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是一家平價酒店,也是我比較習(xí)慣的檔次。
現(xiàn)在不是住不起高檔的,而是我認為沒必要,只是睡一覺而已,又能享受到什么東西呢?
只要衛(wèi)生感覺,對我來說都沒區(qū)別。
范楚楚在告知我她過來的時候,我一心都在想接下來怎么辦,電視機播放的內(nèi)容我是一點也看不進去。
此時,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把我拉回現(xiàn)實。
我知道范楚楚到了,于是起身后,伸了個懶腰,就去開門。
“小妞,你沒事吧!”
見到范楚楚梨花帶雨的模樣,我微微有些心疼。
她搖了搖頭,跟著我身后進了房間,沒有回答我。
“你......不應(yīng)該沖動的!忍一忍就過去了!”我回到床上,盤腿靠在床頭,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雖然我知道她是不愿意我承受那些侮辱,才控制不住自己的,但我還是忍不住說了這句話,這也算溫柔的責(zé)怪吧。
范楚楚倒在床尾,聽見我的話后,輕聲抽泣著,明顯不想回答我。
我也就閉口不言,默不作聲,讓她靜一靜。
范楚楚今天沒有再扎青春靚麗的高馬尾,而是一頭成熟的披肩發(fā),此時她倒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頭發(fā)散在脖頸間,臉上,看起來就像被欺負后的弱女子一般,惹人憐愛。
許久之后,范楚楚才開口說話:“混蛋,你為什么不同意和我一起走?”
“我們能去哪里?”
“畫廊不要了嗎?”
范楚楚似乎已經(jīng)專進了牛角尖里,放棄了解釋,而我在這個時候,必須保持理智,提醒她也提醒我。
如果這事不解決,要么我退出畫廊。
要么大家都放棄畫廊,反正范楚楚不參與經(jīng)營,回到SH,也到我告別G市的時候。
“你不是一直想去國外嗎?我么一起去國外怎么樣?”范楚楚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懇求,似乎真的如她所說,她不想在范家多待。
但只要在國內(nèi),范家怎么可能會任由她任性而為。
所以,逃避到國外就是她的選擇。
我呆呆的看著她,她這是什么意思?和我一起去國外?
或許是她在激動之下沒有發(fā)覺自己的言語容易引人誤解吧,我搖了搖頭,問道:“我們一什么身份一起生活?朋友?”
范楚楚依然只是看著我,或許她真的沒有其他心思吧。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還是一個容易讓人犯錯誤的女人,我敢說走就走你敢嗎?”
“敢......”
范楚楚的回答,讓我極為意外,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讓我有些懷疑。
“范楚楚......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不是自戀,而是我真的是這么認為。
范楚楚做起身來,呵呵笑了兩聲,讓我感覺她在自嘲:“至少......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唯一不反感的男性!”
“你說過......我是渣男!”
我聽見范楚楚說的話,心里莫名歡喜,但我還是緊守理智,我不想也不愿身邊在多一個白雪。
“那你渣了我吧!”
范楚楚的認真的目光放在我的臉上,搭配起這話,讓我心里一顫,腦里頓時混亂不已。
她說什么?
她真的愛上我了,要對我投懷送抱?
范楚楚的絕色讓我有些想要答應(yīng)她的沖動,但我剛生出這荒謬的想法,海妍立刻就出現(xiàn)在我腦中,對我哭訴:“古道,你變了,你變得不愛我了!”
還有白雪,她穿我們第二次發(fā)生關(guān)系時,因為拍攝視頻沒有換下的女仆裝,也在怔怔的望著我說:“大畫家,我給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愛海妍,想要找一個女人在一起,會第一個考慮我”
赫然,我就感受到了鉆心的疼痛。
我也忽然清醒過來,不敢多看范楚楚一眼,我發(fā)現(xiàn)我只要目光與她觸及,我心里又有另一個聲音陡然冒出:海妍先背叛的你,她已經(jīng)不愛你了,你也該開啟自己的新生活,不能總活在過去。
你本來就是渣男,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白雪,再多一個范楚楚又能怎么樣?
“范楚楚,你清醒一點,我真的擔(dān)心自己把持不??!”
