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來別跑,讓我捅一劍,就一劍。
不過上官巾幗帶兵打仗的體力好,一點沒在意,她的注意力都在這個麻將的玩法上,這個麻將看著還真挺有意思的。
林念見差不多了,便把位置讓了出來,指導她們四個手搓起了麻將。
林念一個一個來回一對一指導,有時還代替她們上手操作,告訴她們什么時候該出什么牌,什么牌該貪什么牌不該貪。
林念指導的有模有樣儼然一個麻將大師,其實他是送財童子。
在東北做甜品師時候,林念一個月能賺上三四個w,光是打麻將的支出就是一兩個W。
就是正常小區(qū)跟那幫老頭老太太玩,但林念選錯了對手,因為他對手一開始便是地獄難度。
林念又菜又愛玩,但架不住人家有錢玩得起啊。
牌風好,給錢痛快,不墨跡,關鍵送財,所以誰都喜歡跟林念玩,那些老頭老太太聽牌局有林念本來都不來的硬是趕了過來。
在一次次送財中吸取教訓。
漸漸的他能和那幫老頭老太太打得旗鼓相當。
這種老式的娛樂文化,并沒有被淘汰,許多像林念這樣的年輕人對麻將也是愛不釋手。
所以林念堅信,麻將的魅力也會感染他們。
在林念的指導下,她們打得有聲有色,竟然嫌林念礙事了起來。
就這樣,四個穿著新娘服的四個姑娘坐在一起,打了一宿的麻將,還是作為新郎官的林念教的。
林念扛不住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已是中午。
林念看著四個衣著鮮艷的四個新娘子,還在打有些不解。
“吃。三萬?!?p> “碰。六條。”
“一餅。”
“岔,聽?!?p> “唉,羚兒你怎么不吃也不碰啊。你不會想胡大的吧。”
羚兒只是笑笑并沒有說話。
“聽,來讓我看看寶?!?p> 羚兒從上官巾幗牌前,拿走了蓋著那張寶牌。
看著那夢寐以求的紅中,羚兒微微一笑,把牌攤開在眾人面前。
“對對胡,加紅中寶,抱歉了各位姐姐們,嫁妝都拿出來吧。”
其余三人痛快的將首飾盒里的珠寶拿了出來。
林念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他記得自己之前沒教過她們賭錢啊,怎么自己拿起東西了,聽著還是嫁妝。
林念走到四人身邊,不解的問道:“你們不會從昨天晚上玩到現(xiàn)在吧?!?p> 宛止清順嘴問道:“夫君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p> 林念看了眼窗外。
?。骸霸趺凑f都中午了?!?p> 本以為四個人會很驚訝,但并沒有。
“哦,都中午了嗎,那就再玩幾圈吧?!?p> “唉,不對啊,你們怎么還賭起了珠寶首飾呢,我教的時候也沒教你們這個吧?!?p> 林念切入了正題。
“啊,是巾幗提的,不玩點什么,總感覺玩著差點意思。”
林念義正辭嚴的訓斥道:“這可是不正之風,我們林家要杜絕這種不正之風?!?p> 林念的苦口婆心,四個娘子并未理會。
“乖,夫君,都是一家人,到誰手里不都一樣嗎?!?p> 林念輕蔑一笑。
看來她們還是不懂,賭桌之上無親友之句話。
慢慢你們就明白了。
林念不打算管她們,準備自己出去解決溫飽。
幾個人就好像看出來他的想法一樣。
“夫君,你吃完給我?guī)┏允郴貋恚瑢α四銈兂圆怀?。?p> “吃。”
“我也吃。”
“帶我一個。”
“吃?!?p> “你不說完了嗎?”
“我吃的是牌啊?!?p> 林念揉了揉自己太陽穴,他要是知道這個樣子,打死他他都不交。
于是林念自己吃完,又帶了四份飯回來一個一個伺候她們吃。
這里就屬上官巾幗最能吃,一個人吃了五份,折騰林念又跑了兩趟。
這敗家老娘們,林念真后悔要她。
你說休了吧,昨天剛成的親,本來自己就把人家上下罵了一遍,還把人家牌匾坑了過來,這要是一休,不得提刀找上門啊,到時候自己可一點理沒有,那還不任人宰割。
伺候完她們,她們玩的高興,酒足飯飽,也該睡覺。
四個人,四個房間,不爭不搶,你進了我就換下一個。
林念感覺自己供了四個祖宗。
林念出去溜達,發(fā)現(xiàn)李士傾在拿自己的魚竿釣魚玩。
林念走到旁邊,好奇的問道:“李兄,收獲如何啊?!?p> “收獲還行,你這東西可比我之前用的好用多了?!?p> “是嗎,好用就行。”聽著李士傾的話,林念很是欣慰。
林念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好像讓拓跋族來奉天,他們不會迷路了,去大舅子那問問。
所以,林念就溜達到了,林懷人的御書房。
一腳,踏在林懷人的案上,林懷人抬頭瞪著他。
只見林念吊兒郎當?shù)膯柕溃?p> “我的好陛下,拓跋族的人應該到了吧,他們在哪呢?”
