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大舅哥,你真猛,要不我休了巾幗娶你吧
奉天歷,六十年,十月。
上官討敵率四十萬將士,從下洲中部邊緣地區(qū),掃蕩著南離的部隊,一路推進到南離國土。
從南部霸主,到現(xiàn)在的獨剩一城,南離用了兩年大多,上官討敵只用了不到一個月。
四十萬大軍,僅僅損失了不到一萬。
現(xiàn)在將近四十萬大軍,兵臨南離城下。
南離如今已經(jīng)退無可退,敗局已定了。
南離王,身高三米的然則懷楚,宛如巨人一般,肩上扛著那十余米長的大刀,大刀的刀背上穿著一個個人的頭骨讓人看著無比的觸目驚心。
頭骨與刀身隨著南離王然則懷楚的走動相互碰撞發(fā)出令人感到無比陰森的聲音。
作為先鋒的李士傾和林念,各自坐在樂元與白沙身上,對視著。
“這個塊頭大,要不你來?”
“你來你來你來。”
“還是你來吧。”
“不了不了?!?p> 兩個人雖然生猛,但看著這跟怪物一樣的人,心里也不免發(fā)憷。
兩人互相看著,眼神皆是微瞇,異口同聲道:“要不,一起上?!?p> 林念李士傾兩人意見達成統(tǒng)一,說干就干。
兩人從各自坐騎上下來,并肩向那三米高的然則懷楚走去。
光是看看這個大boss,兩人身上的熱血就沸騰了。
然則懷楚單臂舉起十米長的巨型砍刀指著兩人,巨大的身軀,發(fā)出振聾發(fā)聵的聲音。
“我不跟你們兩個打,把上官討敵叫出來?!?p> 李士傾云淡風清的吐槽道:“太妙了,他竟然還能挑對手?!?p> 兩人不管這些,準備要上了。
這時,兩只手搭在林念和李士傾的肩膀上。
兩人回頭看去,來者正是上官討敵。
“這一戰(zhàn),我來吧?!?p> 兩人看著手持青月誅心矛的上官討敵正緩緩向然則懷楚走去。
林念也忍不住感嘆一句:“太妙了,他竟然真應(yīng)了?!?p> 這一場是將對將的尊嚴之戰(zhàn),上官討敵就算輸了也不影響戰(zhàn)局,而然則懷楚輸了那就真是輸了。
但單論體型,武器,然則懷楚就絕對的碾壓,但上官討敵明知如此卻還是上了。
林念知道上官討敵這么做,肯定有他的大病。
果然,上官討敵閉上了眼睛。
沒錯,生死對決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然則懷楚揮動那恐怖的巨刃,向上官討敵劈去。
此刻的上官討敵卻還是閉著眼睛。
突然,上官暴起,以所有人都看不清的速度,沖向然則懷楚,南離的太陽異常的晃眼,太陽下一道黑影從空中落了下來,落在然則懷楚不遠處的身后。
然則懷楚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還在滲血的空洞,閉上了眼。
只聽轟隆一聲,然則懷楚倒下了,一道梟雄南離王,然則懷楚就此落幕,南離也在下三洲的版圖上徹底的消失。
林念和李士傾看傻了。
李士傾看著林念,弱弱的問道:
“林兄,你確定你是險敗嗎?”
林念臉抽抽的說道:
“我以前確定,現(xiàn)在不確定了?!?p> 先不說上官討敵怎么跑的那么快,就說用矛,給三米多的巨漢,心口捅了個狗洞一樣大的傷口,關(guān)鍵還是捅穿了。
細思恐極,這大舅哥究竟放了多少的水給自己,怕不是放的水,是太平洋吧。
而且自己還在他之前還那么打他臉,聯(lián)系前后想想可真刺激啊。
一招討敵,殺人誅心。
上官討敵,青月誅心。
林念的求生欲瞬間爆棚,歡呼著為上官討敵打著call。
“我滴大舅哥,帥帥帥,太帥了。要不我把巾幗休了娶你吧。要不你娶我也行?!?p> 李士傾看著林念,他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一個人為了迎合另一個人,竟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上官討敵扛著矛一步步走了回來,看著林念這幅模樣,又看著氣勢洶洶趕來的上官巾幗。沒忍住笑了出來。
林念不解的問道:
“大舅哥你笑什么啊,我對你是真的,只要大舅哥你一聲令下,我現(xiàn)在就休了”
當銀龍嘯月,貼著林念的脖頸劃過時,那種死亡的恐懼充斥在林念的心頭。
“休什么啊,我的好相公。”
林念身子顫抖著:“休休休休,對,休休息。夫人我真是太累了,我需要休息。”
“是嗎?!”
