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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帶著甲方系統(tǒng)去逃荒

第八章 衛(wèi)生紙女孩

  因為是外來的,朱五六和他姐剛來這個村的時候為了立住腳白給這些個人家干了不少活。

  朱五六是男孩被用到的地方尤其多,還全是體力活。

  那時候大家一起上山打野豬、采鹿茸,那些個老家伙就讓他站在最前面探路,說是給大家舉火把就行了不用他干什么。

  其實就是怕遇到野狼狍子什么的他們調(diào)頭跑方便。

  后來真差點出了事被里長批評了這些人才不敢再讓他帶頭。

  朱五六心里有數(shù),可這幾年到底還是不敢惹他們不高興,全村沒個親戚要是自己耍小脾氣怕被他們合起伙來欺負。

  如今,照媳婦這么一說這些人應該是不敢再欺負他的,可周歡呢,看這孩子瞅他那眼神,不像是愿意為他出頭的。

  到了晚上,隔壁屋里周歡和幾個弟弟妹妹躺成了一排,小腳丫長長短短的露在炕頭上。

  “唉——”

  “姐嘆氣了?”

  周歡摸著小臉點點頭,這地方又冷又干連個潤膚乳都沒有,好不容易投生回了青春模樣還是滿臉起皮的。

  破系統(tǒng)根本指望不上。

  “姐別嘆氣,錢我會想辦法的,絕不讓姐挨欺負?!?p>  周歡一歪頭,這孩子這時候還在想這事兒啊,果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喜寶翻了個身,笑嘻嘻道:“表姐別擔心,那些壞人肯定是怕了你的,到時候大不了再打他們一頓?!?p>  “再打恐怕就要進官府咯?!敝軞g帶頭咯咯笑了起來,只有周滿笑不出來。

  他想好了,要是需要進官府他就一口咬定人是他打的。

  “阿嚏——”

  元寶一打噴嚏,喜寶就把被子往上給元寶掖了掖。

  “讓姐看看,鼻子還癢癢嗎?眼睛癢不癢了?”

  “不癢,就是冷。”

  “把被子掖身子下面去,腳丫子也掖起來,這樣防止你晚上踹被?!?p>  周歡支起身子,拄著頭問道:“什么鼻子癢,眼睛癢的?你們、哪里不舒服嗎?”

  古代應該是沒有過敏這個詞的,但聽這倆姑娘說話和自己好像是一個病呢。

  喜寶點頭,“昨天干完活回來我倆就著了小鬼的道了,眼睛癢鼻子癢,連打了好些個噴嚏,可把娘著急壞了?!?p>  喜寶搖頭晃腦的說完,心里還有點愧疚,她娘一天夠累的了,又要照顧他們還要照顧爹,表姐身體不好,剩下的錢害的給她治病呢,她們倆這身體可不能再壞了讓她操心。

  “果然有小鬼?!敝軡M憤憤起身盤坐在了炕上,隔著紗都能看到他奶兇的臉。

  “你們生病之前是不是也去那姓吳的家里頭干活去了?!?p>  姐妹倆點頭如搗蒜。

  “滿哥也聽說了他家地里那些事兒了?”

  周滿點頭,“我姐每次去他那回來就生病,我就說他家地里有問題還沒人信,這回可算是有人給我作證了。”

  周歡撓撓耳洞聽他們嘰嘰喳喳。

  虧他以后還是個首輔呢,子不語怪力亂神、、、算了,自己都能穿越還身帶系統(tǒng)的,也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這件事不大可能。

  “那吳師傅地里都種了什么藥???”

  元寶努著嘴想說還說不明白,只攤開小手委屈巴巴的給哥姐看,“那吳師傅欺負人,只找咱家孩子干活?!?p>  喜寶心疼的看了一眼妹妹,說道:“現(xiàn)在都入冬了哪有什么藥材給他種啊,喊咱們過去就是除草,這倆月一文錢也沒結(jié)給咱呢,一推就推到了明年開春,瞧把小妹這手擼的,都磨出紅凜子了?!?p>  “除草?”周歡泛起了嘀咕,心里麻麻的,不會這么巧吧。

  緊接著問道:“是什么草?是艾蒿嗎?”

  “艾蒿?”喜寶看著周歡好像熊瞎子掰苞米干了活轉(zhuǎn)頭就忘的樣子笑道,“姐說的是香艾吧,綠茸茸的還有股刺鼻的香?要是說這個他那荒地里可有的是呢,長的還高,最高的比元寶都高呢?!?p>  “啊、阿嚏——”

  喜寶扭過身又給她表姐掖被,周歡不是冷的,是一想想那東西就鼻子癢癢,渾身打怵。

  這回破案了。

  敢情她這個病從現(xiàn)代一直帶到了古代呀,再看看倆妹妹也這樣,可能還是家族遺傳呢。

  她記得小時候一到過端午,她媽就在早市買一堆的鮮艾蒿回來,又是給掛門上,又是讓她用那玩意洗手洗臉的,說是驅(qū)邪。

  小時候不懂啊,媽讓干啥就干啥,次次用完次次感冒,上學的時候天天離不開衛(wèi)生紙,那時候班級都在看《命中注定我愛你》,里面有個便利貼女孩。

  后來班里管她叫啥。

  衛(wèi)生紙女孩。

  誰上廁所沒有紙就到她這抽一張,可順手了。

  后來工作了自己一個人住生病了不敢耽誤,好奇去醫(yī)院檢查了一次,這才知道是對艾蒿和貓毛過敏。

  “明天開始姐帶你們鍛煉身體,小滿你也得加入。”

  喜寶眼睛發(fā)亮,“姐你是要教我們功夫嗎?”

  “我也能學?可姐不是說男孩子不用嗎?”

  周歡瞇著眼,“我是說你不用防狼,但是強身健體還是需要的?!?p>  這病她可太感同身受了,大夫說過,過敏就是體質(zhì)太弱。

  這東西有的是遺傳有的是體質(zhì)虛,這些孩子一年到頭吃不了什么好東西,以后要過好日子好得有一陣子,現(xiàn)在先帶著大家伙鍛煉鍛煉總歸是好的。

  尤其是她,原來養(yǎng)的好體格子都沒了,又得重頭再來。

  周滿聽姐話后咽了一口,他咋能不用防狼呢,那山上都是狼。

  隔天,朱五六在屋里被凍醒,鼻尖紅彤彤的不通氣,剛想抱抱媳婦取暖,一回頭媳婦早起來了。

  隔壁屋也不好意思去呀,自己家姑娘沒啥,那周歡都要及笄了,外男不能看。

  朦朧中外頭模模糊糊傳來了幾聲哨令。

  “1、2、3、4、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5、6、7、8、請你讓我這樣做——”

  “我就和你這樣做!”

  好像是周歡的聲,還有他姑娘的聲,天剛見亮,這是又作什么妖呢。

  披了外棉襖塔拉著鞋得得嗖嗖的走到門邊上偷看。

  院中間,幾個孩子站成了一個菱形,周歡站在最前頭搖擺著身體。

  喜寶和元寶在后面一左一右,姐做什么她們就做什么。

  菱形的最后一個角上,還有一個周滿跟不上動作的硬跟著。

  沒辦法,姐說的話一定要聽,而且他也需要防狼。

  打頭的周歡跳的渾身發(fā)汗,回憶著在公園里跳過的那些廣場舞動作節(jié)拍,腦子里哼著小曲。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云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族風,讓愛卷走所有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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