林懷人一看你踩著我的案,囂張跋扈的問我,最頭疼的事。
那林懷人能慣著,直接放下手中的書,抽起旁邊劍,便要砍他。
林念一邊跑一邊勸道:
“陛下,你要三思啊,我死不要緊,就當為國捐軀了,但你要想,失去丈夫的悅?cè)菰趺崔k,您再想,我要是死了,宛止清怎么辦,要知道宛止清的父親可是宛青衣啊,是你的左膀右臂啊,你就忍心你的左膀右臂的女兒的丈夫死嗎?!?p> 林壞人不屑的笑了:
“我現(xiàn)在非常忍心,等你死了,我給她們?nèi)堪才鸥募薜胶萌思遥憔头判娜グ?。你別跑我肯定給你一個痛快”
林念與林懷人在小小的御書房上演著警察與小偷的追逐戰(zhàn)。
這場鬧劇最后以林懷人的體力不支結(jié)束。
兩人喘著粗氣。
“呼,呼?!?p> “你這小子,怎么,,那么,,能跑啊?!?p> “你,,怎么,,不說,你拿著劍,,追著,,捅我呢?!?p> “我,這不,不是,沒,捅著嗎。”
“,,讓你,,捅著,那還得了。”
“他們你到底,安排在哪了?”
“奉天城北外?!?p> “那不是片荒地嗎?”
“原來是,現(xiàn)在不是。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p> “你早說啊?!?p> “別走,讓我捅一劍。”
“拜拜,了,您內(nèi)?!?p> 林念踉蹌的向外走去,林懷人癱坐在地下,看著林念的背影笑罵道:“這個不省心的東西,跑的真快?!?p> 林念走在路上,街道上的百姓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停在林念身上,林念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纯醋约?,也沒興趣的知道。
林念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然成為全奉天最風云的人物,娶了丞相之女,娶了皇帝之妹,又娶了一個女大將軍,說他是全奉天最大的勢力也不為過。
所以別人沒貼他臉上看就不錯了。
林念出城,連守城的士兵都對他點頭哈腰的。
林念都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林念往城北走著,本來一望無垠的荒地,竟然有了村落。
這個村落的面積,林念看著都快有小半個奉天城了。
那應該就是拓跋族的新根據(jù)地了。
林念走進村落,拓跋族人看見林念皆是一驚。
拓跋蠻一開門,便看見了林念。
“林兄!”
說著興奮跑向林念,上來給了林念一個熊抱。
林念在那一刻感覺自己的骨頭已經(jīng)碎了。
當拓跋蠻把林念放下的時候,林念全身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連維持站姿都是拼盡全力。
而拓跋蠻看不出來,繼續(xù)和林念勾肩搭背。
林念借機問道:
“蠻兄,你們來這里還適應嗎?!?p> “有什么適不適應的,為了活著就必須得適應?!?p> 林念想想也是這么回事,又問道:
“族人有沒有受什么委屈?!?p> “奉天皇帝特意給我們撥了塊地方,還給我建了那么多所房子,牽了那么多牲口,給了那么多工具,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我們能有什么委屈,倒是奉天皇帝好像為我們操了不少心。”
林念不以為然。
“他是皇帝,操碎心都正常。”
“也是。我?guī)闳ヒ娮彘L?!?p> “好?!绷帜铧c頭。
突然林念想到什么,于是問道:
“對了,你們到這來,以什么為生啊?!?p> 提到這,拓跋蠻看向遠處眼中充滿了感激。
“之前奉天皇帝一直給我們撥糧食,之后我們見欠奉天皇帝太多了便不讓他給我發(fā)了,現(xiàn)在族人,想打獵的就去北邊的森林,也有進城工作的,還有種地的,總之各種各樣,族人們都很充實,這里的人雖然對我們還有些警惕,但對我們也實打?qū)嵅诲e。自打我們來這,他沒要求我們做過任何事情?!?p> “那你們之后呢,打算怎么辦?!?p> 只見拓跋蠻目露堅定。
“為了這個給予我們所有的地方而戰(zhàn)?!?p> 林念驚訝看著拓跋蠻,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如果你是要參軍,林懷人是不會同意。不只是你你的族人也是如此。”
“林懷人是誰?”
