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則看上去只有煉氣八層巔峰修為,但真實戰(zhàn)力堪比筑基初期修士。他魂移秘境時學到了多種戰(zhàn)斗技巧,平日還不時和炎垚以及筑基中期的持槍戰(zhàn)偶練手,又和筑基初期的碧英以及筑基后期的衛(wèi)裘生死戰(zhàn)斗過,如此種種讓他有底氣挑戰(zhàn)煉氣大圓滿的高企遠。
孫則邀戰(zhàn)高企遠,一方面是為黑虎報仇,一方面是要主動展示自己的部分實力,這源于孫則對衛(wèi)裘的不確信感。經過生死爭斗,衛(wèi)裘對孫則的戰(zhàn)斗力有較為精準的了解。孫則雖然握有衛(wèi)裘把柄,衛(wèi)裘也很爽快地將四件玉器等物品上交,但孫則仍怕他年老成精,會借自己隱藏實力一事為題發(fā)揮而攪起什么風波。雖然尚榮長老、董節(jié)真人等怕是已經知道孫則的元力總量遠超同階之事,但如果衛(wèi)裘突然發(fā)難,太昊宗上下很可能會對孫則產生關注和懷疑。孫則就打算借和高企遠比斗主動暴露部分實力。
雖然地處荒郊野嶺,沒有演武臺能增強比斗雙方的防御,但有兩位元嬰真君在此看兩個煉氣后輩爭斗,自然不會讓他們二人受傷。所以高企遠和孫則就放心地走向前方一處空地,邊走高企遠邊以口型對孫則說:“你是找死!”孫則也不理他,直接在場中站定,抱圓守一,拉開架勢等待高企遠出招。
見自己被孫則無視,高企遠益發(fā)憤怒。他草草拱手示意后,雙手一揚,就有數百直徑六、七寸的火球鋪天蓋地打向孫則,同時一枚紅色的鐲子變大從他右手腕上飛出,也砸向了孫則。
孫則對高企遠并不是很了解,現在才知道他的元力以火屬性為主,比例應該在五、六成之間,他的元力總量也很雄厚,故而這招火球術頗有賣相。孫則撇嘴腹誹“也就是賣相不錯而已”,同時十指連動,彈出了數百冰錐,每個也有六、七寸長短,迎向了砸過來的火球。
此時孫則自然不會暴露他可以控制外界元氣的秘密,冰錐離體后沒有長大。即便如此觀眾也對孫則的實力表示了驚訝——他這一招冰錐術展示了堪比煉氣大圓滿境界的實力。眾人才明白為什么剛才孫則敢于挑戰(zhàn)高企遠。
就冰錐術而言,一個人能釋放出多少枚冰錐和他的元力總量、特質,以及神念強度有關。其元力總量越高,元力中包含的冰屬性元氣比例越大,神念越強,能放出的冰錐數量就越多,冰刃就越長。換一個普通煉氣八層修士,受到元力總量和神念修為的限制,哪怕其元力中有八九成的冰屬性,恐怕也難以打出數百六、七寸長短的冰錐。
冰錐和火球相撞后兩兩湮滅,在孫則和高企遠之間升起一層霧氣。高企遠的玉環(huán)法器破開霧氣撞向孫則,不想霧氣中一枚冰錐突然碎開,里面閃出一把紫色小劍,從側面狠狠刺了玉環(huán)一下,只聽“當”的一聲,玉環(huán)偏轉開來。與此同時,紫劍帶有的孫則神念也狠狠撞上了玉環(huán)上高企遠的神念,高企遠頭向后一仰,“啊”的叫了一聲,再控制不住玉環(huán),它就變小落地。
孫則并沒有展示全部兩里的神念強度,而是將其控制在一百七十丈左右,和高企遠煉氣大圓滿一百五十丈的神念強度相當,所以高企遠神念受損并不嚴重。他見孫則雙手前推,御使光寒劍刺向自己,就強忍了頭痛,灑出數張符篆,有幾張符篆化作火球,飛石打向孫則和光寒劍,另外一些形成土墻保護己身,最后勉強將孫則這一劍的攻擊消磨干凈。
高企遠比孫則高出四個小境界,卻被逼得使出符篆戰(zhàn)斗,這讓他羞怒難當。高企遠雙手舞動要重新御使了玉環(huán)攻打孫則,但孫則哪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掏出大把的符篆化作了成千上萬的冰錐打向前方。
高企遠見漫天冰錐襲來,臉色大變向后急退,閉了眼暗叫“我命休矣”。圍觀的高企豪也是臉色大變,知道弟弟絕對接不下這催花暴雨般的一擊,正要有所行動,就見柯亭真君袖袍一揮,空中那些冰錐冰刀受了無形的吸引都被收進了柯長老袖中。
高企遠許久都不見冰刀打在身上,睜眼一看才知道有人出手將冰錐冰刀收走,先是慶幸,而后是羞怒,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把劍刺向孫則,同時大叫道:“我要殺了你!”
