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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歌將一千兩銀票交給秋萍的時候,秋萍滿臉感激,她也并沒有多問,只道是白歌找三少爺幫忙,從白蕭文那里得來的一千兩。
“好了,先給于叔治病要緊?!?p> 白歌看著秋萍,嘆了一口氣說道。
秋萍一邊千恩萬謝,白歌將大虎和二虎帶了出來。大虎和二虎,原本就是于叔的手下,現(xiàn)在于叔病倒了,吳管家趁機將于叔的手下接管了,現(xiàn)在也只剩下大虎和二虎兩個。
“你們兩個打算怎么辦?”
白歌停住腳步,背對著兄弟兩人。
二虎撓了撓后腦,看了一眼大虎,不做聲。
“二小姐救了于叔,也幫了秋萍,就是我們兄弟倆的恩人,從此之后,我們兄弟倆這條命,就是二小姐的了!”
大虎一拍胸脯開口道。
白歌點了點頭,心中倒是十分滿意,她在這府上,除了竹蝶和秋萍之外,便沒有其他嫡系了,想要做什么,連個信任的幫手都沒有。
現(xiàn)在多了大虎和二虎兩個,她倒是能夠放開手腳了。
至于秋萍后來匆匆的去找大夫,那便不是白歌能夠插手的了。百年的山參,大概也就是補氣,補血之類,白歌猜想,大概是因為于叔常年奔波勞累,氣血虧損才病倒的。
……
嘭!
白蕭文怒氣沖沖,將手中的琴盒砸在了白歌的桌案上。
“告訴我,為什么!”
白蕭文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狠狠的看向白歌。
“喲,三弟多日不見,倒是發(fā)生什么了,惹得三弟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白歌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淡淡的說道。
“我送給你的九霄環(huán)佩,為何要將它賣掉?!你缺錢嗎?”白蕭文稍稍平靜了一下情緒,但是語氣依舊生硬。
“第一,那琴是你賠給我的,并不是你送我的,兩者意義不同,既然琴是我的,我喜歡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與你何干?”白歌掃了一眼白蕭文,平復了下砰砰直跳的心,接著說道:“第二,二姐我這雙手,以后還能談得了琴嗎?那九霄環(huán)佩也是個禍首,賣了倒也干凈。”
“況且,還有一個獨悠,雖然是二弟你輸與我的,留作我們姐弟之間的紀念,也不錯?!?p> 聽得白歌這番話,白蕭文只覺得心底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的流逝,他想伸手去抓,卻猛然間抓了一個空。
“今日二姐我倦了,三弟還請回吧?!?p> 白歌的臉上帶著淡笑,對待白蕭文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雖然語氣與平日無二,但似乎多了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冰冷。
而且,白歌死死的咬住三弟,二姐這樣的字眼,讓白蕭文的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二姐缺錢可以跟……”
“白蕭文,你的東西,我不想要,夠了嗎?”
“好……好,二姐好生休息,三,三弟就告辭了?!?p> 白蕭文一怔,深深的望了一眼白歌,不咸不淡的說道,隨即他邁步離開了白歌的閨房,那個琴盒,依舊擺在桌案上,沒動。
待白蕭文離開之后,白歌輕輕的撫摸著九霄環(huán)佩的琴盒,一大滴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滑落。
“我不能毀了你,我不能毀了你……”
白歌的目光一下子空洞了,口中喃喃著自語。
……
那株百年的老山參,終究沒有救了于叔的性命,雖然給他續(xù)了幾天性命,但是終究還是一命嗚呼。
白府雖然薄涼,但也給了于叔一座墳塋,總算沒有曝尸荒野,尋常的下人,若是死了也就死了,直接找個地方扔了,或者隨處埋了,這樣的現(xiàn)象是十分常見的。
秋萍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搬到白歌的小院之后,便只顧著做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還好有大虎整日陪著她,否則白歌懷疑,秋萍會不會崩潰了。
不過也正是如此,秋萍對白歌的依賴也越來越大,包括大虎和二虎,若非沒有白歌罩著他們,早就被吳管家想方設法趕出白府了。
吳萬臣沒有任何懸念的被財叔打了一頓板子,到現(xiàn)在還在床上趴著,吳管家也沉寂下來,沒有掀起什么風浪。
這幾日,白歌的心緒也不好,那天白蕭文走了之后,她整個人便茶不思,飯不想,腦子里全部都是白蕭文的影子,但那又如何呢?他們兩個,終究是姐弟,斷然沒有可能的。
這幾日,白歌也消瘦了不少。
這一天早上,白府一個家丁,臉色古怪的來到白歌的小院,高聲說道:“二小姐,老爺招你去大廳問話?!?p> 正在房里看著一本野史的白歌,眉頭微微的一皺,然后說道:“知道了?!?p> 隨后,竹蝶幫著白歌打理了一番之后,她便跟著那個家丁來到客廳上。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白歌心里明白,若是有好事,白老爺是斷然不會想到自己的。
此時,客廳里的氣氛有些緊張。
“白歌,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白老爺的臉色有些難看。
“還能去哪里,自是在房里休息?!卑赘杩炊疾幌肟催@個爹,淡淡的說道。
“哼!白歌,我問你,那些天,府里鬧鬼,是不是你搞的鬼?”沈宜春在一旁開口了,她的語氣中有些狠戾。
白歌一怔,就為了這件事?那不過白歌想給張銀環(huán)等人一個教訓,讓他們手腳放老實一點罷了,就為了這件事,也值得白老爺這樣勞師動眾?
見到白歌沉默不語,沈宜春再次開口道:“默認了?哼,裝神弄鬼也就罷了,居然敢殺了人?!?p> “殺人?”白歌此時才抬起頭來,看向沈宜春:“我殺人?殺誰了?”
“張銀環(huán),李二,張奎三人,可不就是被你殺了?尸體都放在大門外!今早不少人可都看到了。”
白老爺并未說話,沈宜春很及時的說道。
“說我殺人,證據呢?”白歌的神色也冷了下來,我連雞都沒殺過。
“張銀環(huán)在你的琴上滴了綠礬油,讓你在壽宴上出丑,故此你懷恨在心,所以在昨晚,你將他們三人殺害!”沈宜春信誓旦旦的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白歌根本就不鳥她,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白老爺。
“你可認得這條手帕?”白武強一揮手,一條手帕飄落在白歌的面前。
“這不是我的那條云帕嗎?”白歌一怔,下意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