林念一個堂堂先鋒將軍,黑龍帥,在幾十萬將士面前被上官巾幗用銀龍嘯月槍挑著走。
可謂是顏面盡失。
拓跋姝癡癡看著,滿眼都是羨慕。
“這就是林念正牌夫人的待遇嗎?我也好像要啊?!?p> 隨著南離的王死在上官討敵的矛下,南離的軍心徹底散了,十余萬將士如一盤散沙,潰不成軍。
對于南離士兵上官討敵全部痛下了殺手,因為他們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對。
這種異常,從函凌關(guān)就初露端倪,這可能也就是他們異軍突起的關(guān)鍵。
對于大部分南離的人民,改朝換代只要不影響他們的生活。
那就是無所謂的事情。
那南離與其諸多領(lǐng)土的歸屬,事先就已經(jīng)定好了,全都歸奉天,但要其三成的稅收以及對晉國商戶實行免費通商以及一系列條件。
順便的事做完了,三人也該干正事了。
上官討敵知道她們要去天洲一趟,便也沒說什么。
不過剛打完仗,還是要休整幾天的。
在南離修整片刻。
對此毫不知情意欲跟著大部隊回奉天的上官衛(wèi)國正睡著回籠覺。
上官巾幗闖到上官衛(wèi)國的大帳里,把他折騰了起來。
上官衛(wèi)國揉著眼睛,迷迷瞪瞪看著上官巾幗。
“干嘛啊姐?!?p> “走了。”
上官衛(wèi)國以為是大部隊要回去了,起身就穿鎧甲。
上官巾幗勸阻道:
“不用穿鎧甲,你穿便裝就行。”
“為什么啊?!鄙瞎傩l(wèi)國沒聽說過凱旋穿便裝的就下意識問了一句。
“讓你穿就穿,別那么多廢話?!?p> 上官巾幗發(fā)狠,看得上官衛(wèi)國身子直發(fā)抖。
“穿就穿嘛,兇什么。”
上官衛(wèi)國穿上便裝,拿起武器跟著上官巾幗上了一塊很大的馬車。
車上算她們兩個就四個人,另外兩個就是林念和李士傾無疑了。
上官衛(wèi)國一臉懵的看著上官巾幗。
上官巾幗一副,閉嘴別問的表情,他只好乖乖閉嘴。
馬車不知道跑了多久,停了下來。
幾人下車,看著那數(shù)百米高的的天然城墻,又看著天然城墻上的人工城墻,真得好雄偉。
那城墻之后便是中洲了吧,林念環(huán)顧四周看到連接著中洲與下洲的石梯,石梯很寬大概有大幾十米的樣子,上下來往的人,都有序的靠在一邊,中間留出很大的過道,但并沒有人在中間走,可能是規(guī)矩也可能是大病,在前面便是下洲通往中洲的階梯。
但李士傾和上官巾幗兩人沒有向那走的意思。
兩人掏出兩枚玉符捏碎。
上官衛(wèi)國見狀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轉(zhuǎn)身回頭就要跑。
但被上官巾幗薅住了命運的脖領(lǐng)子。
上官衛(wèi)國大叫著。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天洲,我要回家,我要為奉天開疆拓土?!?p> 上官巾幗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
“這話從誰嘴里說出來我都信,除了你和林念?!?p> 林念一臉無奈,你教育就教育,別拿我當反面教材啊。
“每次上戰(zhàn)場你殺敵都是有數(shù)的,殺夠了就裝作負傷,回去摸魚。你以為這些我不知道嗎。”
“姐,那我也沒少殺吧,我不跟你一樣都是銀甲將軍嗎。”
上官衛(wèi)國提起這事,上官巾幗一臉不悅揪著他的耳朵。
“你還好意思提,那不是因為你打仗打一半跑樹上睡覺去了,我們還找你找了半天,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運,在樹上睡覺都能碰到敵方大將解手?!?p> 上官衛(wèi)國也委屈。
“姐,你咋不說他尿我一手呢,我把他打暈,強忍著惡心給他扛回來的?!?p> 林念一臉不可思議看著自己這個小舅子。
真是狗人有狗命,摸魚還能摸出一個大軍功,就是尿一手可還行。
上官衛(wèi)國楚楚可憐看著上官巾幗,求饒道:
“姐,你放過弟弟吧,弟弟只想做一個被你們光環(huán)籠罩之下的開心廢物?!?p> 上官巾幗恨鐵不成鋼道:“你就不能上進點,學學你的哥哥們?!?p> 上官衛(wèi)國微微一笑,看向林念。
“學學二哥助你跟姐夫一吻定情,還是學學大哥給你包辦婚姻?!?p> “哈哈哈哈。”
林念忍住笑了,這小舅子說話真是絕了。
那熟悉的死亡氣息,讓林念再次閉上嘴。
“你怎么就不知道上進啊?!?p> 上官巾幗看著這個一點進取心沒有弟弟簡直愁死了。
明明天賦不輸于大哥,偏偏要安于享樂。
只見上官巾幗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姐姐,我該有的都有了,你讓我努力什么啊。我才十八,我想像廢物一樣的活著我有什么錯!”