孫則站在那里冷眼看著高企遠不動。在劍尖即將刺進孫則身體時,一個元氣大手出現直接將高企遠抓開,同時高月樓真君的聲音響起道:“夠了!還嫌你丟的臉不夠么!”高企遠半跪在地上,神色木然,沒有應答。
高月樓真君就看向孫則道:“小友好身手!”孫則躬身說:“晚輩不敢當真君夸獎?!备哒婢噶烁咂筮h說:“站起來去向孫小友賠禮。一場比試而已,勝固可喜,敗亦無需沮喪。既然你技不如人,日后就要更加努力,我高家兒郎哪里能因一次失敗就一蹶不振的!”高企遠就站起身給孫則施禮道歉,眼睛卻一直盯了孫則,恨不得吃了他一般。孫則拱拱手道:“高師兄有心了!聽聞貴家族天香續(xù)斷丹對筋骨損傷頗有奇效,我還要向高師兄討要兩枚給黑虎治療?!备咂筮h從儲物袋取了數枚丹藥遞給孫則,一言不發(fā)走回了高企豪身后。
高月樓真君看了柯長老說:“貴宗真是人才濟濟,怪不得剛剛道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這曾孫技不如人,倒讓道兄看笑話了?!笨麻L老回道:“小輩打打鬧鬧才能相互促進。孫則之勝不過仗了符篆之力,他的實力那里能和貴孫相比?!?p> 高真君就不再糾纏,而是換了話題問道:“道兄剛剛說這鐵礦中伴生有明方石,不知儲量如何?”柯長老輕描淡寫道:“不過是一個小型礦而已?!备咴聵菂s并不放棄,繼續(xù)問道:“那礦脈又是向哪個方向延伸?距離多少?”柯長老笑道:“高道友怎么對我宗的一個礦窯如此關心?”
孫則邊聽兩位真君說話,邊神念傳音問了文平仙師幾個問題。這時就聽高月樓說:“這礦窯在貴宗范圍,但一二里外就是我宗地界,我總要了解仔細些,才能防止宗門資產的流失?!笨麻L老心內暗罵,但卻也不能撒謊——高月樓身后就站著幾位真言宗的礦脈師,剛剛徐軍真人匯報時高企遠三人也是聽到了真實信息的,所以他只好含糊說道:“礦脈是向東南方向延伸,有二十余里長?!?p> 高企遠這時暗暗和高企豪等人說了些什么。高月樓真君突然眼角一挑看了柯長老問“向東南方向延伸?那有多少在三道河以北,又有多少在三道河以南?”柯長老心內暗暗叫苦,知道自家宗門怕是要丟掉好大一片礦藏了,不想身邊有聲音響起說:“好叫真君得知,二十三里長的礦脈,有近二十二里在我宗地界,有一里多長在貴宗范圍內。”
柯長老一驚,發(fā)現說話的人是孫則,正要開口呵斥。不想孫則走上前呈給他一幅地圖,同時神念傳音說了幾句,柯長老聽了先是一愣,而后大喜。
那廂高月樓真君也是一愣,高企遠,高企明已經爭先恐后指了孫則說:“你胡說!剛才徐軍真人明明說只有三里多的礦脈位于三道河以北,剩下的近二十里礦脈都在三道河以南,是在我真言宗范圍?!?p> 孫則笑笑說:“你們說得沒錯,只有三里多的礦脈在三道河以北,但在我宗地界內的卻是二十二里長?!贝嗽捯怀觯恢垢呤闲值?,就是徐軍真人也有些疑惑??麻L老同時開言為孫則背書道:“孫則所說無誤。既然這礦脈在貴、我兩宗交界之處,那我們可以分別在自家地界開發(fā),我宗絕不會染指貴宗那一里多長的礦脈?!?p> 高月樓臉色一沉問道:“柯道友,你可是在消遣于我?既然近二十里長的礦脈在三道河以南,歸我宗所有,貴宗怎么能開采二十二里的礦藏?!”柯真君不慌不忙將孫則呈上來的地圖遞向高月樓,說道:“北原行省和南原行省在此處以三道河古河道為界。三年前本地連下暴雨導致三道河改道,故而這礦脈有二十里位于現在三道河河道以南,但其實有二十二里在北原行省境內。”
高月樓真君自然不會認同柯長老說辭,他堅持現在的三道河河道才是南原和北原行省的分界,真言宗應該擁有二十余里的礦脈開發(fā)權。兩位真君爭吵一番無法達成共識,只好上報宗門后請長老會仲裁。他們離去前各留了兩位筑基仙師在此鎮(zhèn)守,以防對方私自開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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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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