參加宴會的FIFI員工,他對我笑了笑。
我也對他笑了,然后一把抓住他挎著文公包左手,趁他沒有反應(yīng)過來猛地反手扭動。
“啊,你干什么?”這位律師突逢變故被嚇了一跳,又隨著手臂關(guān)節(jié)的劇痛發(fā)出厲聲大叫。
我則慢慢的取下他的公文包,隨后就放了他,這些律師陰得很,我不敢對他們下手太狠,只能過后交給范楚楚這位資本家的千金處理。
律師的聲音被音樂聲遮掩,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的變故,而范楚楚還在猶豫中。
律師被我放了之后,立刻掀開人群,擠了進去大喊:“搶劫,有人搶劫?!?p> 他突然破壞這個良好的求婚氛圍,讓唐總很是惱火,惱怒的對他道:“有事一會說,沒見現(xiàn)在什么情況嗎?!?p> 我沒有在乎太多,而是直接打開公文包,從里面抽出一沓文件,為首的第一份就是“GUKIA珠寶”與“FIFI”的合同,沒想到得來如此輕松,我收好這份合同之后,又檢查好確定沒有其他備份,然后將剩余的文件再次放回他的公文包里。
“唐總,有人搶劫,我的包被搶了,合同什么的全在包里?!甭蓭熂钡溃缓笾钢业姆较虼蠛埃骸按蠹易プ∧莻€搶劫犯?!?p> 所有人都向律師的指向看來,我突然被幾十雙眼睛盯著,沒有絲毫慌亂,然后就在他們的注視下把公文包丟在地上。
“是你?”
“是你?”
范成與唐總異口同聲道,面對他們的廢話我就用我的方式回復(fù):“不是我,你們看錯了?!?p> 音樂也在此時停息,范楚楚立刻急了對我惱怒道:“古道,你干什么,上次沒被你破壞你不甘心是不是?”
我看她都快急的哭了,我就用不算安慰的話語安慰著:“你tm合同都簽了怕什么?還想有第二次合作?你別后悔哦?”
我只是說說而已,律師立刻跑過來撿回他的公文包,而我也趁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的情況下,快速走到范楚楚的律師身邊。
面對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我可沒什么好態(tài)度,幾腳幾個耳光就打了上去。
沒想到他也是個精明的人,被我揣在地上后,他一把抱住我的雙腿,把我摔在地上,摔得我七暈八素的。
“狗東西,敢對你爺爺出手?”這時工作人員,和再次參加宴會的男人們都想上前制住我,我見形式不妙,大聲叫罵,猛地掙扎,幾腳揣在范楚楚律師下身,然后趕緊爬起來奪過他的公文包。
他死死抓住,我張口就咬住他的手背。
“啊......”在這位律師的叫喊聲中,我奪過了包,然后緊緊抱在懷里,埋著頭向著廚師的方向展開了野蠻沖撞。
我只知道無數(shù)人抓我,我的劣質(zhì)西服和襯衣已經(jīng)被扯成了布條狀,我此刻相當(dāng)于半luo,并且我感覺到無數(shù)的拳頭指甲往我身上招呼,我嘴里都感受到了一抹腥甜。
而我也不清楚我撞倒了多少人,手臂揮動的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全力反抗之下我的打傷。
短短十來米的距離,我沖刺了至少一分鐘,終于來到廚師的位置。
廚師們遠遠觀望,并不參與混戰(zhàn),我一把抓起仿佛寶劍一般的烤肉簽,跳到一旁大喊:“再動手別怪老子殺人了啊?!?p> 此刻,我的叫喊起到了作用,但還是有不怕死的,那應(yīng)該是唐總的心腹了,他拿起另一架燒烤架的烤肉簽,就向我走來:“放下公文包?!?p> 我tm在監(jiān)獄里什么沒見過,先不說你拿鐵簽,你拿槍我也不虛你半分。
這人激起的我的混意,如果有面鏡子給我照,我懷疑我此刻的眼睛是通紅的。
我拿著提著鐵簽就向來人走去,玩命是吧,看誰玩得起。
當(dāng)我走到一半的時候,我見這人眼皮直跳,我快要臨近時他丟了鐵簽,一溜煙向后逃跑。
我笑了,和我裝逼?
而此時范楚楚終于從人群中穿過來,哭泣厲喝:“古道,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好吧,剛才只是為了保護兩份合同,我才這般魯莽,現(xiàn)在也是時候讓范楚楚看清這位唐總和她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