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別老想割我腰子啊
林念正喝著酒,一聽這話直接嗆著了。
暗恨道,果然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就會背刺。
宛止清表情復(fù)雜的看向林念,林念神情驚恐的看著她,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又被唾沫嗆了。(被唾沫嗆到一點不離譜,我就被嗆過。)
宛止清黛眉微皺,質(zhì)問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見林念略顯心虛的看了看旁邊,道:“剛來晉國時候,沒飯吃差點餓死,是她們給了我一口飽飯,然后我就留下來簡單幫她們了打了些下手?!?p> “只是簡單幫她們打打下手嗎?”
宛止清眼神瞇著,看著很是心虛的林念。
林念一想,自己這好像真不能算是簡單的打下手。
“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嗎,夫人就不要糾結(jié)這一些了。”林念擠出尷尬的笑容,意圖蒙混過關(guān)。
“夫人?”
劉墨香那群人齊齊看向這邊,他們沒想到這個端莊美麗至極的女子會是林念妻子。
林念沖他們笑了笑。
“家妻,獻(xiàn)丑了。哎哎哎,疼。夫人,嘶嘶嘶,我錯了?!?p> 宛止清捏著林念的耳朵,使得林念叫苦不迭。
“家怎么沒看你這么能干,天天吃我的喝我的,我一口一個夫君的叫著,弄了半天因為一頓飯,給人家打白工,還是長工,爹爹之前就說你吃里扒外,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倒是見識了。”
林念眼神忽然間兇狠起來。
你個老梆子,敢背后給我捅婁子,你完。
“長脾氣了,還敢兇我?”
林念慘叫著大呼冤枉。
“哎哎哎,夫人我冤枉,我不是兇你,我是你兇宛青衣你個老”
林念罵宛青衣習(xí)慣了,不尊重話脫口而出,只見宛止清揪著林念耳朵又?jǐn)Q了一個四十五度。
宛止清露出一副要殺人的眼神。
“宛青衣,是你叫的嗎?”
林念忘了宛止清只是宛青衣閨女這茬了。
沒辦法了,跪下認(rèn)錯吧。
只聽噗通一聲,林念跪了下來。
“我錯了,夫人,我不該侮辱我尊敬的岳丈,我不該惹你生氣,我不該,我不該,,”
“不該什么。”
劉墨香在一旁小聲提醒道:“吃里扒外。”
只見林念猛地回頭一臉兇相。
眾人無比震驚,弄了半天他知道,只是不想說。
林念又轉(zhuǎn)過頭。
“我不該吃里扒外,下次,我還敢?!弊詈笪疫€敢那三個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宛止清察覺了。
“還敢?”
宛止清直接揪著耳朵把林念拎了起來。
“不敢了,不敢了。”林念求饒道。
宛止清看著林念的朋友們微微頷首。
“家夫,見笑了?!?p> 獨孤紅顏,玉手拄著下巴,微笑著看著這一搞笑又溫馨的一幕。
如果不是林念沒有出現(xiàn)在晉國,或許自己也不會注意到他,如果不是他改變了自己,她也許也會和姐姐走上同一條卻又相向而行的道路。
雖然兩姐妹的某些性格截然不同,但某些性格卻又極度相似,就比如愛而不得的極端。
獨孤紅顏捂著胸口,看向遠(yuǎn)處嘴里暗念著。
姐姐,你在欲王朝過得還好嗎,果然我們姐妹倆注定要站在對立面嗎。
這一天雖然是林念充滿慘不忍睹的回憶一天,但也是無比開心的一天。
人生何不是如此,一半歡喜一半憂。
三人在大晉皇城停留了幾天,林念也挨個看了看以前的老客戶,返回奉天的前一天,眾人在百味閣喝得酒,獨孤紅顏也喬裝一番來參加的這頓踐行宴。
林念吃的很開心,兩個女人也看了林念許久。
在兩個女人眼神對上的時候,那種獨屬于女人默契,感受到對方都是無比深愛著目光所及的那個男人。
那一刻,宛止清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悔意。
她在想,如果當(dāng)初她的志向沒有那么遠(yuǎn)大,或者知難而退,專心的待在林念身邊,那他是不是就是獨屬于自己一個人的了。
只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但最起碼他依舊是自己的,只是身邊多了‘幾個人’罷了。
最后歡愉一天,第二天,三人以及隨行隊伍就踏上回奉天的路程。
這一路上暢通無阻,這讓整個旅程缺少了一點刺激。
三人平安回到奉天,發(fā)現(xiàn)街上人異常的火爆。
