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大堂之上,驚堂木再次響起,竹蝶和秋萍身體一顫。
“你們兩個,究竟有何事?lián)艄???p> 朱才榮見到秋萍和竹蝶兩個,居然認識白歌,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若無天大案情,膽敢擊大理寺的鼓,可是殺頭大罪!”朱才榮厲聲喝道。
“我們,我們……”
竹蝶全身一顫,她都不敢抬頭看向朱才榮,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攸關(guān)性命,豈不是大事!”
這個時候,秋萍表現(xiàn)出了她強勢的一面,縱使在這大理寺的大堂之上,她居然敢直視朱才榮挺起腰板說話,不得不說這秋萍的膽識。
“你且說來!”
朱才榮的臉色發(fā)黑,狠狠的瞪向下面的這個年不滿雙十的女子。
“殺死張銀環(huán),李二張奎三人的,另有其人,并非是我家二小姐!”
秋萍挺直腰板說道。
嘭!
驚堂木再次響起,秋萍的身體也是一顫。
“大膽!”
朱才榮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這不是廢話么,誰看不出來白歌是冤枉的,殺死那三人的另有其人,可是現(xiàn)在可就有人要置白歌于死地,而且這件事情,也根本就犯不著擊鼓吧。
這鼓聲一響,小半個京城都能聽到,皇宮大內(nèi)之中更是有所覺察,若是事情真的公開,惹得滿城百姓議論可就不好了。關(guān)于白歌的一些傳言,還是流傳到了民間,風(fēng)袖大家的身份,也已經(jīng)眾所周知,一旦傳開,皇室的威嚴將受到損害。
“來人,將這兩個刁民給我拿下,容后審問!”
朱才榮當機立斷,兩個衙役便從左右走出來,架起秋萍和竹蝶便要拖下堂去。
“大人,民女并非信口雌黃!殺人者已經(jīng)來到堂下,他也親口承認,人是他殺的!”
秋萍強自鎮(zhèn)定道。
朱才榮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人手下人將這兩人帶走。
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砹藨K叫和悶哼之聲,大理寺衙門的一些衙差全部都被打飛出去,甚至有幾個,都已經(jīng)跌進了大堂。
“哎喲喲,朱大人,我家丫鬟都說了,這殺人者另有其人,你說你怎么就這么不聽勸呢?”
白蕭文臉色帶著戲謔,手中的鑲金邊大折扇一抖,唰的便展開了,折扇的一面,正是白歌為白蕭文畫的那幅畫。
白歌面無人色,她了解白蕭文,她知道白蕭文要做什么,所以她害怕,她恐懼!
難道,這個優(yōu)秀的男人,便要毀在自己的手里嗎?
白蕭文看向身上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白歌,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一絲煞氣,他目光凜然的看向朱才榮,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殺氣。朱才榮的心里咯噔一下,意識到壞了。
“朱才榮,告訴你,那三個奴才,是本少爺我殺的,有什么沖著本少爺來就是!”
白蕭文冷笑著說道。
“你滾??!”
突然間,白歌爆發(fā)出來,她掙扎著朝著白蕭文撲了過去,口里怒吼道:“你這混蛋,你來做什么?你來做什么?!你為什么要來!你給我滾!人是我殺的,與他無關(guān),是我殺的?。。 ?p> 這個時候,白歌已經(jīng)狀若瘋狂。她為了保護白蕭文,不惜割舍下心中的那片情義,白蕭文不屬于她。雖然白歌知道自己并不是白蕭文的二姐,但是重生這樣的事情,又能與誰說呢。
白蕭文被白歌瘋狂的模樣驚呆了,在他的眼中,白歌從來都是寵辱不驚,哪怕是被抓來這里的一瞬間,甚至臉上也帶著笑容。
但是為什么,自己來了,她卻瘋了嗎?
她愛自己嗎?
白蕭文搖了搖頭,若是如此,她又為何屢屢拒絕自己,又為何將自己送與她的九霄環(huán)佩賣掉呢?這究竟是為什么?白蕭文心智極高,但終究是男子,不知道女孩家的心事,這個時候,白蕭文都有些不知所措。
白歌的手指,狠狠的抓向白蕭文,想要讓他離開這里。但是白歌的雙手,已經(jīng)是半殘廢,抓在白蕭文的身上,根本就用不上半點力氣。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白蕭文卻覺得自己的身上,心里,生疼。
“究竟是為什么?”
白蕭文也迷茫了。
“混帳!”
看著白歌那瘋狂的舉動,堂上的朱才榮厲聲喝道,忙差左右要將白歌拉開,但是白蕭文的身形微微的一晃,周圍的那些衙役瞬間被擊飛出去。
白蕭文深處白皙如玉的右手,輕輕的在白歌的后腦上點了一下,剛剛還無比瘋狂的白歌,兩眼一番,便昏睡過去。
“朱大人,那張銀環(huán)是我的貼身婢女,但是那女人長的太丑,又喜歡自作主張,但我又沒有辦法擺脫她,索性便順手將她殺了,那那李二和張奎也在一邊,也被我順道一起做了?!?p> 白蕭文輕輕的將懷中的白歌放到竹蝶的肩上,繼續(xù)說道:“我的武力你也看到了,你手下的這下蝦兵蟹將,不夠我一只手玩的?!?p> “至于那條云帕——是我二姐貼身之物,我這個花花公子順手將它取來,沒有告訴我二姐罷了?!?p> 白蕭文表情淡漠,好像在說著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認罪?”
朱才榮陰沉著臉,張銀環(huán)他們?nèi)齻€賤民,是誰殺的,他并不在意,他的任務(wù)便是折磨白歌,最后將白歌治罪處斬。但是現(xiàn)在半路殺出個白蕭文,讓他不知所措。
“人是不是你殺的,還有待商榷,但是剛剛擊了大理寺的鼓……”朱才榮陰測測的說道。
“這是先皇玉圭,別說是你大理寺的鼓,就算是當今朝上的鼓,我白蕭文想要敲,也沒人敢攔著!”
白蕭文從懷中取出一塊白玉圭,在朱才榮的眼前晃了晃。朱才榮張大嘴巴,呆呆的看著那個白玉圭,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當今皇帝他老爹的貼身之物,便相當于一塊自由出入朝堂以及朝中重地的令箭,白蕭文哪怕是沒有任何事情,敲了這大理寺的鼓,也沒人敢說什么。
這白玉圭,正是白蕭文的結(jié)拜大哥,當今九皇子楊諾,為了這件事情送給白蕭文的。
“竹蝶,秋萍,你們兩個帶二姐回去……別回府上,送到摘星樓司徒府上?!?p> 白蕭文想了想,轉(zhuǎn)過頭對竹蝶和秋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