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這個,這個是什么,不錯不錯!”白蕭文樂滋滋的吃著紅豆餅,還拿著薄荷酥問道。
“米田共——”
“呃,二姐原來好這口……”
“啊啊啊啊啊,你給我滾!”白蕭文已經(jīng)賴在這大半天了,沒見他干什么好事,盡糟蹋糧食了!“你,你已經(jīng)吃了三個紅豆餅,一盒綠豆糕,兩個桂花糕,九個芝麻球,一根大麻花你還想吃薄荷酥?!你沒吃過飯?。 卑赘枞馓郯。?p> “吃過飯,沒吃過米田共,所以來二姐這吃!竹蝶,在那一個這個!”白蕭文揚了揚手中的薄荷酥“再說,二姐,咱爹可是讓我來教你,我怎么能無功不受祿?”
無……無功不受祿,白歌嘴角抽,這個跟無功不受祿有什么關系??!再說你有什么功??!蜈蚣啊!呃,等等貌似真的是蜈蚣不受祿?。?p> 一直到夜深了,白蕭文在白歌這里蹭了一頓午飯,又蹭了一頓晚飯,才心滿意足的離開。眼看著白蕭文滾遠,白歌不忿的慰問了沈氏N遍后才洗了個澡,與竹蝶躺在床上。有了上一次被白歌一腳踹下床的前車之鑒,竹蝶十分謹慎的與白歌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竹蝶,你說那個白蕭文以前和我關系好嗎?!卑赘杼稍诖采?,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床頂。竹蝶坐在床上,手支著腦袋“三少爺啊,白歌姐你以前好像不太喜歡他,總躲著他?!?p> “不喜歡他就對了,現(xiàn)在我也不喜歡他”白歌對前任簡直佩服的無以復加,英雄所見略同!“對了,這白府里還有誰呢……哦,那個白鏡呢,以前的我喜不喜歡白鏡?!?p> “四小姐?四小姐性格倒是天真爛漫,不過脾氣太倔了些,白歌姐好像也不太喜歡她。”
“嘿,那你說我喜歡誰啊?”白歌翻了個身,以前那個白歌還真夠作的,難怪人家都想弄死她,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到這里來,給她頂了缸,也不知道那個白歌是不是重生道夢月樓去,當花魁了。
“白歌姐以前性格很冷的,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所以……”竹蝶仔細的捏拿著言語,小心應對著。白歌昏迷醒來之后,性情大變,一點也不像曾經(jīng)那個看誰都是一副冷冰冰面孔的二小姐,還是現(xiàn)在的白歌姐好!
“額,我明白了?!卑赘杪晕⒌挠行擂?,感情以前那個白歌,看誰都不順眼呢,難怪府上沒幾個人看自己順眼。
“對了!”白歌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其他那些老爺們不是都妻妾成群嗎?我在白府怎么只見的白老爺?shù)拇蠓蛉税追蛉艘蝗?”
白歌平時雖然能從府上的一些下人口中聽到許多事情,但是白府里還有一些禁忌,是誰都不敢提的,故而這回事,白歌也是不太清楚。
“這……”竹蝶揉揉眼睛,看來白歌姐確實忘了不少事“老爺以前也有很多夫人,不過不是難產(chǎn)時母子具亡。就是孩子存活后母親大出血,孩子數(shù)日后便早早夭折了?!?p> “我居然還活著,真不容易。”白歌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雖然白歌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但是個人就怕死的好不好,聯(lián)想到那日張奎他們找上門時,沈宜春那言語以及做法,感情真的想整死自己呀。
下意識的,白歌朝著房門處看了看,若有人想要弄死自己,學學小姬就行了……不行,明天得找人來,把這門窗好好的給加固一番,對,還有防火,萬一那天在來個火攻,那也要提防著。白歌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這些都是白歌姐出生后才發(fā)生的,所以老爺也視白歌姐為……”竹蝶意識到自己失言,立馬不再往下說了。
“視我為禍害,想弄死我又感覺對不起我那死去的娘,所以就當丫鬟一樣養(yǎng)著,對吧?!卑赘栌址藗€身,平躺著,“好了好了竹蝶,睡吧。”
竹蝶累了一天,很快便睡著了,白歌卻睡意全無。雖然竹蝶說的含糊不清,可白歌何等聰明,也猜到個七七八八,看來這白府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呀。
這些事情,想必都與那沈宜春脫不了干系,之前她沒整死白歌,只是想將白歌塑造成一個不祥之人,將那一切都推到白歌身上罷了。那白老爺也是書儒之輩,雖不待見白歌,也不會大肆的宣揚此事,更不會動手弄死自己親女兒,虎毒還不食子,再說,家丑不可外揚。
現(xiàn)在她沈宜春是白府唯一的夫人,白家的主母,地位早已穩(wěn)固,白歌這個唯一的眼中釘也沒必要留下了,故而便有了之前白歌毀容的事情,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白歌不喜歡算計誰,但是更不喜歡別人算計自己自己跟腦子進砒霜了一樣無動于衷,當然,當務之急是先睡一覺……
……
早晨天才蒙蒙亮白歌便渴醒了,于是便想去喚竹蝶給自己遞來一杯水?!爸竦卑赘枰姲肷螞]人搭理自己,便又喚了一聲“竹蝶……”手往身邊一搭,卻摸到旁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
“喲,大清早你在鬼鬼祟祟干什么呢?”兩個護院模樣的男子流里流氣到把竹蝶逼到了墻角“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來采些露珠……”
“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咱那毀容的二小姐身邊到丫鬟竹蝶嗎!”其中一個裝作剛剛認出來竹蝶,語氣中全是對白歌的憤恨。
竹蝶這才定眼看了來人,待看清之后,竹蝶很是氣憤,大聲道“你那妹妹連我家小姐一個指甲都不如!”
來人正是那李二與張奎,這兩人本就是男子,又是市井出身,自然身強體壯,又有沈宜春派人弄的上等藥材,故而現(xiàn)在就好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卻是又跑來找白歌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