所有人都涌向一個方向,林念這個湊熱鬧的體質(zhì)上來,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宛止清,李士傾緊隨其后。
林念看很多人都擠在一家新開店面前,好多人在發(fā)著什么,林念看人們手中的酥餅,這大小,這賣相,這氣味,不好快走要出事。
當(dāng)林念想走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群擠得脫不開身。
“別擠啊。喂,喂?!?p> 正在發(fā)放酥餅的單曉味,耳朵動了動。
看向同樣在發(fā)酥餅的單百味。
“姐姐,我好像聽見林念哥哥聲音了?!?p> 提起林念,單百味無奈苦笑著,搖了搖頭:“小妹,要是林念想見我們早就來了,你一定是聽錯了。還是好好的發(fā)酥餅吧?!?p> “好吧?!?p> 但此時的林念,被人群擠著擠著就擠到了最前面,前面沒人了,自己也失去了平衡,又是摔了一個狗吃屎。
人群皆是嫌棄的后退了一步。
單曉味不敢相信看著地上的林念。
拿著酥餅的手碰了碰單百味指了指地上的林念,道。
“姐姐,你看這個是不是林念哥哥?!?p> 單百味見林念遲遲不來相見本來就心煩,一聽自己妹妹還提更是心煩了,于是道。
“小妹,你一定是看錯,林念怎么會,,,”
單百味美目圓睜看著地上趴著的林念,癡癡道:
“真的是林念、”
林念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狼狽的站起,與半年多未見的姐妹兩個四目相對。
林念露出僵硬的笑容,舉起僵硬的手,僵硬的揮了揮。
“好,好久不見啊。”
那一刻兩姐妹塵封的思念終于爆發(fā)。
明明之前,怨他千遍萬遍,可再次見面,還是,還是,,,。
兩姐妹放下酥餅,不顧一切向林念奔來緊緊抱住林念。
單百味向林念哭訴著,哭訴著這未曾相見時日,她們是如何度過。
時間會淡忘某些事物,也會驗證某些事物,當(dāng)經(jīng)過時間的洗禮,記憶中還是有人或事久久難忘,不用懷疑那便是深愛。
“林念哥哥,我們好想你啊?!?p> 楊詩詩抱著一籮筐酥餅,看著那日夜思念的身影,那久久難忘的面容,扔下了籮筐,也向林念撲了過來。
“林念,我好想你啊,你不在的時候,我每頓只能吃下去三碗。”
林念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了。
無論多么好的氛圍,只要楊詩詩插一腳,就會變得往反方向發(fā)展。
但就這時,林念看見了人群中那留著兩行清淚的宛止清,神傷的看了眼他便走了。
林念想追出去。
而自己用力掙脫,三女反而摟的更緊了。
林念眼睛漲紅。
掙脫開三女。
單百味萬分委屈說道:
“你又離我們而去嗎?!?p> 林念看著林念宛止清離去的方向,又看著三女挽留的神情。
看向宛止清的孤獨背影,看著三人的楚楚可憐。
林念來來回回輾轉(zhuǎn)反側(cè)。
就在這時,林念的心理防線徹底的崩潰了。
崩潰的林念抱著頭,瘋狂的嘶吼著,頭疼欲裂,氣血上涌。
只聽“噗。”的一聲。
林念一口血從胸腔吐了出來,身子向后仰躺倒地,昏迷過去。
“林念??!”
宛止清聽到那一聲熟悉的嘶吼,本能驅(qū)使著她趕了回去,看著倒地林念,剛才的怨念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林念?!?p> 宛止清奮不顧身跑到林念身邊。
修羅場,不管是小說,電視劇,還是動漫,都屬于別人喜聞樂見的橋段。
但當(dāng)修羅場真實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那種兩頭都不愿割舍,兩邊還都逼著你的情緒,真得會逼瘋一個人。
所以,不要腳踏兩只船,也不要介紹你的朋友給你的朋友。
奉天,太醫(yī)院。
四女望著昏迷的林念。
太醫(yī)將手從林念的脈上收了回來。
宛止清急切看著林念詢問道。
“太醫(yī),林念怎么樣了?!?p> 太醫(yī)搖了搖頭。
“林公子的脈象紊亂,筋脈也崩斷了不少,應(yīng)該是氣火攻心導(dǎo)致的,但這如此大的氣火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如果只是這個還不要緊,林公子體內(nèi)有著許許多多舊傷,應(yīng)該是之前林公子一直強(qiáng)壓著,但現(xiàn)在那些舊傷有復(fù)發(fā)的跡象,即便如此林公子也應(yīng)該醒來了?!?p> 宛止清不信邪的問道。
“會不會是裝的。不想面對現(xiàn)實?!?p> 畢竟上回也出現(xiàn)過這么一次。
太醫(yī)搖了搖頭。
