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著白歌,猛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還半仙?那你你倒是說說,本小王是誰!”白歌起身拍了拍衣服,道“半仙怎么會知道這個?你以為半仙都是起名測八字的嗎!”白了他一眼,加道“沒文化?!边@下他笑得更厲害,爽朗的笑回蕩在四周“有趣,有趣!你倒是真有趣!知道瑾蜓嗎,哪是我小妹?!辈浑y聽出語氣中的得意洋洋。
瑾蜓?白歌心一緊,這才打量到哪卷毛,長得麥色膚色,臉上帶著剛毅,是與白蕭文迥然不同的視覺感。聽瑾蜓說是外蒙的公主,那他一定也是外蒙的了,如果自己剛剛得罪了他,他又跟那個瑾蜓一樣小心眼,一個還玩不轉(zhuǎn)在來一個……白歌大眼睛瞇了瞇,忙用手擋在自己面前,只露出一雙明目柳眉“管你什么蜻蜓,夢月樓你知道嗎!半仙我還是里面的花魁呢!”白歌倒是也沒有說假話。
“知道什么是花魁嗎!就是琴棋書畫打架斗毆樣樣精通,像你這身板?我撂翻你仨!”白歌大言不慚的忽悠道,他倒是臉色有點(diǎn)遲疑“可我聽說,花魁是是非之地的……”白歌一手擋著臉,一只胳膊一揮“他們都是騙你的!花魁怎么會是罵人的,一聽就知道是贊美?!?p> 他只是臉色一變,忽然胳膊圍起白歌,一轉(zhuǎn)身,白歌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就……飄了,一聲耍流氓還沒有扯出來他一聲怒呵“誰”,震得白歌一愣,見得他眉頭緊皺,盯著前方。
“放開她,饒你不死?!卑资捨??白歌順著望去,白蕭文臉上有點(diǎn)急怒,不過語氣卻寒的出奇?!安挥媚沭?!”那卷毛把白歌放在地上,又囂張的拍了拍白歌肩膀,疼得白歌腿有點(diǎn)軟“兄弟,他是不是來追殺你的!別怕,有本……啊,我的臉!”白蕭文早就不等他話說完,一腳側(cè)踢到他臉上,乘機(jī)抱起了白歌。白歌真想鼓掌,那側(cè)踢,那角度,那腳印……還有,誰是你兄弟啊喂!話說白蕭文懷抱就是比那個卷毛舒服啊,
軟軟的還有空氣的味道,白歌不禁臉蹭了蹭。
“歌兒,他是不是傷害你了!”白蕭文手臂更緊了,剛剛好繃住卷毛拍打那,白歌就哼唧了一聲,清清楚楚感到他抖了一下,聲音溫和道“歌兒,別怕……”
“你……”卷毛捂著臉,眼睛都要冒火,白蕭文懷中抱著白歌,看白歌時還一臉柔情似水,看向他時臉上立馬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表情“敢碰歌兒的……”眼中原本黑色的瞳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散發(fā)出點(diǎn)點(diǎn)金光“殺,無赦?!?p> 那卷毛也懶得羅嗦,一腿踢過來,借機(jī)又一拳砸來。白蕭文一側(cè)身,白歌甚至感到那拳頭帶起的風(fēng)在耳邊呼嘯而過,側(cè)過臉,把頭埋在他懷里。剛剛好能感覺到有力的心跳聲,聽的白歌胸腔中的心臟也和調(diào),還沒來得及害羞,自己一半就掉了下來,只感到白蕭文腳步亂了亂,自己就飛了,哦不,確切的說是滾了出去。
不知何時,又來了十幾個大卷毛,一個比一個壯,臉上都兇神惡煞“小王,您沒事吧!”十幾個大漢齊刷刷的問道,小卷毛一撂衣服,看向白蕭文“誰叫你們多管閑事!不過你倒是跟紅塵花魁差不多厲害了?!?p> “小王切莫胡說!”一個稍微斯文摸樣的連忙開口“怎么了怎么了,想讓本小王夸夸你不成?看你斯斯文文,應(yīng)該離花魁也不遠(yuǎn)了,在努力努力,一定可以當(dāng)一好個花魁的?!毙【砻荒樥J(rèn)真,那人臉黑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小王?!?p> 白歌趕腳氣氛都僵硬了,回頭看離自己兩步遠(yuǎn)的白蕭文,他一只手捂住胳膊,血不斷涌出“你……疼不疼……”白歌這才又看到來的人手中都有一把長長的彎刀“歌兒!”他看向白歌叫到,眼中關(guān)切又心疼,沒有回答白歌,只是學(xué)著白歌問“摔得疼不疼?快過來?!?p> 白歌心說當(dāng)然疼,卻還來不及開口,就眼睜睜看著一個大卷毛手中拿著長刀在白蕭文背后,手高高舉起,白蕭文卻伸著手想拉起自己,絲毫沒有察覺。
白歌一時心急,腦子一短路也忘了喊,就一躍起了身,抓住他的手,借勢翻在了他身后,冰涼的刀剛剛好劃過肩膀。還沒有感到疼痛,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一掌,明明打在后背,胸口卻是疼的。然后白歌就感覺渾身冷冰冰的,四周都涼的刺骨,睜開眼,原是沉入了那條河的水底。
那河在岸上看著碧綠碧綠的,沒想到水底會這么冷。白歌在水底透過水,看著,看到白蕭文也跳進(jìn)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近。不知道是他身上的還是自己身上的,淡淡的紅色就消散開了,白歌伸出手想碰到他,卻無力的想:“自己就是溺水的人,在水底看著曙光。”
白蕭文是曙光,不過自己在水底,看得到,卻不可能碰到岸上明亮耀眼的光。
白蕭文此時也急了,心中慌亂的沒了主意。他雖說算是內(nèi)力的佼佼者,但實(shí)在不熟悉水性,連著嗆了幾口水,白歌卻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白蕭文第一次想哭了,他第一次傷心了,他第一次害怕了。他不懂這是什么感覺,就是慌亂了,哪怕一向精于算計(jì)的他就這樣,想也沒想的跳進(jìn)這水,此生不能同你在一起,那就一起死吧,或者我走你之前,愿你獨(dú)活安好。
白歌意識早就模糊了,什么都看的不真切,卻又看的清楚,分明都白蕭文。他無賴的調(diào)笑自己,他紈绔的揮著折扇,他憤怒的質(zhì)問,他溫和的語調(diào)……白蕭文,我的生活全部都是你了,可是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呢?死了吧,死了也好了,再也不用倉惶的給你添麻煩,再也不用惹你生氣皺眉,再也不用對你愛的那么累,白蕭文,你知道嗎,其實(shí)我愛你……我白歌……愿你獨(dú)活安好。
冰若童心
我就像溺水的人在水水底看著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