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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相府贅婿,公主還要白給?

第四章 只要感覺對了,就可以白給是嗎?

  不一會,宛青衣就拎著林念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了大殿。

  宛青衣單膝跪地,看向林懷人。

  “陛下。”

  林懷人左顧右盼,雖然看到了林念,但林懷人直接把他忽略了。

  “丞相,你說的人呢。”

  只見宛青衣起身一腳把林念踹的跪了下來。

  “啟稟陛下,他就是?!?p>  跪在地上的林念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時不時看向宛青衣的目光還帶著恨意。

  三公主林悅?cè)荩粗帜钬S富多變的表情,掩嘴輕笑。問問

  “這人倒是有些意思?!?p>  林懷人拄著下巴打量著林念,邊看邊搖頭。

  “丞相,我怎么看,怎么不是,你確定他就是?”

  林懷人的顧慮,宛青衣猜到了,他把林念拎了起來,指著腰間的墨漬。

  “陛下,這人身上腰間有一塊墨漬,墨漬中帶著只有御墨的淡淡清香,而御墨除了陛下的御書房,就只有觀音真武廟案上有,最重要的,我出題測過他。我敢肯定他就是?!?p>  林念看向宛青衣,兇狠的呲著牙質(zhì)問。

  “你不說,只要我說的你滿意你就放過我嗎。虧你還是當(dāng)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看就是個狗屁?!?p>  林懷人摩挲著下嘴唇,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說的有那意思了?!?p>  林念隨口一說,讓林懷人對他生起了興趣。

  “宛愛卿,你是怎么測的說來聽聽?!?p>  宛青衣又把躁動的林念摁跪在了地上,緩緩說道:

  “我以人心為題,讓他作首詩?!?p>  林懷人面露期待看向宛青衣詢問道。

  “他作出來了?”

  宛青衣不緊不慢的點這頭。

  “作出來,既然陛下和公主都在,你們也評一評這首詩?!?p>  “好啊?!绷謵?cè)菸⑿χc了點頭,這種事她很有興趣。

  林懷人見此一幕,面露驚喜。

  “難得小妹這么有興致。愛卿快說。”

  宛青衣用腳踢了踢“你說啊?!?p>  林念眉頭皺的能擰成一股麻花呲著牙,他很不理解。

  “我都說給你聽了,你又不是記不住,你復(fù)述一遍不就行啊?!?p>  哪知宛青衣又招呼了一腳?!拔易屇阏f?!?p>  “就不說!”

  “哎呦?!?p>  “生前個個說恩深,死后人人欲扇墳?!?p>  果然說最硬氣的話辦最慫的事。但即便如此,他也要倒一下亂,倔強一下。

  能好好給你說出來,小爺就不姓林。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p>  “可憐無底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嗎?!?p>  林悅?cè)莸吐曕?,花榮有些許的失色,玉指也略微顫抖。

  那一刻,她仿佛找到了共鳴之人。

  但她并未舍本逐末,她知道現(xiàn)在該做什么,于是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認(rèn)真的點評。

  “這句雖然驚艷,但不符合人心的意境?!?p>  宛青衣眼神微瞇,他知道林念是故意搞事,于是狠踹了一腳。

  “你給我好好說?!?p>  林念完美的演繹了什么叫敬酒不吃,罰酒就吃。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p>  林懷人眼前一亮,他覺得這前兩句說破天也就那么回事,但這后兩句配上前兩句,絕對的佳作,欲揚先抑,畫龍點睛。

  不過林懷人的文學(xué)造詣不如林悅?cè)荩谑寝D(zhuǎn)頭向她看去詢問道。

  “小妹,你覺如何。”

  林悅?cè)莩了剂季?,最后給出了一句極高的評價。

  “這個年歲的文人中,他論第二沒人敢論第一?!?p>  “評價如此之高?”

  林懷人驚了,林念也驚了。

  林念心里暗自祈禱,夢龍大哥,我拿你話裝個比你別來找我啊。

  林悅?cè)菸⑽㈩h首,繼續(xù)說道:

  “嗯,如果不是那句他搗亂那句,評價并不會如此之高?!?p>  林念一聽,心中繼續(xù)默念,陳陶大哥,我迫不得已用你話裝個比你千萬別來找我啊。

  林懷人意識到什么,自己小妹對這個男人評價如此之高,想必對他的印象也是極為不錯,要不然。

  林懷人笑道:

  “小妹,你覺得他如何?!?p>  林悅?cè)菘聪蛄帜罱o出了中肯且客觀的回答。

  “才學(xué)上上之選,相貌上上之選,而且不同于世家公子的那份傲氣,就是感覺挺有趣的?!?p>  林懷人一想自己妹妹點頭那就不成一半了嗎,既然他有一半已經(jīng)成自己妹夫,那跪著實在說不過去。

