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糜虞
泗水郡城中,
流民工作的進度很快,修繕城墻,住宅,府衙的工作已經(jīng)進行了一大半了。
季興河在走之前給了班寧雪等人一個計策--以工代賑,
還得感謝那個美麗國家的偉大總統(tǒng)。
只要工作的,都會有飯吃。
本就挨餓了許久的流民見到有飯吃,自然是欣然同意。
不僅如此,季興河還許諾,任務完成的效率誰最高,誰最賣力,泗水城中未來的住宅便有他們十年的使用權(quán)。
這一計策,直接讓流民瘋狂了起來。
無論是修建阿房宮還是長城,從來都是白干,美其名曰的是為天子做事。
如今按勞分配,一下就讓所有人都有了干勁
若是此時有個修建速度的排名,那泗水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
同時,還延續(xù)了從先秦以來就有的傳統(tǒng),耕戰(zhàn)合一。
而如今,無需耕地,多余的人都成了泗水的守備。
“你們要干什么?可有進城文書?”流民守備喝了一隊準備進城的軍隊。
“哦?”
那為首騎著高大戰(zhàn)馬的男子戲謔的看著面前略顯矮小的守備,居高臨下的說道:
“我乃趙國右丞相門客糜虞,奉趙王口諭,前和陳王商討伐秦事宜,途徑此處,還不可進入?”
“此處,此處早不是陳王的勢力了。”守備略有結(jié)巴的說道。
“啪!”
糜虞虛瞇著眼睛,手中韁繩猛地一揮,直接抽在了守備的臉上。
守備踉踉蹌蹌的倒在地上,口中的牙齒掉了大半。
“小小賤民,敢口出狂言,該殺?!?p> “陳王在前線為大義拼死作戰(zhàn),豈是你個黃口小兒能置喙的?”
他淡笑著搖搖頭,直接縱馬過去,馬蹄狠狠的踏在其腹部。
守備嘴中瞬間溢出了鮮血,抽搐兩下昏死過去。
“進城!看看這泗水郡,是不是已經(jīng)變了樣子,咱也給陳王除一些逆賊!”
“快去通傳,有敵襲!”旁邊幾個守備,看這家伙竟如此殘暴,也沒敢出聲。
直到他們走遠了,才大驚失色的前去通傳。
此時班絮和正坐在府中,聚精會神的臨摹著竹簡上的字體。
那黃楊二的字體胡亂不堪,一看就是個街頭混混出身,碰了大運,才當上了朱中正座下門客。
他心中腹誹,提筆開始輕輕撰寫。
自從聽從了班寧雪的話,他現(xiàn)在也算是專心下來,先幫著季興河做事。
“公子不好了!趙國右丞相張耳的門客糜虞帶著軍隊來了!”仆從來滾帶爬的驚呼著。
“糜虞?他來做什么?”班絮和有些奇怪。
說著,起身向府外走去,剛剛出了門,便聽到了外面的驚呼聲。
“殺人了!殺人了!”
他趕忙快步向外面走去,就見到糜虞的馬下又踩著幾具尸體。
“這小小泗水,各地挺破,守備軍倒是不少。”糜虞冷笑著說道,他抬眼望去,見到班絮和目光冰寒的看著他。
“班公子?別來無恙??!”糜虞見到他,哈哈大笑道,
“班公子難不成是要反了陳王,自立為王?”
“那道不敢,只是陳王暴虐無道,連這小小的一座城池都無法治理,我便代管一下?!卑嘈鹾托χ馈?p> 看著那幾具尸體,班絮和目中發(fā)寒。
“糜大人,當街殺人,可是違反律法的?!?p> “律法?”糜虞笑了一聲,轉(zhuǎn)身拿過弓,從箭袋取出支利箭,瞄準遠處還在緩慢逃命的老翁,迅速松開。
箭羽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正中老翁心窩,應聲倒地。
“不知何時的律法?”
“這泗水都不再是陳王的了,難不成是你規(guī)定的律法?”
班絮和看著這黑漆漆的數(shù)百黑甲騎兵,皺了皺眉。
就在這時,馬蹄聲響起,從遠處的兵營衛(wèi)跑出了一支兩百人的軍隊。
“呦,班大人好威風,連私人軍隊都養(yǎng)上了,日子過的不錯吶?!泵佑萃孜⒖s,旋即冷笑著說道。
“如今我還屬陳王麾下,你不明不白殺我張楚守備,還殺我張楚百姓,我定通傳陳王,讓其主持公道!”
班絮和并沒有說是季興河的部隊,而是一個人將所有都瞞了下來。
他還沒想好是否要跟隨季興河,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不知你敢動手否?如今城外有我趙王三千黑騎,你若敢動手一下,我便將這泗水蕩為平地!”糜虞厲聲喝道。、
說著,他直接將那漆黑虎符舉起來。
三千騎兵領(lǐng)導權(quán)的象征。
班絮和向后退了一步,沒想到對方真有三千人!
若是如此,那幾十銅皮鐵骨自然不能抵抗。
“陳王倒是成了你的擋箭牌了,你可知,陳王說過,將泗水征為戰(zhàn)時要塞,專防秦軍?”
糜虞冷笑著往前一步,咄咄逼人。
班絮和一時語塞,這還真是他的消息盲區(qū),頓時無語。
“來人,將班公子帶走,本官現(xiàn)在就請示趙王,若真是陳王令你如此,我為公子賠罪,隨意使張楚律法處置?!?p> 糜虞冷笑著說道,
“你若不愿,三千黑騎半日內(nèi)必蕩平泗水郡,城中百姓將一個不留!”
................
“鎮(zhèn)關(guān)村百姓皆無礙,大人,我們是否將他們也都接回泗水?”
張琛見三人策馬回來,頓時興奮的湊上去說道。
“無礙便好,接上百姓必然行軍變慢,而如今形勢遲則生變,我們先走?!奔九d河說道。
若是回去晚了,朱中正的信件無法處理,就會露餡。
到時候就太被動了。
季興河還想著茍著猥瑣發(fā)育會兒呢,
“大人,您的糧食?”張琛遲疑的問道。
走了一遭,沒借到糧,太尷尬了吧?
季興河揮了揮手中的錦囊,說道:“在這里。”
“這...”
張琛有點為難了,這點糧食,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你當真在框我?”吳起帶著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質(zhì)問道。
“我怕把他拿出來壓死你,放心,承諾你的一點不會少,雖然你這是白嫖的?!奔九d河說道。
其實他的內(nèi)心是有點無語的,吳起屁事兒沒干,就白拿了一千五百石的糧食。
“哼,若是我拿不到,必帶走其中一二?!眳瞧鹄浜咭宦?,看向了駱居。
駱居迎上了他的眼神,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