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吃頓飯,都給我老實點!你再敢提靈染試試!”白老爺臉上很是不好,盯著沈宜春,差點掀了桌子。白老爺口中的靈染白歌是知道的,就是自己那素未謀面的娘,看來倒是白老爺?shù)哪骥[。
“吃個飯吵什么,要不是二姐剛剛回家,本少爺寧愿待在醉月樓也不想回來看你們斗嘴!”那男子眼神飄了一圈,悠悠的開口道。白歌一聽這話,又打量起那男子,玩世不恭的神情看起來很淡然,狹長的桃花眼中好似帶著玩味,薄薄的嘴唇.很是多情的五官,在他臉上組合在一起,倒有些薄情。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看起來他和自己關系不錯??!
“吃里扒外胳膊在往外拐的東西,我才是你親姐!現(xiàn)在她那張臉看見都吃不下飯,你看啊,你不是最喜歡看她了嗎?你看?。 卑浊偕扉L了脖子嘶吼到,她不想白歌說出來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不想!
“就算二姐這樣也比你好看,我看著二姐照樣胃口大開,只要不看見你我就不會吃不下飯。爹,別理那個瘋女人,吃飯吧?!卑资捨膴A給白武強一筷子蘿卜,白老爺子心里欣慰極了,和藹可親的笑了笑,忘記了剛剛的不快,雖然他不喜歡才蘿卜。轉過頭狠狠瞪了眼一樣張嘴想說話的白琴一眼,白琴便委屈的閉上了嘴,要起身離桌。不過沈宜春卻在桌下拽住她,用眼神告訴她別任性,她這才蔫蔫的做好。
不過這些都與白歌沒關系,白歌一邊吃著一邊感嘆有錢人就好,這味道,這口感.。比夢月樓好的不是一點而是兩點啊!
白老爺最先吃完離桌,然后是白歌,當美滋滋的吃完的白歌剛想走時,我們敬愛的白夫人發(fā)話了“別急著走,去,把碗洗了?!?p> 平時咱們善解人意滴白夫人是不會發(fā)話讓白歌去勞動滴,因為白歌都很主動的去干。這今天眼看著她要走,便好心提醒看她一下下。
白歌可以想象自己以前受了多少氣,不過確實沒想到自己被當丫鬟使?。∫幌氲阶约涸?jīng)被這扶桑老年人欺負,雖然不是自己受欺負吧,但還是一肚子氣。白歌雙手叉腰,擺出雪姨最常擺的姿勢,潑婦氣質(zhì)瞬間翻翻“我說,咱這白府是人不夠用還是什么?要我去洗碗?如果我沒記錯我是二小姐不是二丫鬟吧!就算表率也歹你女兒去吧?別天天動不動就想欺負欺負我白歌,我白歌不是好欺負的!”然后在模仿雪姨霸氣的轉身走了出去,只留下呆若木雞的白夫人和白家大小姐,嗯,效果很好。當然,還有我們的白三公子,嘴角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手中筷子一下一下的敲著一旁的瓷碟兒。
當白歌回去時,竹蝶已經(jīng)醒了,正在勤快的整理著房間。
“二小姐你回來啦?那,那我馬上出去?!敝竦姲赘杌貋恚谧约捍植嫉囊氯股喜亮瞬潦?,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抹布不知所措。
“竹蝶,別那么生疏了,我記得你今日和我說過你十五,以后叫我白歌姐就就好了?!卑赘枳诖差^,這房子位子是最偏的,潮潮的,真不舒服。不過這床還挺大的,夠三個白歌在上面滾來滾去。
竹蝶一直知道這位二小姐心地善良,待人和善。只是平日話極少,但萬萬沒想到會今日會這與自己這般的說,一時很是感動。
“對了,竹蝶你睡在那呢?”白歌隨意的問道。
“回二小.。白歌姐,奴婢住在柴房?!憋@然,竹蝶很喜歡但很不適應這個稱呼。
“柴房?”白歌皺了皺眉,自己現(xiàn)在對這都不太明了,可以直接接觸的的人也只有竹蝶一個,萬一半夜她讓那個扶桑老女人殺掉怎么辦?好吧,當時白歌一定沒想自己怎么保護她“那多不舒服啊,來,今天就和姐姐我睡著一起吧!”白歌巨喜歡姐姐這個自稱,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自己都一直自稱妹妹,當姐姐的感覺就是爽!
“這,白歌姐,這不妥.?!敝竦B忙推辭,自己是丫鬟,怎么配得上白歌對自己怎么好?
“你都叫我白歌姐了,姐妹兩人有什么妥不妥的?快點,上了之前記得關好門窗!”白歌也不等竹蝶拒絕,便鉆進了被褥中,然后便聽見悉悉索索的關門關窗聲。但卻遲遲不見竹蝶上床,白歌知道她是生分,倒也覺得自己太過熱情。
支起身子,看了眼一臉謙卑的竹蝶,白歌有點同情她。在這奴主分明的院落,怕是一個不小心便會落得慘死。今日與竹蝶的長談中自己倒是知道了一點關于竹蝶是身世,八歲便因自己弟弟得病被父母賣進白府,雖然七年來他們連看都沒來看過竹蝶,但竹蝶到一廂情愿的想在去找他們。自己很同情竹蝶,雖然自己從小就被拋棄,連自己爹娘都沒見過,但自己有容貌,有天賦,而這個眼前這個丫鬟什么都沒有“竹蝶可是不想?倒也是,還沒聽過那家丫鬟跟主子睡一張床,天也不早了,那你早些歇息吧?!?p> “白歌姐.明日還要去拜見老爺與夫人,白歌姐早生歇息吧。”竹蝶搖搖頭,卻沒有了下文,推門而去。
白歌嘆口氣,下床吹了燈,疲憊的躺在床。今天自己卻是經(jīng)歷了太多,容貌盡毀,卻得以新生,大喜大悲,一時竟理不出什么頭緒。僅是恍惚分了神,回過神時,白歌以釋然不少。自己倒是應該慶幸,連死了以后都能在活過來,自己還要抱怨什么?難道容顏比性命還重要?就在美的佳人也會有老的一天,那時,容顏還算得了什么呢。既然活了,就好好的去活,自己可是白歌。
雖說釋然,但也心中惶恐,這白府中自己毫無勢力,沒準過不了數(shù)日,還是慘死的下場。輾轉反側,整夜都想著出了事情改如何化解。
當然,此夜無眠的不止白歌,還有沈氏與她的大女兒。
“媽,你看看白蕭文那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白琴永遠在激動,一直在暴走。
“那可是你親弟弟!”沈宜春極其不滿這個蠢女兒去說自己的寶貝兒子“在說了,不是你辦事不利嗎?白歌現(xiàn)在活著回來,讓你爹知道,看他不打死你!”
“我怎么知道那小蹄子命那么大!爹怎么可能為了她打死我!”白琴繼續(xù)在激動,持續(xù)開暴走。
“你爹什么心思我早就給你說過,現(xiàn)在你毀了白歌的臉,就相當于毀了你爹的財路!你真以為你多重要?。课以趺磿性趺创赖呐畠?!”沈宜春是很不喜歡這個女兒的,辦事啰啰嗦嗦,性格囂張不懂的察言觀色,但是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現(xiàn)在.。。恐怕只有除去她了?!鄙蛞舜嚎粗缫汛糇〉呐畠?,嘆了口氣,示意她把頭貼過來..
冰若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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