“你再說一遍?”那槍尖換到了上官衛(wèi)國的脖子下,林念真是如釋重負。
林念由衷感謝為自己解圍的小舅子。
上官衛(wèi)國哭喪著臉。
“姐,真沒得商量了嗎?”
上官巾幗一臉堅決:“這事沒得商量,還有你必須從那里拿到良或良以上的出師評價,不然回來你就完了?!?p> 上官衛(wèi)國癱坐在地上,那一刻林念看到一個十八歲少年眼中失去了光芒。
上官巾幗的手在上官衛(wèi)國的領(lǐng)子上就沒松開過。
過了一會,天上什么東西在一點一點的降落了下來。
來往的所有人都被天空中漸漸靠近的東西吸引住了目光。
那東西越來越大,碩大飛船或者說飛舟顯現(xiàn)在眾人面前,疑惑,向往,羨慕,嫉妒,浮現(xiàn)在各個人的表情。
飛舟停在了四人的面前,舟上緩緩有階梯向下延伸。
李士傾打頭,林念緊隨其后,上官巾幗拽著面如死灰的上官衛(wèi)國,也上了樓梯。
飛舟上一個慈眉善目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李士傾和上官巾幗時隔七年再次乘上那個曾經(jīng)搭載過兩人的飛舟,飛舟還是那個熟悉的人。
“好久不見?!?p> “歡迎回來,孩子們,還有你們,歡迎來到前往師門的飛舟,我們是你們的向?qū)Ъ骘w舟的駕駛者,高攀一聲叫我伯叔?!?p> “伯叔好。”
“伯叔好?!?p> 作為新來的,上官衛(wèi)國與林念向著飛舟管理者伯叔問好。
在眾人各異的眼光下,飛舟起飛了。
伯叔帶幾人來到了飛舟上的餐廳,里面的東西豐盛極了。
而且餐廳里面一個人沒有好像除了伯叔和他們四個人沒有別的人了。
李士傾見狀好奇的問道:“伯叔這一趟不會就我們幾個吧?!?p> 伯叔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這一趟就你們了。這一年也就你們幾個了?!?p> 幾人聞言,感覺事情沒這么簡單。
上官巾幗隨口問道:“怎么回事伯叔?”
“啊,是這樣,我不是負責下洲的弟子往來嗎。這幾年下洲的新弟子老弟子是越來越少了,去年就一個沒有,還以為今年也是如此,你們捏碎傳音玉符的時候,我還楞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p> 兩人作為曾經(jīng)師門的弟子,越想越不對勁。
李士傾不解道:
“下洲子弟雖然在師門人不算多,但一年最起碼也幾百個,怎么可能一年都沒有一個?!?p> 伯叔臉上透著濃濃的無奈。
“唉,說到底現(xiàn)在的師門不再是以前的師門了,宗主換人了,很多規(guī)矩也都改了,不再招收下洲弟子了,你們這批老弟子帶著的新弟子算是最后一屆了,倒時畢業(yè)不管你多優(yōu)秀,也不會給你引薦的資格?!?p> 伯叔看向林念和上官衛(wèi)國這兩個新弟子。
“不是我這個老頭子嚇唬你們兩個娃娃,你們真要到了師門,之后的日子要比你們的師哥師姐苦的多。”
上官衛(wèi)國不由得問道:“睡得是草甸嗎?”
“那倒不至于?!?p> 林念緊接著問道:“哪讓不讓吃飽啊。”
伯叔依舊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說的都不至于,這飛舟你們什么待遇到哪你們也就什么待遇?!?p> 兩人一聽瞬間釋然了。
“那沒事了,只要睡的香(吃得飽),怎么都成?!?p> 上官巾幗和李士傾兩人看著兩人一個怕睡得不好,一個怕吃得不飽,兩人真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