  “宛愛卿,你讓他站著說話。”

  雖然林懷人讓林念站著,但讓林念跪著這一點,宛青衣是異常的堅決。

  “陛下,這人就得跪著,不跪根本不老實?!?p>  宛青衣如此強硬非要讓其跪著,貴為天子也不能與人臣在這種小事上較真,于是略作惋惜的看向林念。

  “這位公子,朕不知道你與宛愛卿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既然他執(zhí)意要你跪著,你就跪著吧?!?p>  林念看了眼宛青衣,順便把這仇記在了心里。

  老梆子,我要是回去定將你家搞得雞犬不寧。

  林懷人看向林念,無比認(rèn)真的問道:

  “朕且問你,你覺得朕身邊的姑娘如何。”

  林念觀察起林悅?cè)?,不施粉黛,卻足以傾人傾國,渾身透著與塵世煙火格格不入的氣息,看得出來她對外在評價不是很在意。

  夸人也是講究一矢中的,正中下懷。

  林念檢索了自己所知不會太舔也不會太貶的形容詞,找到了兩個符合的。

  “蕙質(zhì)蘭心,世間少有?!?p>  林悅?cè)菥o抓著胸口,那一刻那種奇妙的痛感,哪里懂她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

  而在林念眼里,林悅?cè)葸@番舉動,也讓他的心咯噔一下。

  暗道,難不成這姑娘被我氣出心臟病來了?

  林悅?cè)萋冻鲭y以言表且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道:

  “與那些贊我皮囊之美的人大相徑庭。”

  這一句,也讓林懷人堅定了信念。

  就你了,小伙子。

  只見林懷人面露微笑詢問道:

  “你有沒有興趣,做朕的妹夫。也就是成為朕旁邊這位蕙質(zhì)蘭心,世間少有的姑娘的駙馬”

  “啊?”林念頭一歪,他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撼。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把林念問懵了,把宛青衣問慌了。

  宛青衣趕忙阻止道:

  “陛下萬萬不可。”

  林懷人不以為意的搖搖頭,笑著保證道:

  “丞相大可放心,就算最后他成了駙馬也動搖不了你我的關(guān)系。”

  宛青衣知道林懷人誤會了,沒辦法只好說出實情。

  “陛下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人已是我女止清的夫婿,本就入贅,萬不可再婚?!?p>  “這,,,,”

  林懷人也愣住了,而林悅?cè)莸那文樕倭朔菹采嗔朔輫@惋。

  “哥,你又隨意亂按婚事,人家都已是丞相之婿你這一來豈不是亂了輩分?!?p>  林懷人真不想自己妹妹錯過這么一個共鳴之人這二十多年才共鳴這一回,錯過了還再得等二十多年。

  他不想如此,于是提出一個折中且大膽的法子。

  “愛卿你要不回去與你女兒商量下,二女共侍一夫如何?!?p>  宛青衣第一次遇上這種事。

  “陛下,你這還不如要臣去死算了?!?p>  這時林念在一旁攛掇。

  “去死,趕緊死。”

  宛青衣又是一腳?!斑@哪有你說話的份?!?p>  這一腳也直接把林念踢炸了。

  林念直接起身擼起袖子就要跟宛青衣比劃一下。

  “我林念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小爺我可是很記仇的,你個老頭我豁出命,今天我就跟你杠上了。”

  宛青衣也發(fā)起狠來,同樣擼著袖子。

  “你個小贅婿,今天我不活剝了你,我這丞相算是白當(dāng)。”

  兩人你掐我我撓你,打斗如小孩般甚是有趣。

  聽到把皇帝拉下馬,林懷人的眼皮跳了跳。

  林悅?cè)菰谝慌酝敌Α_@人不僅有趣,膽子也是真不小。

  此時林懷人當(dāng)起了和事佬。

  “這是大殿,要是再鬧,你們兩個都給我發(fā)配天牢。”

  一聽發(fā)配,兩人都蔫了。

  林懷人一看總算安靜下來,再次問道。

  “這位公子,我妹妹送你當(dāng)夫人,你愿不愿啊?!?p>  林念反問道:“讓碰嗎?讓碰我就愿意?!?p>  宛青衣明顯是急了。

  “你胡說些什么?!?p>  林懷人眉頭一挑,這里面有事?

  便問道:

  “難不成你哪位不讓你碰?”

  宛青衣用手使勁掐林念,林念不慣著直接曝光。

  “你別掐我啊,欺君可是大罪?!?p>  這帽子一扣,宛青衣也不敢有動作。

  此時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看向林懷人又彎下了腰。

  “說來慚愧,有名無實?!?p>  林懷人笑了,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這就好辦,宛愛卿,肯否割愛?!?p>  宛青衣面露無奈,轉(zhuǎn)頭把這爛攤子推給了林懷。

  “臣說了不算,還是讓他說吧?!?p>  林懷人又看向林念。

  “你當(dāng)如何?”

