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歌也在打量著沈倩姍。
院中的對話白歌在樓上聽得一清二楚,這小院的布局,也按照白歌的想法重新設(shè)計了一回,小院中凡是有個風(fēng)吹草動,閣樓上的人都能有所覺察。
那沈倩姍確實厲害,緊緊憑借著這院中布局,以及一些只言片語,便能夠判斷出住在這里的人是白歌。換做其他人,也未必有這個本事。
在這之前,聽那沈倩姍的語氣,明顯并不知情。
“二小姐,我三嬸她為人有些魯莽,沖撞了二小姐,還請二小姐見諒。”
沈倩姍對著白歌盈盈一拜,臉上笑意盎然。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沈倩姍這么一下,白歌就算是有心要發(fā)作,也發(fā)作不出來的。
“正所謂大人不計小人過,既然這位姑娘開口了,那我暫且放過那女人一回?!卑赘枵Z氣淡然中帶著高傲,睥睨著下方眾人。
“原來你就是那個被毀了容,變成丑八怪的二小姐!我道是誰了!”那三夫人聽白歌的話,頓時一陣火大,就好像原本漸漸熄滅的火苗,又澆上了一桶汽油一般,一下子就爆了開來。
白歌對人的性格捏拿的十分精準(zhǔn),仔細(xì)觀察了一陣子,也看出那三夫人是什么樣的性格,狂妄自大,驕傲的好似一只小母雞一般,容不得他人有一點質(zhì)疑,白歌只是上了幾句針鋒相對的言語,就立刻將她的脾氣激了出來。
對方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白歌還不愿意呢。
“對,我算不上什么,白家二小姐,比不得你。”白歌嘲諷的應(yīng)道。
這件事,白歌橫豎都占一個理字,往小的說,是公羊家的三夫人欺負(fù)白府的二小姐,往大的說就是公羊家喧賓奪主,未將白家放在眼中,公然挑釁白家。
現(xiàn)在是什么日子,白家家主白武強即將過壽,這個時候在白府鬧事,不是公然在白家的臉上狠扇一巴掌嗎。
這個道理,白歌懂,沈倩姍也懂,可偏偏那公羊旺的小妾,柳如花不懂。說來也巧,公羊旺與沈正龍兩個,在來這之前,便與隨行之人言明,白家是京城望族,來這里切不可失了禮數(shù),但也不要表現(xiàn)的太過謙卑,免得被人家小看了自己。
當(dāng)然,這話雖是當(dāng)著兩家所有人的面說的,但重點還是針對公羊家的人,白家與沈家素有來往,當(dāng)然知道如何表現(xiàn),但公羊家的人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這回公羊旺也是想借助沈正龍,攀上白家這個高枝兒,才帶著家人巴巴的跟了過來。公羊旺的這個小妾柳如花,也是牢記了丈夫的話,可不能讓人家看扁了自己。
沈倩姍撫了撫額頭,卻還是帶著笑。這回沈倩姍倒是頭次見到這位白府的二小姐。不過卻早就聽過了一些關(guān)于白歌的傳聞,當(dāng)然也只是以前的白歌,對現(xiàn)在的白歌,她還是兩眼抹黑。
傳聞中,那白二小姐素來沉默寡言,對誰都是冷冰冰一張面孔,何時變得這般伶牙俐齒?
沈倩姍見得白歌的表現(xiàn),心中暗自疑惑,不過她倒也并未在意,以沈倩姍的頭腦,她自然明白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攙和進(jìn)來的,根本就是一個泥潭,一旦陷進(jìn)去,兩家都得得罪。
索性沈倩姍也便靜觀其變,并不攙和到其中。
“你放過我?本夫人還不打算放過你呢!”
柳如花也不顧旁人臉色,自顧自的大罵道:“你一個不得寵的二小姐,在白家有什么地位?還放過我?如何說,我也是我們家老爺明媒正娶回來的,家世也清白。再看看你?你娘是什么人,一個青樓女子,娼妓出身,而你也不過是一個賤種罷了!”柳如花越說越起勁,最后說道:“你娘是娼妓出身,睡過千萬男人,也不知道你這賤種,究竟是不是白老爺?shù)墓侨?!?p> 柳如是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沈倩姍早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番話一出,徹底將白家得罪死了,沈倩姍可不能作為人證留在這里的。
“呵呵呵呵呵……明媒正娶,可是正妻?”
白歌聽罷,強忍住心頭怒意,呵呵的笑出了聲音,白歌與曾經(jīng)那位二小姐的娘親沒多大關(guān)系,除了繼承了這份皮囊之外,可沒有半分情義在。但白歌本人,可正是青樓出身,一代花魁,這不是當(dāng)著和尚罵禿驢嗎。
“竹蝶,你可都聽見了,這女人這般辱我,辱我先母,辱我父親,辱我白家,我若是這樣算了,可就枉為人女了。”
現(xiàn)在白府正院已經(jīng)到了開宴的時候,那邊早已經(jīng)觥籌交錯,為沈家與公羊家接風(fēng)洗塵。在這時的禮教,女子是不能輕易拋頭露面的,這樣的宴席是沒有女眷的席位的。
哪怕是白武強的正妻沈宜春,也只是露了一面之后,便回到后院去與自己的嫂子說話去了。剛剛那沈倩姍,也是來叫柳如花去吃飯的。
這會也有下人通知到沈宜春那里去了——白老爺在正廳陪客,還不能驚動白老爺?shù)摹?p> “喲,怎么,你這個賤種還不讓人說了?辱?我看辱了白家的,應(yīng)該是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賤種才是?!?p> 那柳如花以為白歌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更是意氣風(fēng)發(fā),乘勝追擊,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外頭又是一陣騷亂,沈宜春帶著白府的一些下人,以及白家,沈家,公羊家的一些女眷到了。
“如花,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發(fā)這么大火氣?”
沈宜春笑意盈盈,她一來,便宣布了自己的立場,堅定不移的站在柳如花的一邊。
“哎,原來是沈姐姐……”
柳如花一見到沈宜春,態(tài)度就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剛剛還是怒氣沖沖的模樣,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一張諂媚的笑臉,白歌險些沒當(dāng)場吐出來。
冰若童心
今天.為了彌補。。我要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