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蘇醒時,烈日當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陳默稍稍動彈,只覺得身體撕裂般的疼痛,他齜牙咧嘴的坐起身子,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
就這樣稀里糊涂的突破二元了,不過除了能量增加外,陳默實在是沒看出二元和一元有什么區(qū)別,不過想來也可以繼續(xù)煉化吸收來的能量了,想到這里陳默便有些激動。
陳默的肚子傳來饑餓之感,好似好幾天沒吃飯的樣子,若是在以前,他直接開始吸收起能量了,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打算這么做。
抓起七尺鏡,陳默一愣,這七尺鏡好像輕了很多,他略一思索便已明了,這不是七尺鏡輕了,而是自己力氣變大了。
走到一棵碗口粗的樹木面前,手中的七尺鏡只是輕輕一揮,那大樹咯吱一聲,緩緩倒下,最終“轟”的一聲,砸在地面上。
吳均面露喜色,現(xiàn)在的他,雙臂不下五千斤的力氣,卻是之前的五倍之多,此刻的他再次面對影魔的話。只需一刀,便能將其砍成兩段。
陳默穿好衣服,將七尺鏡放進箱子,便往往山下走去。
回到城里,陳默先痛快的吃了好幾碗雜醬面,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住所,他的手機早已經(jīng)沒電,回到住所一開機,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十五天了。
而且還有幾十個電話,不用說,就是他妹妹陳琳了。
“喂,小琳,考試怎么樣了?”
那邊的陳琳怒氣沖沖,聽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案?,你到底在干嗎,為什么總是玩消失,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p> 陳默有些尷尬,他實在找不出什么借口來敷衍?!澳阒栏鐝氖碌氖巧衩氐墓ぷ骶褪橇?,不要管那么多?!?p> “神秘的工作?這倒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說清楚?!?p> 陳默眉頭緊皺?!安灰獡奈遥覜]事的,反正,不是什么違法的事情就是了。”
陳琳還想說話,卻被陳默掛掉電話,他頹廢得倒在沙發(fā)上。
說來,弄錢還是一個大問題,不僅陳琳上大學的花費,還有布置傳送陣的玉石也是需要錢得,可是這一大筆錢又要去哪里弄呢。
說來再過十來天就必須回到虛界了,若是倒是還沒弄來玉石,只怕就要死在現(xiàn)實了。
陳默抓了抓頭發(fā),實在苦惱,他連自己本來的工作都丟了,又去哪弄來那么多錢?
實在不行,就去城外那廢棄工廠弄一些就是了。
陳默所想到的廢棄廠長其實就是一個巨大非法勢力,是當?shù)匾粋€號稱毒蝎團得黑暗勢力,其團伙敲詐勒索,據(jù)說還產(chǎn)于販毒,實在是當?shù)氐囊淮蠖玖觥?p> 這團伙在當?shù)氐挂彩菬o人不知,可因為其背景深厚,這些年來均是屹立不倒。陳默挑了這毒蝎團下手,心中倒是不會有什么負罪感。
將七尺鏡放好,等到深夜,吳均穿了一身黑衣,戴了帽子,甚至是臉上都戴了一副面具,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要擊敗那幾個混混,對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這些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已,但是路邊無處不在的監(jiān)控,卻讓他頗為頭痛。
陳默爬上屋頂,在城市中,建筑一般都靠的很近,陳默在建筑間縱橫跳躍,簡直就是現(xiàn)實版的蜘蛛俠,雖然沒有蜘蛛絲,但是他的彈跳力實在驚人。
為了躲開監(jiān)控,他不得不使用這種方法。
不一會兒,他便趕到城外的廢棄工廠。
雖說是廢棄工廠,但里面卻隱隱傳來喝罵身。
陳默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里面的混混不過是看到一個黑影,便被陳默打昏過去。而且那些為惡的家伙,少不得被陳默打斷骨頭。
這也算是對他們?yōu)閻旱囊粋€懲戒吧。
不過幾分鐘而已,便將全部人解決了,而他們竟然將錢裝在一個大麻袋里,陳默一看,卻有五十萬之多,他也沒在意,扛了就走。
對他現(xiàn)在而言,現(xiàn)實中的人類實在是脆弱不堪,對于金錢,他也完全沒有概念。