  剛才說的輕巧,但畢竟都是玩笑之語,如今真面臨選擇,林念遲疑了。

  “雖說有名無實,但宛家待我不薄,吃里扒外的事說出去也讓人笑話?!?p>  宛青衣看向林念,說實話他怎么都沒想到林懷人能說出這種話。

  “就這些?”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蘊含著林懷人無盡的殺機。

  林念本能驅(qū)使著他搖頭。

  “當(dāng)然還有?!?p>  林念正色看向林悅?cè)荩?p>  “從始至終,大人旁邊的姑娘都沒對這件事發(fā)表過任何態(tài)度,我即便萬般情愿,她若不喜,一切也都是白搭,您身份高貴,在奉天說一不二,就因為如此。你的決定,可能會成就別人的一生,也會毀了別人的一生,此事事關(guān)重大,望陛下三思?!?p>  林懷人笑了,他剛想說些什么,林悅?cè)輩s先他一步。

  “那我拋去身份虛名,嫁與你你娶是不娶?!?p>  林懷人看向自己的妹妹。

  他知道小妹真的動心了,不過有必要玩這么大嗎。

  林念人傻了,自己發(fā)揮的這么好,眼看著就說動皇帝收回成命,怎么公主開始白給了。

  林念求助的看了眼宛青衣,宛青衣眼神卻飄向別處甚至吹起了口哨。

  既然你這便宜岳丈不管,就別怪我小小贅婿自由發(fā)揮了。

  只見林念鞠躬,一臉鄭重的說道:

  “得姑娘青睞,小的萬死莫辭?!?p>  林悅?cè)莸椭文槤M是喜悅。

  引得一旁林懷人調(diào)侃道。

  “怎么,心動了?”

  “陛下,切莫取笑與我。”

  林懷人很是無奈。

  “你看你,生氣就擺起那副官架子。生分了不是?!?p>  林念和宛青衣對視了一眼,兄妹情深固然有看頭,但這還有兩大活人嗎。

  林懷人的天子并不白當(dāng),兩全其美的法子他早已想出。

  “愛卿,雖然這人是你的女婿,但小妹難得喜歡,考慮到身份的特殊,兩人的婚禮秘密進(jìn)行一切從簡。你女兒算妻,小妹也算妻只不過算是平妻,事事以她為大,愛卿意下如何。”

  林懷人畢竟是天子,是這奉天的皇,他這番話依舊是誠意非常足了。

  宛青衣彎腰鞠躬。

  “陛下體諒微臣,微臣心領(lǐng),就依陛下所言。”

  平妻也就是名頭上好聽,其實跟妾沒有兩樣,但好歹名聲說的過去。

  這時林悅?cè)葸€補充道:

  “宛大人,虛名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只要能和公子交心暢談,做丫鬟奴仆也是可以的。”

  說是這么說,就算林悅?cè)葸@么做了,他們也得敢讓她這么做算。

  此時林念的腦袋嗡嗡作響,他實在搞不清楚這些讀書人的腦回路,只要感覺對了就白給是嗎。

  這才第一次見面吧。

  “那無事,微臣便帶著這不肖婿退下了?!?p>  “嗯。”

  這時林懷人想起一件事,趕忙叫住臨走的兩人。

  “對了,這位公子你的姓名。”

  “大人,小的林念,山林的林,思念的念?!?p>  “還是本家,有意思,我記住了?!?p>  看著林念消失的背影,林悅?cè)萦行┿皭潯?p>  林懷人調(diào)笑道:“小妹,這就神傷了,以后相處的機會多得是?!?p>  “陛下,你又取笑我。”

  “小妹,我錯了,就別陛下陛下的了,聽得難受?!?p>  回宛府的馬車上。

  林念看著沉默不語宛青衣。

  “老梆子,今天是不是挺后悔。”

  宛青衣也是不客氣,直接上來就是一腳,把馬車都弄了晃兩晃。

  “你這小子,管誰叫老梆子呢?!?p>  林念不服氣的豎起中指。

  “你你你,就你。”

  突然林念也沒了繼續(xù)興致,靠在一邊看向宛青衣。

  “回去該怎么辦?”

  宛青衣沉默片刻,略顯無奈的輕嘆一聲。

  “唉,你繼續(xù)裝啞巴,對外就說我?guī)闳セ蕦m找御醫(yī)看啞病?!?p>  他也沒成想這一去,竟把這個便宜贅婿搭里,不過事已至此誰也沒有辦法。

  “那公主這事?!?p>  “先瞞著吧?!?p>  林念點頭。

  “也只能這樣了。”

  于是,初到奉天的林念,從宛家的無名贅婿這個名頭上,又多了一個公主的隱秘駙馬。

垃圾的游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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