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是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去大相國寺進香的香客也不少,此時已經(jīng)到了晌午,許多香客見此處人多,也都留在這里休息。沈宜春和白歌這么一爭,許多人也樂得在一邊看了笑話。
白武強的臉色愈發(fā)陰沉。
沈宜春的火氣這才蹭的一下就上來,她大踏步的走到眼前,一把奪過白歌手中的魚,然后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又將火堆上那些還未烤好的魚全部掀翻,踩個稀巴爛。血肉模糊啊,不過比童心今天看到某校砍死老師的新聞差很多……
“吃吃吃,讓你吃,讓你吃!”
沈宜春口里大罵道,但是她心里一直記掛著盧少陽的那幾句話,卻是根本就不敢動手的。沈宜春的性格,欺軟怕硬,但她著實恨白歌恨的緊了,只得用這樣的方式發(fā)泄出來。
白歌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沈宜春,眼中盡是冷漠。
“哼!”沈宜春使勁哼到,鼻涕差點甩著在白歌身上,帶著白琴便離開白歌,繼續(xù)吃她們的糕點。
雖然這只是一場小波瀾,但白歌對這白府的心徹底冷了。她看見,在這之前,方黛夢和白蕭文幾次想要送些吃的過來,卻都被白武強和沈宜春攔下來。白蕭文本不受束縛,但又怕白歌拒絕,難得當了次乖孩子。
沈宜春也就罷了,但是白武強的做法卻讓白歌的心里一陣難受。
最終白歌等人還是餓著肚子去了大相國寺。一路上聽竹蝶秋萍說大相國寺傳承數(shù)百年,香火不斷,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曾來過這里進香。
而到了大周,這大相國寺的方丈智遠大師,更是被封為了國師。不過智遠大師向來深居簡出,鉆研佛法,寺里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他的師弟智真大師處理。
大相國寺的規(guī)模不小,但是寺里去從來不留宿香客,甚至連飯?zhí)枚疾粚ν忾_放,這個規(guī)矩雖然古怪,但是大相國寺名聲在外,誰也不敢多說什么,哪怕是當朝皇帝來了,也不會例外。
白武強等人趕到的時候,日頭剛剛過了正南方,寺廟鐘聲的余音還在。
白歌見到這大相國寺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幾眼。這座寺廟,建在半山腰,占地居然有十幾里,入眼處,盡是一片金碧輝煌,往來香客,不計其數(shù)。至于僧侶,沙彌,(是僧侶跟沙彌,不是沙僧……)和尚這些,卻是極少見到的,整個大相國寺,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進香的香客。
白歌又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前世時候,寺廟她也去過不少,但是如大相國寺這般的寺廟,卻是從未見得。這大相國寺,濁氣真是重了。
嘆息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么,便隨著白府的隊伍進了大相國寺。白府在這大相國寺中,并沒有任何特權(quán),如普通的香客一般,排隊,捐香油錢,進廟。
這寺廟也是怪,不收銀票,只收實打?qū)嵉慕疸y銅錢,這讓白歌更是詫異。這個時候,白歌才知道,雖隊伍而來的那幾個沉甸甸的箱子里裝的,全部都是黃金。
這個寺廟中,青煙裊裊,梵唱聲,木魚聲,經(jīng)文聲隨處可聞,卻總是覺察不出這些聲音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白武強和沈宜春兩人,已經(jīng)挨個大殿的去進香拜佛,最后到了大雄寶殿求見智真大師,白蕭文,白琴,白鏡這些白家的受寵的人自然是隨著去了,白歌卻被拒之門外。
不過她也沒在意,便連帶著秋萍竹蝶,大虎二虎等人在這寺院里閑逛起來。
大相國寺里面大殿一個接著一個,白歌等人走著走著,便迷路了,若非天上懸著一輪太陽,恐怕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哎,白歌姐,你看那不是老爺夫人他們嗎?”忽然間,竹蝶用手指著前面,正是沈宜春等人,臉色尷尬的立在一個偏殿前面。
“沈宜春這般表現(xiàn),難道是出了什么笑話?”白歌心中一動,然后笑道:“走,看笑話去……呃,不,是拜見爹爹去。”
“你怎么過來了?不是不讓你來嗎?”