“裝的不太可能,但后者也許是原因。裝睡的人固然叫不醒,但真想長眠的人同樣也是叫不醒的,身體上的病癥我們是可以醫(yī)治,但心里的淤堵,我實在是疏通不了。我去抓藥去了,這就勞煩幾位姑娘先守著吧?!?p> 楊詩詩神情低落看著處于昏迷中的林念,愧疚的問道: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p> 一旁的單曉味也自責(zé)看著單百味。
“姐姐,我們不該逼林念哥哥的?!?p> 單百味沉默不語,而手背卻已經(jīng)被自己指甲摳出了血。
宛止清,同樣默不作聲,即便是林念的妻子,自己也不配對她們說出指責(zé)的話,因為逼林念她也有份,或者說她才是主要原因。
靠在門邊的李士傾看見這一幕搖了搖頭。
林兄,這是你選得路,也是必須經(jīng)歷的過程,我也只能為你祈禱了。
李士傾離開了太醫(yī)院的病房,把空間留給這四個女人。
突然單百味跪在了宛止清面前,磕了一個頭。
“對不起?!?p> 單曉味與楊詩詩見狀也跪了下來。
宛止清滿是哀愁的搖著頭。
“別,大家都有過錯,別這樣。”
“其實我們來到奉天,就打聽到了,林念有家庭的,林念并沒有招惹我們,只是我們一廂情愿罷了,等林念醒來便離開奉天,再不與他相見?!?p> “別?!蓖鹬骨宀幌肴绱?,自己已經(jīng)逼得林念昏迷不醒,如果她們也走了林念可能不會說什么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會越來越遠(yuǎn)。
這時林念直接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林念準(zhǔn)備剛一側(cè)身轉(zhuǎn)頭下地就看到三女跪一女的名場面,林念人懵了。
這是什么劇情?這是什么橋段。
她們在干嘛,穿的這身衣服也,難道自己誤入古裝片場了。
四女看著林念,皆是喜極而泣。
“林念你醒了?!?p> 宛止清激動的上前。
但就在宛止清要觸碰他的那一刻,林念后退了半步,提醒道:
“那個,男女有別,雖然這是片場,但姐姐注意影響。我就不打擾你們拍戲了,小弟先行一步?!?p> 宛止清無比詫異,問道: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p> 林念同樣一臉疑惑,道:
“姐姐,你說什么我也一句都聽不懂?!?p> “我是你的夫人啊,你怎么能忘了?!?p> 林念忍不住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我跟你有關(guān)系嗎。我單身狗一個,連女網(wǎng)友都沒有,更別夫人了,你一定是搞錯了,我還得去上班,就先走了,你們繼續(xù)拍?!?p> “林念,你是不是把我忘了?!蓖鹬骨宀唤麥I如雨下。
林念看著梨花帶雨的宛止清很是無奈。
“姐姐,咱倆都沒見過啊,要不你把劇本給我,咱倆對一下行不。你別哭啊?!?p> 單百味站了起來激動看著林念。
“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林念人麻了,隨即一臉疑惑道:
“這個姐姐,我忘什么了,我什么都沒忘啊,我叫林念,今年23,生日,五月二十二號。身份證號:2306222xxxxxxxx,職業(yè):甜品師,婚姻狀況:未婚,獨居,家住,芬林市中心,向陽路,南湖家園,C-3棟402。”
“你,,,,”
林念說著一大串子,竟然給宛止清說得哭了起來。
林念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安慰道:
“好了,好了,不管你們是拍戲還是怎么,不要哭了,我最煩女孩子哭了。”
此言一出,宛止清擦了擦眼角淚珠?!凹热环蚓幌矚g,我就不哭了。我們回家吧。”
林念一聽這話瞬間警覺起來,連退三步:“哎呀,姐姐你別嚇我成嗎,我年紀(jì)輕輕,腰子留著還有用,別割成嗎,等我不用那天我給你送過去,放過我行嗎?!?p> “你是我的夫君,只是失憶了而已,你會慢慢回想起來的跟我回家吧?!?p> 林念此時已經(jīng)無奈到家了。
“姐姐,我說了不認(rèn)識你,你能不能別來煩我,天下那么多男人,你別老想著割我腰子啊?!?p> 宛止清無比委屈?!澳銥槭裁催@么想我。”
林念無奈扶額。
“行行行,不跟你吵,我走行吧?!?p> 宛止清緊緊握住林念的胳膊。
“你是我夫君,我不許你走?!?p> 林念怒目而視,厲聲道。
“我說了。我不認(rèn)識你,你為什么總是逼我。松手,我不想打女人,別逼我?!?p> 面對林念的呵斥,宛止清松開了手,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