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這可怎么辦,我總不能把我親愛的發(fā)簪抵押了吧,藍(lán)水晶可是我的最愛啊,店家也不一定愿意收啊,我總不能洗碗還債吧!
她的手指突然碰到了腰間的一塊玉佩。
咦~我腰上怎么還有個玉佩?就它了!
愿安興沖沖的沖下樓,把玉佩當(dāng)做酒錢付給了店老板,店老板收了玉佩,還給她找了一大袋銀兩,那玉佩的色澤和圖紋讓它看起來價值不菲。
但在愿安眼里只是快玉佩罷了,而且她又不喜歡玉,哪來的都不記得了,能付酒錢再好不過了。
她向路人問到了子都橋的大概方位,憑借著她的感應(yīng)能力,早早就找到了地方,還順道買了一串糖葫蘆,就盤腿坐在橋頭等著人來。
看著橋上的人來人往,忽然她又看見了一個美男,氣質(zhì)清冷,可惜只是驚鴻一瞥就不見了蹤影。
糖葫蘆吃到最后一顆,有個姑娘從橋上跳了下去,愿安用法力一探,那姑娘命數(shù)已盡,定然就是她了,看著她沒了氣,愿安立刻抽離魂體進(jìn)入了那姑娘的身體,剛想往上游,岸上跳下個男子,把她撈了上去。
愿安在昏暗的燈光中認(rèn)出了,是個美男。
可惜我還有急事......
簡單道了謝之后,愿安立刻去附近找原來那具身體,幸好身體放在樹后影子遮著還沒人發(fā)現(xiàn)。
她伸手就去拿頭上戴著的發(fā)簪,那可是她的寶貝,已經(jīng)喜歡了好幾百年了,剛要碰到,被一只手拉開了......
“你是在偷別人的東西嗎?”原來是那個美男跟了過來。
“不是,這是我的東西?!彼q解道。
“小偷都這樣說。”
她就很煩不聽解釋的人,打算直接用法力把他弄暈,卻發(fā)現(xiàn)法力無法凝聚,她完全使不出任何法力。
怎么回事?我的法力呢?
“老實(shí)點(diǎn),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搞什么小動作?!?p> 他把愿安另一只手也抓住了。
美男看向地上的女子,感覺氣息不太對,松手去探了鼻息。
“你把她殺了?”美男驚恐的看向她。
“我說我和她是一個人你信嗎?”
呵。
“不信?!?p> 我干你全家,你是什么東西組成的?壞我好事,那身體是我的,水晶簪也是我的!
最后愿安不情不愿的被帶進(jìn)了衙門,而她毫無辦法,那個美男作為證人也被帶走了,隔天衙門審理了此案,因?yàn)槭w沒有任何致命傷,體內(nèi)也沒有毒,盜竊也沒成功就放她走了。
但是她快要?dú)庹?,她最愛的水晶簪還在尸體上,那一大袋錢也還在尸體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那尸體上。
這具身體落水的時候,頭發(fā)散了,發(fā)飾掉湖里了,身上也沒一件值錢的玩意兒。
衙門大門口,就要分開,美男還不忘囑托幾句“你年紀(jì)輕輕不要學(xué)壞,有手有腳,不要干那些臟事。”
愿安生無可戀的看著他,三秒,反手就是一巴掌,“滾?!?p> “不識好歹,我可是在教你做人!”美男又追了上來,攔在她前面。
愿安輕蔑的瞟了一眼他認(rèn)真的表情,冷笑道:“做人?你知不知道那是我最愛的水晶簪,而且是藍(lán)水晶,我最愛的藍(lán)水晶!藍(lán)水晶!我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那尸體上,你害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現(xiàn)在你還要教我做人?”
“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不就是沒錢了嘛,我請你吃飯總可以吧?!?p> “誰稀罕吶?!痹赴怖浜咭宦?,甩開他的攔在面前的胳膊。
面館內(nèi)。
“你家里人呢?”美男拿著個饅頭正吃著。
“怎么說呢?”愿安又嗦了一口面,“我只有哥哥嫂嫂,他們住在地府。”
沒想到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沒了家人,倒是個可憐人~
“那你平時住在何處?”
我也算是住在地府,這能說嗎?