白琴遠遠的就見到白歌,想也是受了什么氣,拿著白歌撒歡,語氣滿滿不待見。
“爹,娘,我看智真大師不肯見我們,說是什么無緣,我看定然二妹有所關(guān)聯(lián),那王道長不是還說二妹她是禍國殃民的禍水嗎?”
白琴抓住一點機會,立刻就往白歌的身上潑臟水。
白歌對這母女兩人的表現(xiàn)早就忽視,心中頓時也了然,白武強這次來大相國寺,還不就是為了面見智真大師嗎?可是智真大師卻不愿意見白武強,用了無緣倆字搪塞過去了。
“大姐這是哪里話,好歹你現(xiàn)在還叫我一聲二妹,我是禍水,大姐也要沾親帶故了吧?!倍??真是……擔當不起。
“白歌,你早就遭罪也罷,我們白府這些年,因為你招了多少災(zāi)禍,你不知感恩也罷,還如此說你大姐?”沈宜春拿出白府,白歌開開口,譏諷的話到了嘴邊卻又止住,換的一種口氣:“白歌自知欠得白家,時時刻刻懷顆諒解之心,正是如此才會好心提醒大姐,小心橫禍?!?p> “阿彌陀佛!”
正在沈宜春準備接話時,偏殿中,一個小沙彌走了出來,對著白武強等人頌了一聲佛號。
“師傅請這位女施主入殿一敘?!蹦切∩硰浀故遣涣_嗦,直截了當?shù)恼f道。
白歌臉上掛著笑,沒有什么表示?!芭┲?,有請?!蹦侨擞謴澚藦澭?,看不出喜悲。
“不去?!毕肓肆季茫赘杷剂恐f道。上次一個什么王道長,說自己是什么禍國殃民的禍水,若是在見了一個和尚,指不定就成了阿鼻地獄里鉆出來的修羅了,萬不能去。
白歌不喜歡這個大相國寺,這里的奢華程度簡直就像皇宮,而不是寺院,這里的和尚,白歌更不想見。抽出腰間的絲巾,隨手揮了揮,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白蕭文見到白歌揮動的絲巾,眼睛微微的亮了亮。
絲巾上面,繡著一只紅色的肥鳥,可不就是白蕭文給白歌的那個嗎?一時間,原本還有些暗淡的白蕭文,再次活絡(luò)了起來。
白武強聽得白歌的話,氣得直哆嗦,不知好歹,不知好歹?。?p>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請留步?!焙鋈婚g,偏殿中一聲佛號響起,緊接著,一個看上去大概在六十來歲的老和尚從中走出。
這老和尚正是智真,白武強等人見到智真出來,紛紛行禮,可是智真卻繞的清凈,目不斜視。
“這位女施主可愿聽老衲一言?”
智真面容帶笑,祥和四方。
“大師請講。”白歌本是新生,對佛也帶著敬畏,人家既然開口,便恭恭敬敬的應(yīng)道。
智真手中的佛珠晃了晃:“女施主何故不愿進這殿中求一簽,見見貧僧。”
“大師,小女子自恃與佛無緣,佛院既只接待有緣之人,實怕擾了我佛?!卑赘栊闹杏行┌l(fā)寒,不知為何,總帶著些許懼意。
“女施主若不想沾染太多凡事,那便在天黑之前打道回府為妙?!敝钦婢狭斯瑳]有回答白歌是否與佛有緣,面目沒有什么波瀾。
不過智真的話,白武強卻留意了幾份。
冰若童心
為遇難老師祈禱也希望讀者們遇事淡定……啊啊啊啊啊收藏腫么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