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招,看來這分數(shù)不好拿呀,你們小心提防!”王馭一臉凝重地提醒道。
“馭哥,放心好了!炫爺,飛到上面,使用炫光?!?p> 對方三只御獸都不會飛,這是一個極大的優(yōu)勢。
“蕭寒安,干擾那只鸚鵡,別讓它用出技能!”
葛必話音剛落,蕭寒安的粘粘蛙已然出手,趁著炫羽鸚鵡尚未飛起來,伸出了長又粗的舌頭,便要將其鞭打下來。
“小雪花,用冰刺攻擊粘粘蛙,掩護炫爺。”慕婉秋也不甘落后,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急忙改變指令,“小雪花,放棄攻擊,對身前使用凍結(jié)!”
四下氣溫頓時降到冰點,一聲清脆,宛如干柴燒裂的聲音從小雪花身前傳來,隨后咚地一聲,被凍結(jié)的物品落在了地上。
“酸蝕唾液!”王馭瞳孔一縮,這只隱藏在戰(zhàn)場的怪異變色龍,冷不丁地偷襲,真是令人如鯁在喉。
小雪花沒能阻止粘粘蛙的舌鞭,炫爺翅膀一收,猛地下沉,才躲過一劫。但它的羽毛上,已經(jīng)沾上了黏液。炫爺?shù)沧驳仫w旋上空,羽毛陡然放光,四下的空氣頓時被扭曲,令人眼花繚亂。
六名御獸師的視野中,對決場地頓時也如同光影扭曲的水下世界。
然而,與花與火小隊不同,同為鋼鬣野豬的使用者,葛必可比劉夏老道的多。
“鋼鬣野豬,閉上眼睛,用你的嗅覺感知,去撞擊小雪花!”
“休想繞過去!玄衣,絆住那只鋼鬣野豬,再用堅如磐石把它定在原地!”王馭大手一揮,針鋒相對。
葛必哈哈大笑,爽朗道:“王馭同學(xué),你這可是一只厚甲龜,追得上我的鋼鬣野豬嗎?”
話音剛落,鋼鬣野豬疾蹄一轉(zhuǎn),直接繞開玄衣,從側(cè)面突破。而且整個過程,都是閉著眼睛完成!
“厲害,不愧是名列前茅的隊伍。不過,誰和你說我的玄衣追不上你的鋼鬣野豬?”王馭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如今,就是展示集訓(xùn)成果的最好戰(zhàn)場!
聽到王馭的話,雙槍老王隊伍的三人都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鋼鬣野豬可不是兔子,還能跑不過一只烏龜?
葛必錯愕道:“王馭,你要怎么追上我的鋼鬣野豬,我很期待!”
司徒龍勝想起什么,臉皮一抽,大叫道:“王馭,這可是御獸比賽,御獸師不準下場,有錄制為證,你可別想著再扔一次!”
王馭春風(fēng)拂面,如同老佛,根本不答。
可接下來的場景,讓對方三個跟見了鬼似的。別說他們,就連徐大有和慕婉秋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他們的視線中,玄衣直接騰空飛了起來!
是的,盡管身體不斷上下翻轉(zhuǎn),無比狼狽,就像是一個拋起來的硬幣,但玄衣真的騰空而起,在低空中劃出了一個拋物線。
緊閉雙眼的鋼鬣野豬卻渾然不知,自己前進的路線,已經(jīng)被玄衣抓個正著。
“玄衣,硬邦邦!”
玄衣就地縮殼,與大地渾然一體,就像是凸出來的一塊山巖。
轟!
全速奔跑的鋼鬣野豬頓時上套,被狠狠絆了一跤,四肢再難保持平衡,摔出了數(shù)米之遠。玄衣抓住機會,死死咬住了鋼鬣野豬的后腿,使用技能堅如磐石釘在了原地。
葛必被打的措手不及,懵了好一會,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這厚甲龜,會飛?”
蕭寒安趕緊搖醒隊長葛必,急道:“別感嘆了,快讓你的鋼鬣野豬起來,不然減員就難打了。”
可就在這時,扭曲的場地突然恢復(fù)了正常,原來是炫爺身上的黏液逐漸凝固,定住了翅膀,讓它無法飛行。
“好機會!”司徒龍勝暗喜。
下一刻,一枚酸蝕唾液炮彈,精準地落在了炫爺?shù)纳砩稀?p> “快救小爺!”炫爺扯著嗓子怪叫起來,而一枚冰刺如約而至,將酸蝕唾液打偏。
“可惜!”司徒龍勝暗嘆一聲。他看向慕婉秋的小雪花,后者周遭始終維系著凍結(jié)技能。早就聽說它的凍結(jié)是精通級,如今一看果然不簡單。自己只要一偷襲,它就能通過凍結(jié)后產(chǎn)生的振動,快速避開。
凍結(jié)被小雪花變成了感知技能,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粘粘蛙,快去將鋼鬣野豬救出來!”蕭寒安焦急萬分,他的職責是拖住其他幾人,讓司徒龍勝的怪異變色龍得以輸出??赏躐S一個怪招,直接拖住了鋼鬣野豬,少了它頂在前面,粘粘蛙一旦出手,就會暴露在小雪花的射程內(nèi)。
這一下,可謂完全打亂了他們的節(jié)奏。
而且這厚甲龜,在鋼鬣野豬的反復(fù)拖拽下,竟能死死咬住不松口,身型和力量上的差異,就仿佛不存在似的。
“玄衣,堅持??!”王馭咬牙打氣,就好像咬住鋼鬣野豬的是他自己。
但是,盡管玄衣已經(jīng)傷痕累累,卻咬定青山不放松,牢牢地將鋼鬣野豬鎖在了原地。
“這厚甲龜真的只有3級?”葛必對自己的鋼鬣野豬無比自信,卻在此一挫再挫。
這就是龍之血脈!玄衣的體質(zhì),遠不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這也是哪怕鋼鬣野豬比它龐大數(shù)十倍,它也敢硬碰硬的原因!而玄衣的另一個天賦,堅毅不倒開始發(fā)揮作用,在給予它強大生命力的同時,隨著傷勢的加深,它的攻擊也在不斷強化。
炫爺已經(jīng)被徐大有收了回去,翅膀完全被粘住的它,不能飛行,也不能繼續(xù)使用炫光。難道期待它說兩段相聲,把對面笑死嗎?
