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也不知道是怎么寫上去的,殷紅的好似鮮血一般,并不是什么染料朱砂之類的,無論他們八人如何做,都沒有辦法將其從胳膊上抹去。
最后沈宜春找來一個郎中,讓那郎中給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那郎中反復(fù)觀瞧之下,眉頭皺了皺?!斑@……這上面的字,哪里是誰刻上去的,分明是你們自己身上長的胎記嘛!也不知道你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胎記居然長成這幅模樣。”
郎中搖了搖頭,隨即又看了看,口里說道:“不對不對,這胎記好生奇怪,里面居然還滲出血來……恕老夫眼拙,著實看不出來這是怎么一回事……若非要一個解釋的話,那就是真的撞鬼了吧。”
郎中說完,便急匆匆的離去了,錢都沒來得及收。那八人更是嚇得整個人都傻了一般。
“好了,我們白府干干凈凈,哪來什么厲鬼惡鬼的,要是有,還不翻天了?”白夫人呵斥倒幾人!不過白夫人心里也是怕,這白府上有些什么齷齪事情,她可是一清二楚,白老爺其他幾房夫人與那么小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可是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的了。
若是真的有厲鬼,那頭一個要找的,肯定是她沈宜春了。
不過現(xiàn)在,李二嫂等人傳出來的消息,雖然也有人會聽,但信的人已經(jīng)著實不多了,或者說,這些天的消息都逆天了,大家有些審美疲勞,倒沒什么轟動。白歌的這條計謀,也算是一石二鳥了,第一讓這些人不敢再來自己的住處煩自己,第二也將他們孤立起來,他們的話,也沒人愿意再去相信了。
“嘿,有趣有趣,二姐,你說接下來我們再怎么辦?”
白蕭文倒是有些玩上癮了。
白歌一臉嚴肅的看著白蕭文開了口“你可知你家小心肝沒有死!”
“二姐怎么能咒自己死呢?”白蕭文玩著自己的折扇,頭也不抬的回到。
“滾你,我說的張銀環(huán)!”白歌這些時日也與白蕭文熟識起來,知道這人沒個正行,說話也很是隨意。
“額,這個,還真沒在意……”白蕭文扇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要不我們下一個目標(biāo)就弄她?”
“弄弄弄,你腦子進砒霜啦!”
白歌掃了一眼滿臉笑容的白蕭文,突然間覺得,這個便宜三弟,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討厭了,而且還覺得,這家伙有些可愛。
“那怎么辦……”白蕭文委屈的問道。
“還能怎么辦,等著唄。他們不折騰我們也不動!”
白歌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將自己剛剛流出的那一些情緒掩蓋了去,自己會對白蕭文這貨產(chǎn)生好感?前世夢月樓時,白歌遇見的男子多不勝數(shù),比白蕭文優(yōu)秀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也沒見她對誰有過什么好感的。
“絕對是幻覺。”
白歌撫了撫額頭,說道:“好了三弟,咱們倆剛剛傳出一些流言蜚語,你也不好再留在這里了,回去吧!麻溜的?!?p> 說完,白歌便轉(zhuǎn)過頭去,將桌子上沒看完的野史拿起來,也不看白蕭文了。
白蕭文就是這種人,有的時候,越是與他一般,那么他便越是死纏爛打,軟硬不吃,但若是對他不理不睬,反倒會讓他自覺沒趣,也不好再鬧騰什么。
白蕭文見白歌不搭理自己,訕訕的離開了。這他一走吧,白歌書翻了翻,也看不進去,忽然便想彈彈琴。
“竹蝶,去給我找一張琴來?!?p> 驀地,白歌幽幽的說道。
“琴?”
竹蝶呆了呆,她倒是知道二小姐會彈琴,白府是書香門第,府上的少爺小姐自然要琴棋詩書無所不通了。不過白夫人不喜歡二小姐,她也自然不希望二小姐滿腹才學(xué),受人追捧,所以也只是差人交了她幾天,便不了了之了。
而對外宣稱,便是白府二小姐并無這些天賦,所以也便不教了。
正相反,府上另外兩位小姐,白琴與白鏡,這些卻從小學(xué)到大,并且都是從師名家,可也沒見過她們兩個在人前展弄過。
“怎么,沒有嗎?”
“???有的白歌姐。”
竹蝶回過神來,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到廂房去了。
過了一會,竹蝶取來一副琴盒,上面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顯然是不知道多久沒有人碰過。白歌將琴盒打開,定睛看時,不禁失望的搖了搖頭,拍了拍琴上的灰“這琴……算了,竹蝶你將這琴拿去修修吧?!?p> 竹蝶取來的這張琴,著實不是好琴,白歌就沒見過這么不好的琴!有多不好?比白琴還,額,跟白琴一樣!且不說材質(zhì),單說這琴長時間沒有打理過,這琴的琴弦也變質(zhì),不少地方都出現(xiàn)毛刺,彈起來極容易斷弦,又會走音。
竹蝶乖巧的點了點頭,拿起了木琴。
這琴的重量著實不輕,不過在白歌的房門外,還等著兩個壯實的家丁,因為這幾日白歌的風(fēng)頭出的不小,漸漸的也有一些下人朝著白歌這里靠攏,大獻殷勤。
兩個下人抬著這張琴,便出了白歌的小院。
“竹蝶,你們這是去哪?”
沒走幾步,正遇見在這徘徊不絕的白蕭文。白蕭文手里鑲金邊的大折扇一揮,一把將竹蝶三人攔住。
“三,三三少爺?”
竹蝶一見白蕭文,就情不自禁的哆嗦起來,那日白蕭文裝鬼,著實將竹蝶嚇的不輕,現(xiàn)在心里還有些陰影,平常時候白歌在也罷了,但現(xiàn)在白歌姐不在不是。
“奴婢見過三少爺!”
回過神來,竹蝶急忙向白蕭文見禮。另外兩個家丁也將琴盒放下,對白蕭文點頭哈腰。
“都起來吧,這是什么?”
說話間,白蕭文用腳將琴盒踢開,正見到里面那破爛不堪的古琴,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
“這琴,是二小姐的,因為壞了,二小姐讓我拿去修理一下?!痹谌饲?,竹蝶可不敢稱白歌為白歌姐。
“這堆破爛也算是琴?”
白蕭文用這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子,說道:“拿去丟了吧?!?p> “?。俊敝竦幌伦記]了主張,二小姐可是十分節(jié)儉的。額,沒錯是節(jié)儉,不是小氣。
“那這樣,我那正好還有一副,你先拿去,等我得空在去跟二姐找一副去?!卑资捨闹乐竦男男?,也不再與她廢話,而是對著拿琴的兩個下人說道。
那兩個下人見三少爺發(fā)話了,哪里敢遲疑,跟著白蕭文,一溜煙的沒影了。
冰若童心
第二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