我低著頭,手指沒有規(guī)律的亂舞,我發(fā)現(xiàn)我內(nèi)心真的很慌亂。
我說完,余光下的范楚楚起身,從包里拿去一個口香糖包裝的紅色物件,我身為男人,哪里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范楚楚玩真的?
我楞了。
范楚楚沒有言語,只是臉色越發(fā)冰冷,眼里也包含淚水,很快,隨著她將手里的東西留在我身前,淚水就從臉上滑落,滴在她白色羽絨服上。
掛在胸前閃閃發(fā)光的淚珠,好似扎進人心的胸針,讓我有些理解她的心痛。
“戴上吧!”
范楚楚好像不懂這東西怎么用,一聲帶上吧讓我感覺她的純潔無瑕。
隨后,范楚楚脫掉羽絨服,直接扔在地上,她曼妙的身材瞬間就體現(xiàn)出現(xiàn),接著她一只腳蹬著另一只腳上的鞋,眼睛一直都放在我的身上。
我看到她脫去衣服鞋子,正雙手提著毛衣領(lǐng)口,馬上就脫去毛衣,和我坦誠相見時,我頓時驚醒,迅速跳下床,雙手握住她的手腕。
“范楚楚,你tm是不是傻,???”我厲聲喝道,眼神飄到其他地方。
范楚楚被我吼了一句后,頓時就癟嘴抽泣,怔怔的望著我大聲回道:“他們都說我們倆在一起,罵我不要臉,不論我怎么解釋,都不聽,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們,不要臉給他們看?!?p> 范楚楚說完,就極力想要掙脫我雙手的束縛。
在聽完這句話的一瞬間,我的心里頓時一臉冰涼,我回過頭來盯著她滿是淚水的臉龐,此時,我對她不再是剛才的憐愛。
而是濃濃得厭惡。
我看著她,冷聲斥責(zé):“范楚楚,這一分鐘我還當(dāng)你是朋友,我以朋友的身份勸你,你不應(yīng)該以傷害自己以達到報復(fù)的目的?!?p> 說完,我注視著她,她似乎知道掙扎不了,于是也就暫時放棄,大約一分鐘后。
我放手,她又要繼續(xù)脫。
我則冷言道:“虧我還把你當(dāng)成好朋友,原來在你的心中我這種坐過牢的人也是爛人!”
范楚楚此時已經(jīng)脫完毛衣,整個人披頭散發(fā),在我此刻的眼中如同妖魔。
毛衣褪去,她身上還有一件黑色僅剩打底衫,但在我說完這句話后,她卻停止了動作,呆呆的望著我。
“天龍八部看過吧,刀白鳳你知道嗎?當(dāng)?shù)栋坐P忍受不住段正淳的背叛后,也用更惡心的手段報復(fù)段正淳,為了最惡心人,所以刀白鳳隨便找一個乞丐,生下段譽,達到自己的報復(fù)目的?!?p> “現(xiàn)在,你為了報復(fù)家里的人,想要通過和我發(fā)生關(guān)系去報復(fù)他們,我才知道原來你也看不起我。”
我冷笑著說完,心里惱怒之下,轉(zhuǎn)過身猛地一腳踹在床頭柜上,發(fā)泄出心里的怒火。
床頭柜一下子被踹得四分五裂,我還是不快,也不管范楚楚介不介意我抽煙,我坐在床上掏出煙盒點上一根。
“我......我沒這么想!”
范楚楚見到我變化,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她的表情有些茫然,看了眼床頭柜后,眼神中閃過一絲后怕。
我看在眼里,頓時被氣笑了。
她在慶幸我沒有傷害她嗎?
“沒有?比我?guī)?,比我有本事,喜歡你又配得上你的人多的是,你干嘛挑上我?”
“唯一的朋友?老子應(yīng)該是你認識的唯一的爛人才對!”
我恨恨的說完。
好人,能匹配她的人都是達不到報復(fù)目的的,甚至范家人還會因為范楚楚有了歸宿開心不已。
只有壞人、渣仔才會讓范家人憤怒,才能達到報復(fù)他們不理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