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宇一臉懵逼的聽著陌陽的講解,本能拒絕相信這個扯淡的故事,但是想到曉仁說過“王振宇”是如何好似得了失心瘋一般賣房賣身的去延長內測時間,曉仁又是如何“正?!钡拿鎸μ搶崈山绨l(fā)生的種種“異?!?,不得不相信。
勉強消化了這些難以咀嚼的信息,王振宇接著問道:“那我又是如何‘失憶’的呢?總不能是自愿的吧。”
“是,也不是。說是,是因為確實是你自己抹除的記憶,說不是,是因為你已經被游戲內核監(jiān)察到異常,不得不進行記憶抹除來避險?!?p> 陌陽再次陷入了回憶:“當時你強烈要求我也一同進入《恨天低》參與內測,彼時改造已經開始,人們的認知無時無刻的不被干擾,我也一樣受到影響,雖然和你一起進行內測,但那時咱可不是一路人。
“在外面咱們只有3天的時間準備,且無時無刻不被監(jiān)測干擾,毫無勝算。但是可能是要增加游戲中人、物的靈性,又或者是游戲異變的持續(xù),游戲里有整整300年供咱們謀劃,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可惜在你使用夢想之力強行抹除‘他們’對我認知的干擾時,觸發(fā)了游戲內核的紅線,咱倆都被游戲監(jiān)測到了異常。
“關鍵時刻你使用了游戲中的能力將自己的記憶取出,按照游戲規(guī)則封印記憶,然后你自己陷入沉睡躲避監(jiān)察,等待公測歸來。我也放棄權柄,徹底融入這方小世界,暗中發(fā)展,以待時機。
“現(xiàn)在,你回來了,該咱們反擊了!”
“……”這,我就是想玩?zhèn)€游戲,咋還整出來了諜影重重的壓迫感呢,以后是不是還有爆炸和暗殺呢?我就一普通的小老百姓,這么刺激的事業(yè)真的也就只能看個熱鬧,參與不得呀。
王振宇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干燥的喉嚨,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又不知如何開口。
看到王振宇閃爍的眼神,陌陽收斂起興奮的神情,意味難明的問道:“你,不會是…有啥其他的想法吧?”
“咳咳,哪個,我能有啥想法呢?!蓖跽裼盥勓陨袂楦泳o張了。
“呵呵,”陌陽輕笑一聲,“可別告訴我你慫了呀,我為了你的一句反擊在這個鬼地方蹲了300年,整整踏瑪的300年!請…別讓我難做?!?p> 王振宇感到后背一涼,無法言明的恐懼感籠罩心頭,吞咽一口,硬著頭皮強笑道:“嗐,宇哥長這么大就特么的不知道怕是何物,快說說咱們的計劃吧,反擊的前奏應該奏響了。”
陌陽微瞇著眼凝視王振宇足足三分鐘,好似要將振宇內心真實的想法看破一般。
就在王振宇忍不住審判的冷眼想要轉移視線的時候,陌陽粲然一笑:“哈哈,我就說么,宇哥一生何弱于人?只是計劃先不急,當務之急是找回你的記憶。來,看看你自己記錄的關鍵信息?!?p> 說著,從案桌的抽屜里取出一張折疊的信紙遞給王振宇。
王振宇接過來一摸,材質和觸感與英杰帖極為類似,打開一看,僅有五個字:無極火山底。上面的狗爬字簡直就像自己親筆所寫。
心里輕出一口氣,幸好不用立刻裝入別人的記憶,王振宇口是心非的問道:“為什么要放到火山底呢?直接由你保存給我多好?!?p> 陌陽詫異的看了王振宇一眼,溫和笑著答道:“雖然我們在游戲中可以不受一般監(jiān)控,但是當承載真相的記憶被融合,所散發(fā)出的波動會立即觸發(fā)紅線,深藏游戲內核的監(jiān)控職能會壓過游戲自身規(guī)則,對我們進行定點清除。
“而你的記憶也并沒有被放到火山底,只是需要通過火山底偷渡到虛實兩界間,進行記憶融合。喏,你的記憶在這兒呢?!?p> 說著,陌陽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鵪鶉蛋大小的琉璃球遞給王振宇。
王振宇心下一凸,僵硬的接過記憶球,細一打量,透明的琉璃球中黑暈流轉,甚是詭異,嘴上強擠出笑容道:“那我準備下趕緊去那啥無極火山?!?p> 說著就想站起身來往外走。
“哎~不著急。”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了王振宇的肩膀。
不知何時閃現(xiàn)到旁邊的陌陽輕笑道:“虛實兩界間可不是隨意能去的,沒有準備就從無極火山一躍而下只能葬身火海,那里的火焰可是有破法之力的呀,你在這里死了,可就真死了。而且磨刀不如砍柴工,你沒有英杰體系怎么上路呢?”
說完溫和的凝視著振宇。
聞言王振宇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其僵硬:“什…什么意思?”
“英杰體系就是……”
“我是說,這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說了這么多以后,你不會依然天真的認為,你還是在玩游戲吧?”
“這不就是個游戲嗎?其他人可不知道真相,他們掛了怎么辦?難道,你們想要通過大規(guī)模游戲死傷來強行喚醒地球人被干擾的認知?!”
“呦呵,想象力挺豐富呀?!恪谟绊懲蒲莸臅r候是否有這樣的想法和行動我可不清楚呀,不過到目前為止,這確實還是個游戲,其他人也都能掛得,只是,你…死不得!”
“為什么,為什么只有我不行?”
“因為,你的重生一定會被安排在九幽輪回,而不是夢幻氣泡,九幽輪回之地即是游戲內核所在之所,我可不能探知掌控。所以,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啊。”
“草,憑什么?”
“就憑我不信任你!”陌陽蔑視的看著王振宇,“未經歷磨煉的你,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戰(zhàn)士啊,是我天真了,該…修補錯誤了。”
既然已然攤牌,王振宇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慌亂,也不再笨拙的表演了,沉聲威脅道:“如果你能強行對我恢復所謂的‘我的記憶’,以你的性格,你早動手了。說了這么多還是想要我妥協(xié)吧,但是,遂了你的意才是我的滅亡,草,魚死網破吧!”
“哈哈,三百年間同曉夢,乾坤何時滌蕩清。”
陌陽粲然一笑,渺渺感嘆后,按壓王振宇肩膀的左手立時扼住振宇的咽喉,高舉懸空,右手一把搶過記憶球,凝視其中的幻起幻滅的黑霧,語氣傲然的說道:“我歷經過的腥風血雨豈是只經歷過清風拂面的你可以想象,魚死網破?你也配?”
說完,將記憶球緩緩指向王振宇眉心。
被扼住喉嚨的那一刻,王振宇就感到好似被整個世界所鎮(zhèn)壓,無法調動一絲力量,連幻想都無法突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愈加戳來的記憶球。
大佬!我錯了!放開我讓我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