拓跋蠻疑惑看著林念,這個名字自己從來沒有聽過啊。
林念解釋道:
“就是這個奉天的皇帝。”
“哦。”
林念又道:“雖然你們拓拔族近萬人無論男女皆是勇猛善戰(zhàn),還有幾千頭猛虎相助,絕對算是一股不容小覷的戰(zhàn)力,但你們初來此地,歸屬感不強,用你們他心不安,在這你們來這是安居落戶,不是被使喚的兵器,于情于理林懷人都不會用你們。最起碼不會是現(xiàn)在。”
“那要是死命請戰(zhàn)呢?”
拓跋蠻反問道。
林念聽到死命請戰(zhàn)幾個字愣住了。
隨即,道:“會。不過為什么要死命,我不理解?!?p> “孫兒,有所不知,我們拓跋一族世代生存在死亡沙漠,早已和戰(zhàn)脫不了關系了,這里固然安逸,但這并不是我們懈怠的理由。奉天皇帝給我們實在是太多了,要是讓奉天的士兵保護我們初來駕到的外族人,實在是說不過去,為了這片給予族人安靜祥和的家園,出戰(zhàn)在所不惜?!?p> 聲音不是從拓跋蠻口中傳出來的,因為稱呼不對,要是拓跋蠻敢占自己便宜,他打不死人家。
林念看向前方。
只見,拓跋恢弘緩緩向兩人走來旁邊依舊那是那個少女。
少女整個人看著安靜無比,屬于靜若處子的美人,如果不是拓跋姝美的耀眼,少女也是無比驚艷。不過她也有優(yōu)勢,就是膚白,她可以說是整個部族皮膚最白的。比常人都要白上許多。
只是全程不說話,有點高冷,但她看著也不是那種高冷的人。
林念沖她微笑,她也回以微笑。
這就讓人很好奇。
林念開心的微笑著。
“爺爺,只要我林念在,誰都不敢說族人是外人,至于奉天的皇帝小兒,給你東西那都是應該的?!?p> “哈哈哈,好孩子?!?p> 拓跋恢弘想要撫摸林念的頭,林念俯下身子給他摸。
“孫兒,最近你可是在這奉天城風頭無兩啊?!?p> 林念不好意思的笑道?!熬褪侨⒘藥讉€姑娘,畢竟之前答應過她們了?!?p> “那你什么時候娶我啊。”
拓跋姝的聲音突然響起,林念左顧右盼卻并未發(fā)現(xiàn)人影。
“人呢?”
“上面。”
林念抬頭一看,拓跋姝騎著白沙在空對他發(fā)動精準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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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直接被一人一虎撲倒在地。
如果剛才被拓跋蠻折磨算是內(nèi)傷,那么現(xiàn)在林念就是半殘。
“嗷~~”(想死你了)
白沙嗷了一聲,親昵的舔著林念的臉。
拓跋恢弘看著地上的林念,表情復雜。
“林念,你跟我來?!?p> 隨即轉(zhuǎn)過頭往回走。
一人一虎看向拓跋恢弘停止了嬉鬧。
“嗷嗷嗷”(我先去辦點事,一會陪你。)
“嗷?!保ê冒?,)
白沙讓開了身子,林念站了起來拍了拍灰。
“姝兒,我們走吧?!?p> 姝兒!他叫我姝兒。拓跋姝捂著羞紅的臉,雖然臉紅不紅一個樣。
林念牽著處于茫然狀態(tài)下的拓跋姝,兩人跟在拓跋恢弘的身后。
來到拓跋族的祖祠,不得不說,奉天皇帝真細心,連人家祖祠都建了見得還挺像樣。
不過這的祖祠空空的,沒什么牌位,雕像什么的。
就有一張鋪滿一面墻的白布,上面畫著一些林念看不懂的畫,很顯然這是一幅新畫,因為有些地方的墨漬還沒干。
白布上一根根像是柱子,又像是塔一樣的東西,圍成一個圓,但是這些組成圓的塔,間隔好像不是那么規(guī)律,有些塔上有東西,而有些塔上沒有,中間也有一個塔狀物,但這個塔只有一半,而塔頂?shù)哪且话牍┓畹氖且浑p手套。
林念不自覺看著自己手,那雙墨黑的手套顯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