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活寶同伴
沒有爬過山的人,永遠都不知道山的雄偉。世間有一些事,只有切實經(jīng)歷過,才能真正記住獨一無二的感覺。
感覺這東西很奇妙,第一次總是刻骨銘心,就好比現(xiàn)在趴著馬車看馬蹄的李帆心里的興奮一樣。
李帆在電視上看到過很多人坐馬車,王公貴族微服私訪啊,大家小姐遠郊踏青啊,都會坐各種各樣看似樸實,實則包裝華麗的馬車。
馬車對古代人的意義就像汽車對現(xiàn)代人一樣,如果你在大街上看見有那個成年女子趴在地上看車輪胎,那你八成會認為這人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
所以李帆很不自覺的就成了這個世界的“神經(jīng)病”。
蘇塵撇撇嘴角,眼睛飛向天空,渾身散發(fā)著“我不認識這貨”的訊息,空留尷尬的東方站在門口,一只手在空氣中微微晃動,像是在告別。
此行路途遙遠,時間又很緊迫,所以浮云山莊派出了最強力的人一同前往,這個人就是蘇塵。
同行的還有兩個暗影王朝的人,曹志和劉二錘。曹志身形小巧,身手十分敏捷,但身上沒有一點習武之人特有的肌肉,眼睛不大卻異常有神,看起來應該是個精于算計的人。
相比之下,劉二錘就顯得健壯多了,人如其名,身上背著一把巨大的銅錘,身上肌肉疙疙瘩瘩的,看的李帆心里直發(fā)虛。
為了保護好兩位傷員,所以他們這一行人將馬車改造了一下,就連拉車的靈獸,也被人殘忍的用顏料化裝成馬的模樣,這讓靈獸十分不滿,躁動的蹄子在地上亂踏,東方將手剛揮了一下,靈獸便揚蹄絕塵而去,讓一眾送別的人連同惜別的話一起淹沒在滾滾車塵中。
靈獸的速度比普通馬車快了近五倍,一路從樹林中跑過,卻不發(fā)出任何過大的噪音,真是居家旅行必備啊。
李帆戀戀不舍得將頭縮回車內(nèi),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出現(xiàn)的新面孔。幾乎將倆人看的骨頭都不剩了,李帆才扭頭問蘇塵:
“這就是你準備的東西?”
蘇塵閉著眼睛,用鼻子哼了一下算是回答。李帆當即拉出大大的笑容示好:“認識一下,我叫李帆!”
劉二錘看著眼前伸出來的嫩白小手,不知道如何應對,心里倒想這姑娘真是豪放,男女授受不親這種小節(jié)都不拘。
蘇塵依舊閉著眼睛,一把將李帆伸出的手拍了回去,讓你丫再伸!
一邊的曹志眼睛轉(zhuǎn)了幾圈,看著鼓起嘴巴的李帆,再看看雖閉著眼睛假裝睡覺,實則面上明顯不悅的主子蘇塵,隨即將一雙小眼笑的只留一條縫,樂呵呵的說:
“嫂子……啊,李帆姑娘好,我叫曹志,人稱江湖逍遙財子,跟隨大哥十年之久,立下赫赫功勞,可惜至今老大都不給發(fā)工錢,希望嫂……李帆姑娘多多美言幾句?!?p> 曹志笑得很奸詐,李帆很懷疑他說的那兩個口誤到底是不小心還是別有用心。
一旁的大塊頭雙手抱拳,聲音如虹:“李帆姑娘,灑家名劉二錘,姑娘若有什么難處只管開口,見了面就是朋友!”
看來這劉二錘還真是一個性情爽朗的人,李帆很喜歡結(jié)交這樣的朋友,李帆又問他:“劉二錘?敢問大哥在家居第二嗎?”
“不是,”劉二錘甕聲甕氣的說,臉上有一點不自在,“灑家原本叫劉大錘,不過因為灑家年已過二十八,還未……嗯,娶親,曹志兄弟說我的名字太過魯莽,就給改了?!?p> ……李帆頓時汗顏,找不到媳婦跟名字有關(guān)系嗎?看著曹志一臉掩飾的笑容,李帆知道八成他在拿劉二錘取笑了。
“李帆姑娘,你長得真漂亮!”劉二錘快人快語說出了他心里的贊美之詞,蘇塵眉梢皺了一下,曹志眼疾手快的在劉二錘手臂上掐了一下,示意他轉(zhuǎn)移話題。
“嘶……老曹,你掐灑家干什么!李帆姑娘,灑家快人快語你見諒。灑家有個小兄弟,年方二十,長的比灑家強多了,娘說我們兄弟二人必須有個人成家,若姑娘不嫌棄,灑家回來之后就上門為兄弟求親,姑娘需要多少禮金盡管說!”
李帆聽得一頭黑線,這才剛認識就已經(jīng)開始商量提親的事了?這發(fā)展速度,就連現(xiàn)代的閃婚也比不上啊,他怎么想的?看來這位是個典型的有勇無謀的主。
曹志已經(jīng)痛苦的捂住眼睛縮在馬車角落里為這個沒腦子的大塊頭默哀了。
蘇塵老大處處照顧這位姑娘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你眼睛長天上去了?想媳婦想瘋了吧你,連命都不要了!
劉二錘茫然的看著幾個臉色抽搐的人,一臉無辜的問:“你們怎么了?”
噗!李帆要吐血了!這位灑家真是奇葩人也!
蘇塵這位威脅來源臉已經(jīng)全黑了,他緩緩睜開眼睛,張口第一句話就是:“二錘,你去趕馬車!”
沒想到這位二錘兄瞬間就接了一句:“老大,這車不用趕,再說我也不會啊。”
劉二錘沒有想到的是,因為這句話,讓他這位暗影王朝使人聞風喪膽的虎將,被蘇塵派去養(yǎng)了整整兩個月的馬……
一邊的曹志拿腳踹他:“老大讓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廢話,這是讓你學習呢?!?p> 聽到“學習”倆字,原本還表示抗議的劉二錘瞬間沒了意見,跑到前面樂顛顛的趕馬車去了。
李帆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對他的欣賞產(chǎn)生了汗顏的感覺。大哥的智商“強悍”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他弟弟又會是何種奇葩。
“曹志,帶銀子了嗎?”蘇塵打發(fā)走劉二錘,臉色還是很難看。
曹志立刻擺出一副苦瓜臉:“老大,你讓我跟著不會就是為了貪圖我那點棺材本吧?”
“你真聰明。拿來吧?!?p> “老大,”曹志快哭出來了,“我就指望這些銀子養(yǎng)老呢,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蘇塵拿斜眼扔他:“您老人家貴庚?”
“三十好幾了……”
“二十五!”蘇塵將手放在曹志面前,后者一邊哀嚎一邊從懷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銀票,淚眼婆娑的交給了蘇塵,臉上半掛淚珠,活像受氣的小媳婦。
李帆擦擦汗,她已經(jīng)被雷的外焦里嫩了。二十五歲就要棺材本了……這是對自己的壽命多沒自信的行為啊。
“老大,你省著點用,給我留點……”曹志含滿淚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些銀票,好像眼神能將白花花的銀子再勾回來似的。

落葉無痕
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駕馭不了一張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