“玄衣,一定要撐??!”王馭可不想就這么出局,這場比賽的關(guān)鍵,頓時系在了玄衣身上。
“小雪花,使用冰刺連射,攻擊鋼鬣野豬!”慕婉秋可不會給對方救援的機會,一通狂轟亂砸,鋼鬣野豬瘋狂掙扎,依舊沒能逃過出局的命運。
盡管如此,如今的局勢依然偏向雙槍老王隊,對方兩只御獸狀態(tài)都不錯,玄衣卻受傷不輕。
“玄衣還好嗎?”慕婉秋擔憂不已。
“好著呢,不用擔心我?!蓖躐S一拍胸膛,將目光瞄準了司徒龍勝。
“哼,故弄玄虛,你的厚甲龜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司徒龍勝嘲諷道。
“是不是故弄玄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王馭將手一攤,也擺出嘲弄的姿態(tài)予以回擊。
“?。。 毙乱舶浩痤^顱,盡管受傷不輕,卻愈發(fā)斗志昂揚,這才叫做堅毅不倒!
“怪異變色龍,淘汰它!”司徒龍勝冷笑一聲,招隨令動,一枚酸蝕唾液頓時從玄衣的右前方噴射而來。
“終于露頭了,玄衣,抓住它!”王馭卻笑了起來,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shù)了!
“一只厚甲龜,也想抓住我?怪異變色龍,維持變色狀態(tài)移動,再用酸蝕唾液噴他!”司徒龍勝輕蔑一笑,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
“原來是個噴子。”徐大有嘖道。
“你!”司徒龍勝頓時青筋泛起,羞惱成怒。
“粘粘蛙,用黏液封路,困住厚甲龜?!?p> “休想!小雪花,凍結(jié)場地,攔住它!”
隨著慕婉秋的一聲嬌嗔,粘粘蛙甩出的黏液被瞬間凍結(jié),掉落到地上,同時也失去了粘性。
王馭見狀,更是自信,喊道:“玄衣,突進過去,讓他們看看我們的訓(xùn)練成果!”
“這是什么移動方式!”葛必驚嘆連連,只見玄衣一路向前,并非是爬行,而是猛地突進一段距離,也正是這種詭異的移動方式,酸蝕唾液根本打不中靈活無比的玄衣!
玄衣不斷突進,突然一口咬在了空氣中。
一聲敞亮的尖嘯蹦出,怪異變色龍的偽裝頓時失效,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
“怎么可能,你憑什么躲得開!”司徒龍勝怪叫起來。
“有什么不可能?”王馭抖了抖肩,一臉無辜。
“那現(xiàn)在呢,我就不信你還躲得開?!彼就烬垊倌樕华煟之愖兩埍阏龑π?,噴出了酸蝕唾液。
呲呲呲!
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然而玄衣本就是以防御出眾的厚甲龜,這樣的騎臉輸出,一時間竟僵持不下。
緊張的氣氛中,眾人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焦急地等待著結(jié)果。
猛地,怪異變色龍痛苦地抽搐一下,轟然倒地,負!
“怎么可能!”司徒龍勝目瞪口呆,隨即頹然萬分。他卻不知道,玄衣的攻擊,早就在堅毅不倒的加持下,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主力倒下,比賽自然也毫無懸念地被白藍小隊拿下。
“你的厚甲龜真的很強,我們輸?shù)牟辉!备鸨芈冻鲆豢诎籽?,笑道?p> 在他身后,司徒龍勝仍是一臉呆滯,滿臉難以置信。
“祝賀你們,以后都是同學(xué),有機會還會再見的。”蕭寒安也上前寒暄。
送走了雙槍老王,徐大有頓時忍不住了,問道:“馭哥,趕緊告訴我,玄衣這招是什么新技能?”
“嘿嘿,不足為外人道也!”
“王馭,我也好想知道。”慕婉秋鼓起小嘴,湊了上來。
“其實沒有新技能,就是縮殼?!蓖躐S嘿然一笑。
“縮殼,這是縮殼?我的親娘,縮殼能縮到天上去?”徐大有懵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玄衣的身體比其他同類更輕,這本來是個劣勢,因為這代表著龜甲更薄,體質(zhì)也更差。但我發(fā)現(xiàn),只要不閉合龜殼,縮殼的速度很快……”
“噢,我懂了!”慕婉秋吃吃地笑了起來。
“懂什么呀,我還沒懂呢!”徐大有不滿至極,抱怨道。
“別急,我來給你解釋。如果我沒說錯的話,玄衣使用縮殼,只縮了一只腿,并且那條腿還使用了堅如磐石,牢牢地釘在了地上。再使用縮殼,就能借由杠桿,產(chǎn)生強大的彈力,足以將身體輕便的玄衣彈起來。而那對付怪異變色龍的瞬移,也是這個原理吧?”慕婉秋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秘密,漆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縮殼還能這么用,這是人能想出來的嗎!”徐大有只覺得萬分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