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煙柳,見重湖相映;橋下行舟,立青衫一襲。
我叫漢人,來地球已千載。對,沒聽錯,我的名字就是這樣。不過不是大漢的漢,而是星漢燦爛的漢,因為我來自銀河m星,來此只是為尋夢。
在我們m星有這樣一個傳說——“上天知我憶其人,使向人間夢中見”。說夢是夜晚撕開的一個口子,一夢起,萬物生。
可惜,我m星向來無夢,故此行華夏,為夢而來。
初至于此正值殷商,天圓地方,王者居上,置骨于火,片甲為旁,閉目入眠,回憶日常,甲骨卜辭,華夏人稱此字為“夢”。順著他們的形聲的語境,似乎閉目就能插上理想的翅膀,或悠遠,或遼闊,或悠長.........
二次知夢緣起李白,盛唐升平,他縱酒歡悅,青春作伴,言及夢曰: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夢國不離枕,枕上覓不得,倒不如珍惜韶華,莫負當下。那時我不懂,直到他長醉不復醒,方悟夢即遠方,又即當下。
而今,銅坯、陶塑、楚簡、柔韌的紙,載字的體物換星移;甲骨、金文、篆、隸.....字體日新月異??晌ㄓ袃?nèi)涵亙古綿延.......
原來,夢即華夏之原點,圈的中心。擊古拊石,百獸率舞,吉兆脈脈是夢;梵音陣陣,虔誠合十,歸于平淡亦是夢.......
可縱我知夢生息興勢,亦需在華夏滯留,敢問誰能告我,這熏陶之物如何帶走?沉淀之蘊如何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