回到家中,吳均換了衣服,打電話給韋謝,讓他幫忙購買玉石,陳默雖然不怕毒蝎團查到自己頭上,但是他還是很討厭麻煩的。
韋謝起初想要自己出錢,但被陳默拒絕了,他不是一個喜歡受人恩惠的人。
第二天一早,陳默便給韋謝的卡號打了四十萬,又給自己的妹妹陳琳打了十萬,雖說不多,但也夠用了。
至此,陳默心中的一塊石頭才算徹底落下。
若是自己死在虛界中,妹妹靠著這十萬,想要生活下去也不會困難吧,這現(xiàn)實,倒也算真正了解了。
陳默嘆了口氣,身邊熙熙嚷嚷的人群,卻給他一種遙遠的感覺。他與那平凡的生活,早已經(jīng)徹底決裂。
或許,是徹底該和這現(xiàn)實劃分界限的時候了,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屬于虛界。
走到公園,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現(xiàn)在公園的人并不算多,只有幾個孩童在嬉戲著。
吳均將裝有七尺鏡的箱子放在一邊,打開手機,按下那熟悉的號碼。
“喂,哥你想告訴我這一些都是怎么回事了嗎?”另一邊傳來陳琳的聲音。
“小琳,轉眼間你已經(jīng)十八歲了,算來也成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标惸瑖@了口氣。
“哥,你在說什么?”另一邊的陳琳有些焦急。
陳默想起以前的日子,不由的微笑起來。
“我剛才已經(jīng)給你打了十萬,雖然不多,但是也夠你用了?!?p> “什么?哥?你到底哪來的這么多錢,自從你消失之后,你就變得奇怪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陳默臉上帶著笑意,并沒有回答陳琳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你這么大了,之后的路也需要你自己走了?!?p> 陳琳的語氣一下急促起來?!案?,你到底在說什么???胡言亂語的。”
“額,沒什么,只是想到現(xiàn)在哥唯一個擔憂也解決了,有些感慨罷了?!标惸粗炜眨恼f道。
另外一邊的陳琳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案?,你到底在說什么啊,說什么傻話?”
陳默臉上閃過一絲悲哀,不過很快就被恢復平靜。
“哥,你不要胡說了,我答應你不過問你的事情就是了?!标惲盏穆曇魩е耷?,這還是她自父母去世后第一次這么哭泣。
陳默是他唯一的親人。
陳默眉頭緊皺,握住手機的右手微微顫抖。他是降臨者,在虛界,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死去,這種面對死亡的未知,讓他有種莫名的恐懼。
“我說你哭什么啊,只是你長大了,我感到欣慰而已?!标惸χf道。
“只是,未來的大部分時間,你可能都聯(lián)系不到我,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p> “哥,這么說的話,你又要走了嗎?”
陳默沉默了一會。
“這次可能挺久的,估計要好幾個月吧。”
那邊的陳琳聲音有些奇怪?!爸懒烁?,你忙去吧。”
陳默掛掉電話,看著天空,一時間思緒萬千,陳琳這現(xiàn)實中唯一的牽掛,從今以后,若是死在虛界,自己也沒什么擔心的了。
……
另一面,陳琳茫然的放下手中的電話,滿臉淚痕,他的旁邊,吳月面前排放著一臺黑色的筆記本,他正不斷敲擊著鍵盤。
“以目前的調查結果顯示,你哥很有可能是去了一個叫做‘虛界’的地方,不過古怪的很,這地方好像神秘的很,最早發(fā)現(xiàn)是在‘虛界’這個字眼的卻是在五千年前的一塊甲骨上?!眳窃旅鏌o表情的說道。
陳琳皺著眉頭?!翱墒?,我們這么做真的好嗎?我答應我哥,不再管他的事情了?!?p> 吳月臉上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是啊,你是答應了,但還有我,我對你哥還挺有興趣的。”
陳琳滿臉驚愕,他還從未聽到過自己這位天才好友說出過這種話來。
“可是,可是,這樣真的不好?!标惲諠M臉愁容。
“真是有意思的發(fā)現(xiàn)啊,虛界的信息及其稀少,但我還是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詳,或許,我們該去拜訪一位天才超古代文明的研究者了,他好像知道些什么?!?p> 吳月臉上露出莫名的神采?!绊f謝,真是不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