“我沒住處。”畢竟我又不需要睡覺。
好可憐的姑娘年紀(jì)輕輕就無依無靠,只能靠偷盜養(yǎng)活自己,長得也不安全,要是遇見壞人就慘了。
“你會洗碗嗎?”
“不會?!蓖胄枰磫幔?p> “你會洗衣服嗎?”
“不會?!蔽业囊路膊挥孟窗?。
“那你會做飯嗎?”
“不會。”不吃飯也不會死只是會餓。
“那你會掃地嗎?”
“不會?!?p> “你怎么什么都不會?”美男無奈。
“因?yàn)椴恍枰獣!庇蟹ㄐg(shù),我自己干嘛要會干這些。
她應(yīng)該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嬌生慣養(yǎng)習(xí)慣了,又家中遭了變故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看你無處可去,要不你就跟我走吧,在我家當(dāng)個侍女,管吃管住,吃穿不愁?!?p> 我還沒孝順過我哥呢,去你家當(dāng)侍女,你就想著吧。
“不去?!痹赴舱酒饋?,拍拍袖子沾上的灰,“我吃完了,再見?!?p> “等一下,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沒名字?!痹赴蚕蚝箅S意的擺擺揮手,走了。
神的名字,凡人是不能知道的。
“我叫柳中諫,你要是遇到困難了,可以來柳府找我!”
“哼,我才不會去找你?!?p> 夜半三更,柳府的大門被敲響。
仆人裹著外衣提著燈籠開了門,“你找誰?”
“我找柳中諫?!?p> 仆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敲柳中諫的房門,他正在房里看書。
“公子,外面有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說要找你。”
披頭散發(fā)的女人?難道是那個姑娘遇到困難來找我了。
柳中諫快步走到大門口,一看,果然,又是她。
“姑娘你是又遇到什么麻煩了吧?”
“我想留宿一晚,外面太冷了,明早就走?!?p> 真的心累,我法力怎么就使不出來了,還身無分文,差點(diǎn)就要露宿街頭了,幸好找著他了。
“當(dāng)然,”他爽快的答應(yīng)了,“六子,你快去收拾一間客房給安姑娘。”
“多謝公子收留,打擾了?!?p> 因?yàn)榭头啃枰帐埃饷嬗衷诠未箫L(fēng),柳中諫請她在自己書房去避避風(fēng)。
一踏入門便聞見了滿屋的書香氣。
“你還是個讀書人?”愿安走近書架,隨意拿起一卷翻開。
“我看著難道不像嗎?”柳中諫跟在她身后。
“看你身材不錯,還以為你是常年個習(xí)武的,沒想到竟是個喜歡讀書的。”合上書卷,放回架上。
“自幼我就—”
“大可不必解釋,我的房間在哪兒?”愿安立馬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要不是你害我身無分文,我才不會淪落至此……
柳中諫淺笑,帶著她去看客房,他們到時,客房已經(jīng)收拾好了,她行禮道謝,關(guān)了門,倒床就睡。
第二天,柳中諫一早來敲愿安的門,敲了許久沒人回應(yīng),,他推開門,屋里已經(jīng)沒了人,她果然已經(jīng)走了。
天才剛亮,她就悄悄離開了柳府,她在人界根本就沒幾個認(rèn)識的人,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很落魄了,她必須要拿回她的東西,她準(zhǔn)備去找段瑞安,讓他還自己一個人情。
結(jié)果……段瑞安已經(jīng)在昨天回都城了。
怎么辦?我總不能再回去找柳中諫吧,萍水相逢這樣麻煩人家終究不太好,而且人家只是個一般般的美男子,我怎么能這么厚臉皮去求人家?guī)兔δ?
我這么美麗性感的女子落入壞人手里可怎么辦?
愿安愣住了。
她僵硬的低下頭,看見自己“豐滿”的身材……
涪櫟!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把你腦袋擰下來當(dāng)球踢……
說好的妖媚呢?
說好的豐胸翹臀呢?
你給我找了個“洗衣板”嗎這是?
她捏緊拳頭,氣的不輕。
突然一塊白布捂住了她的口鼻,一個男人拖著她進(jìn)了巷子,她都來不及掙扎就沒了力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