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興南家族
“他們少主認識我嗎?”李帆只記得有興南家族這個名字,人卻一個都沒遇到,這樣的大家族對待讓他們成為笑柄的人,肯定不會好心邀請會面這么簡單。
“我早吩咐過曹志此行要小心,還是出了岔子,興南家族不是現(xiàn)在的你能惹的。”蘇塵語氣有些急躁,足以看得出他心里的擔(dān)心。
“我沒有惹,這樣的大家族不會無緣無故就找我的麻煩,這中間肯定有別的原因。”越是龐大的家族,就越應(yīng)該有清晰調(diào)理的家規(guī),對于此行,李帆絲毫不擔(dān)心會出現(xiàn)什么危險。
蘇塵雙手握緊,她絲毫都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作為一個在大陸上存在千年的家族,即使明面上毫無威脅,但背后絕不簡單!也許他們背后,是一個龐大的地下組織,不同于蘇塵二十年組建起來的暗影王朝,而是一個存在上千年的隱匿勢力!
倘若這勢力真的存在,并且終有一天浮出世界,蘇塵不敢保證,到時自己是否還有能力保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自己小心就好?!背聊艘粫海K塵悶悶地說了一句話,隨手遞了過來一個紅色的蛋。
李帆狐疑的接過來,觸手便是滾燙的感覺。連忙運起寒氣在手面上結(jié)起一層薄冰,不解的用眼睛詢問蘇塵。這個蛋李帆很眼熟,正是李帆在籠中訓(xùn)練時蘇塵在鐵絲網(wǎng)外把玩的那個蛋。
這個蛋外形像鵝蛋,通體是火一般的顏色,溫度很高,像一塊燒紅的木炭。透過一層護體的冰層,李帆還是能感覺到溫?zé)帷?p> “這是……?”
“這是火焰鳥的鳥蛋,火焰鳥堪稱鳥中之王了,在野靈中地位很高,你身體中有寒氣,這只蛋可以保護你不受火的威脅?!碧K塵解釋。
“你從哪里弄到的,真好看!”李帆把玩著手中的火焰鳥蛋,新奇的打量了一遍。
蘇塵看著那只蛋定了一會兒,慢慢說:“從它喪生的母親身下。”
“誰這么狠心啊,下這么重的手?!崩罘唤?jīng)意的問,對于自己不認識的異類的生死,通常人都不是很關(guān)心,所以蘇塵的回答,差點讓李帆失手將蛋失手打落在地。
蘇塵說:“殺死它母親的人,是你!”
……
李帆穩(wěn)住身體,看著手中的火焰鳥蛋,心中的新奇感覺被驚愕掩蓋。
“你在山谷時爆發(fā)**化身冰魔,激怒了即將下蛋的火焰鳥,鳥死了,蛋被留了下來,再過七天,就要出殼了。”
“我……”李帆捂著嘴巴,張大眼睛看著手里的蛋,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你沒有意識下殺的,不是你的錯。對小火焰鳥好點,它會原諒你的?!?p> 李帆將蛋抱在心口,感受那灼人的熱度,這是又一個新的充滿活力的生命,一個老的生命在自己手下消失,另一個新的又即將誕生。
生命的交替在自己手中交替,李帆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到榮幸還是難過。
“對不起……”李帆喃喃的說。
“帶著它再出門?!碧K塵撂了一句話,開門走了。
正如李帆想要的結(jié)果一樣,他真的不再隨時陪在她身邊,不再站在她身前,為她擋下所有外來的紛擾,放手讓她一人面對一切。
桌子上,靜靜躺著一張燙金的請柬,黑色的底面,金色的云形圖案,勾勒出主人的身份。
李帆一把抓起,緊緊攥在手里。
蘇塵即使在自己進入鳳鳴宮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剛剛在說起興南家族時,臉色很差!
興南家族此行排場并不大,只是寥寥十個人外加那隊獵手,別無他人,這對于一個綿延千年的家族來說,實在讓人很費解。
李帆換上一身浮夸的華服,蓬蓬的連紗在自己身上套了好幾圈,頭發(fā)挽成一個富貴吉祥發(fā)髻,正中間插上一朵嬌艷的牡丹花,脖子上掛滿了叢曹志那里借來的金鏈子,手上一排嵌寶石戒指,只是手腕上那個玉鐵環(huán)沒辦法取下來,只能拉下衣袖遮住。
把自己的臉當(dāng)成一個調(diào)色盤,竭力往夸張的方向畫,再加上李帆不擅長化妝,所以效果出奇的好。
打扮完畢,李帆在鏡子前轉(zhuǎn)了一圈,在曹志一幫人面前走了一遍,成功達到了見者必吐的重量級腦殘富婆的效果。
原本很好的身材在層層衣服的包裹下,成了水桶身材,每走一步都像是一個巨大的毛毛蟲在惡心的蠕動,五官完全被胭脂水粉改造,碩大的牡丹把自己的臉襯托成煙花場地拉皮條的老鴇,那些脂粉香味能將走過的路上行人熏倒。
李帆對自己的丑化效果很滿意,同時心里又小小的竊喜蘇塵不在,所以沒有讓他看到自己人鬼不分的造型。
當(dāng)李帆忍著反胃的感覺扭著腰肢走進興南家族包下的套間客廳時,聽到了守在門口的四位侍衛(wèi)倒吸冷氣的聲音。
不過當(dāng)家的到底還是有定力,那個用黑紗將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少主依舊不改主人風(fēng)范迎接李帆,一身黑色流金騰云外衫徹徹底底的將他的家底抖了出來,這人才是真正的隱形富豪??!
“李帆姑娘受累了,請坐!”那位少主十分有禮貌的招待李帆。
穿這么厚的衣服,帶這么重的鏈子,不累才怪!李帆不客氣的坐下,安慰自己受累的身體,眼睛掃過客廳,在碰到那位少主身后的人時頓住,心里咯噔了一下。
站在少主身后的人,是在霧臨日的那個黑衣人!難怪蘇塵會那樣擔(dān)心,看來這個家族的實力,真的不止像外人說的那樣簡單。
“不累不累,少主客氣,少主找人家何事?人家很忙的!”李帆矯揉的一甩絲巾,掩飾自己心里的不安。
“在下墨途,今日有幸請到姑娘,實際上是家父聽到姑娘在霧臨日那天的英舉,實在仰慕。”墨途用客套話開始兜圈子。
“墨途?你姓墨?”李帆詫異。
“興南是我家族初入南國時的封號,墨才是本姓?!蹦疽膊粣?,頗有風(fēng)度的解釋。
按理說國主的封號應(yīng)該是莫大的殊榮,應(yīng)該取代本姓作為主姓沿用,墨途身為少主,卻公然使用本姓,看來這個家族是想擺脫南國的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