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吳九澤的話讓李導(dǎo)再一次無話可說,他原來都不知道,對外一直表現(xiàn)的溫文爾雅、很好說話的吳九澤,原來嘴巴這么厲害。
“吳九澤?!背俅谓凶×思拥乃?。
“干嘛?我都說我來打了,你不要這么看我,好像我做錯了一樣。”
在楚三江平靜無波的眼神中,吳九澤的聲音越說越小,但在說到要自己出戰(zhàn)拳王的時候,卻又尤為堅定。
“李導(dǎo),我想和他單獨談?wù)??!?p> 聽到楚三江的話,李導(dǎo)便退出了房間,但離開的時候也還不忘的勸道:
“那你們好好商量一下,時間可不等人啊,那個木奉拳王就快來了?!?p> 一關(guān)上門,沒等楚三江開口,吳九澤就率先開口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我不同意?!?p> “吳九澤?!?p> “喊我也沒用,你這條命是我爺爺救上來的,那就是我家的。別說是我,你就是和爺爺說,他也絕對不會同意你去和木奉拳王打的?!?p> 楚三江:“我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怕我受傷,但你看李導(dǎo)的態(tài)度就知道,這一戰(zhàn)我非上不可?!?p> “所以我才說我替你啊,別看你力氣大,但我肯定比你抗揍。”‘我可是死過不止一次的人了’
楚三江定定的看著激動的吳九澤,緩緩開口道:
“我們家就沒有讓男人上戰(zhàn)場的,女人躲在背后的規(guī)矩,無論對方是什么樣的人。”
“我們家也沒有女人上戰(zhàn)場,男人躲在背后的規(guī)矩?!?p> 吳九澤不甘示弱的回道。
見楚三江沉默了下來,以為她松動了,吳九澤接著勸道:
“其他的事情就算了,你看你之前非要自己騎三輪車,背我爬樓梯的時候,我說過什么...那個...反正我最后不都是如了你的意了嗎。但這次不一樣,你讓我一次就不行嗎!”
“抱歉?!薄以趺纯赡芸粗闶軅??還是因我而起。’
在楚三江沉默的時候,實際上她一直在想要怎么說服吳九澤。
如果他是個女的,誰去迎戰(zhàn)就非常的簡單,只要打一架就好,誰贏誰上。
但他偏偏是個男人,還是自己的男人。
“我現(xiàn)在想聽你說‘嗯’了?!?p> 沒有回應(yīng)吳九澤的話,楚三江看了一圈除了桌椅就沒有什么重物的房間,提議道:“我們誰能把這個桌子掰下來一塊就讓誰去,怎么樣?”
“你知道這個桌子多少錢嗎?”
做為節(jié)目組在酒店固定租下來,成為集合點的房間,吳九澤第一次來,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桌椅都是實木的,而且用料也非常的扎實。
不過他提到錢到不是因為怕賠錢,畢竟楚三江今天在動物園配合直播的這一場,無論如何都足夠賠一張桌子錢了。
而且他之前都拼著要付節(jié)目組違約金了,也當(dāng)然就不可能再在乎這一張桌子了。
之所以提錢,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定掰不下來哪怕一厘米,除非用錘子。
楚三江也同樣知道。
“要掰嗎?”說話間,她便把手放到了桌子上。
“...你一定要親自去嗎?”
“他下了戰(zhàn)書,無論為了什么,我都不可能逃跑。”
“你要是殘廢了別找我哭?!眳蔷艥申裰煺f道。
楚三江一本正經(jīng)的,回了一句讓他原地炸毛的話:“原來你這么喜歡我?!?p> “什么?!誰喜歡你了!”
“你都愿意替我殘疾了,還不是喜歡嗎?”
吳九澤眨了幾下眼睛,眼神飄向四周:
“誰愿意替你殘疾了,我那是拿你當(dāng)親人,你可不要想多。我...我那是怕爺爺傷心,如果他知道自己救下來的人主動送死,肯定會傷心的。你知道了嗎!”
“嗯?!?p> ‘你心悅我...’
楚三江在心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吳九澤正好眼睛掃過了她的眼睛,一個對視,他好似聽到了她心中的話。
“別瞎說!”
楚三江:“嗯?”
移開目光,吳九澤轉(zhuǎn)移話題的朝著門口邊走邊說道:
“既然決定迎戰(zhàn)了,就要知己知彼,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李導(dǎo)要木奉拳王的比賽視頻,你可一定要好好看!”
“嗯。”
臨要開門時,吳九澤扶著把手,轉(zhuǎn)頭看向楚三江,忽然開口道:
“你讓我蹦人設(shè)了,你知道嗎?”‘我竟然亂了方寸...’
沒等楚三江回答,吳九澤便直接推開了房門,好似什么都沒說過。
‘這是怎么了?’
楚三江心中剛疑惑了一下,便又被吳九澤喊了過去。
“快過來!李導(dǎo),你知道的......”
一通你來我往之后,吳九澤和李導(dǎo)終于敲定了合作內(nèi)容。
“怎么樣?”
李導(dǎo)離開之后,吳九澤朝著正觀看著木奉拳王比賽視頻的楚三江問道。
“還可以?!?p> 看過視頻之后,楚三江反而更自如了。
她之前聽他們說的那么嚴重,還以為這個木奉拳王有多厲害。
沒想到的是,雖然對方手上的功夫確實不錯,基礎(chǔ)功也扎實,但如果是按照凰國的武者標(biāo)準(zhǔn)來說,卻也僅僅只是初級罷了。
他和她完全都不是一個階位的。
“還可以?”
見楚三江說的這么淡然,吳九澤追問道:“什么意思?你不會是覺得他武功不行吧?”
“尚可,一個男子能把武藝練成這樣,屬實不易。但下手確實有些...不妥?!?p> 楚三江原本想說陰損,但一想到男子確實是不適合用陰損形容,在加上吳九澤就在旁邊,便改成了相對文雅的詞。
“你是不是想說陰損?”
吳九澤說的一點顧忌都沒有。
見她被自己問住,吳九澤也沒再糾結(jié),轉(zhuǎn)而問起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你這么說就是有把握打贏了?”
“嗯。”
楚三江回答的無比肯定。
“真的??!”
“嗯?!?p> 自從聽到李導(dǎo)說了拳王的事情后,就一直憂心不已的吳九澤,在楚三江無比肯定的回答之下,終于有了笑模樣。
楚三江:“你為什么覺得,我會打不過呢?”
難得的,此時吳九澤產(chǎn)生了一絲心虛。
雖然之前看過木奉拳王的視頻,也知道楚三江練武很不錯。
但對根本就不懂武術(shù)的他來說,他是真的看不出誰厲害,畢竟他也沒真正的看過楚三江和誰比武。
便想當(dāng)然的以為她完全沒有勝算,會和其他戰(zhàn)敗的人一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