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跟我玩勇敢者游戲?”女特工聽了李青的話,顯然仍舊沒有一絲一毫出去的想法,“我從小就通過無數(shù)次的試膽訓練,從沒輸過一次!”
“那么就來看看誰能笑道最后吧!”李青說著話,突然端起了弓弩,對著周圍的人喊道:“車內(nèi)的人小心戰(zhàn)斗,別讓喪尸破壞了無線設備,有遠程火力的都對準坦克!”
李青一聲令下,自己率先扣出扳機,一根弩箭帶著尖嘯飛出,插進了坦克的胸口,在那里溶開了拳頭大小一塊孔洞。
“對不起了,兄弟?!崩钋嘁患涑觯俅螕Q上另一根弩箭,死亡空間人人都有可能死亡,他李青也是。在進入這里的這一刻,所有人都應該做好這種覺悟。李青雖然心中憤怒,恨不得對旁邊那女人扒皮拆骨做成干尸,但卻不會婦人之仁的對申如意變身的坦克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他現(xiàn)在不動手,只會造成身邊更多的人傷亡。
拳頭大小的孔洞在坦克身上根本算不得什么傷,卻是能成功激怒了那本就狂躁的怪物。李青一箭射出之后,坦克瘋狂的向著這邊沖了過來,如同狂奔的大猩猩,也如同一輛撞過來的火車。
突突突?。?!
看到坦克沖鋒,車廂內(nèi)的眾人暫時放棄了雙方的陣營概念,有機槍的都沖著它掃射了開來,但是可憐的突擊步槍子彈根本打不進坦克肉體太深,他身上那結(jié)實得肌肉如同鋼錠一般結(jié)實,步槍子彈打在上面只能進去半個指頭那么深——而這小傷口在坦克身上就如同蚊蟲叮咬一般,撓癢癢都算不上。
“打頭,它防御力太厲害了。”李青看到這種情況,第二支弩箭上膛,再次發(fā)射而出,但是卻被坦克用手臂擋了下來——對于自己唯一的弱點,這個大塊頭似乎并不像它表現(xiàn)的那么笨拙。面對致命的威脅,他會用那粗壯的胳膊護住自己相對細小的頭顱,讓人根本無從射擊。
而一路他就這么護住頭沖鋒而來,直直的撞到了大巴車之上,只撞得車體后退數(shù)米,碾在了前面的另一輛小汽車之上才算停止——當然,這還不算完,撞了一下汽車之后,坦克竟然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幾米高的距離,從前車前窗撞了進來。
是撞了進來,而不是——鉆了進來。
大巴車前窗已經(jīng)破碎,完全可以供人類出入,但是坦克身體太大,太高,車廂內(nèi)根本容不得它那巨大的身體,所以他直接撞凹了大巴的鐵皮頂棚,然后雙手用力往上用力的一陣掀動,把整個大巴車車頂掀飛了出去,讓那里瞬間變成了一個“敞篷大巴”。
滋滋!!
而經(jīng)過它這么一陣折騰,無線通訊那里也冒出了片片火花,機器看起來已經(jīng)受到了損傷。
“媽的?!笨吹竭@種情況,特種兵也忍不住暗罵了一聲,看了一眼李青和那女特工之后,一腳把側(cè)邊窗戶正在攀爬進來的喪尸給踹出去之后,從那里跳了出來。
他和申如意沒有感情,在李青這邊的陣營里,他也是最松動的一位,而且相比起車廂里的一群精神病,他的感情和利益劃分的更明確——他來這里就是想活著回去的,能和誰合作最好,最自己最有價值,他肯定就去做最正確的選擇,誰的死亡誰的恩怨,其實對他來說關(guān)系不大。
他加入李青陣營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活下去——不和他合作就會被那有兩萬多死亡強化點的女特工所殺,為了自保,他可以選擇合作——現(xiàn)在,為了自保,他也可以選擇暫時舍棄隊友單獨作戰(zhàn)。
不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一下從側(cè)窗跳出,特種兵并沒有完全放棄大巴車這邊——畢竟里面有著通訊機器,這是他們最后活命的本錢,所以我他一經(jīng)跳出,就繞到大巴車之前,對著準備拆車殺人的坦克后腦勺就是幾槍。
“乒乒乓乓”的一陣子彈撞擊的聲音傳出,坦克腦后的皮被打了個稀爛,疼痛和生命的威脅讓他放棄了前面的幾個目標,轉(zhuǎn)過身去撲向了特種兵。
“兄弟,似乎就算變成了坦克,你的智商也沒有高了多少?!笨吹健吧耆缫狻北蝗斯糁缶头艞壴心繕说男袨椋钋鄧@了一口氣,在坦克剛剛轉(zhuǎn)身的瞬間,一發(fā)早就準備好的弩箭破空射出,直接就釘在了坦克的后腦已經(jīng)被打爛了的脆弱部位——然后再那里溶開了一個孔洞。
而女特工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梭子子彈打出,配合著張勤梁和丁坤的攻擊,徹底結(jié)果掉了申如意變身的那個坦克。
坦克那巨大的身體在頭部徹底被轟碎了之后,慢慢向著前面倒下,落地之后身體不斷抽搐的同時,慢慢縮小化成了一只帶著編號的耳朵。
耳朵被離他正面最近的特種兵順手撿到,然后廣播那邊這時也有了回應。
“呼叫灰湖待救點人員,收到請回話?!?p> “呼叫灰湖待救點人員,收到請回話?!眱陕暿勘鴻C械的聲音傳出,李青聽出是剛才那個離開的通訊員。
“收到,直升機什么時候來?”李青聽到聲音之后趕忙回應。
“嗯,你們運氣不錯,確實今早派到你那邊了一架軍用直升機,而且我剛才已經(jīng)和他們?nèi)〉昧寺?lián)系……”那邊的通訊員正說著話,就被女特工一句打斷:“說重點,最好是一句話,這邊很危險?!?p> “OK,OK?!蓖ㄓ崋T聽到女特工的話,利用兩句“OK”的時間總結(jié)出另一句言簡意賅的任務匯報,“那架直升機目前正在執(zhí)行任務,但是返航途中會路過你們所在的營地附近,最好保持通訊,如果不能保持通訊,請標注你們的所在地點,直升機返航時間大約在……”、
轟?。。?!
通訊員話語剛說到最關(guān)鍵的時候,地底突然出現(xiàn)了數(shù)條觸手阻斷了他的話,那觸手如同加勒比海盜里面的章魚怪一般,粗大強壯,地底觸手出現(xiàn)的同時就擊穿了那通訊器下面的連接板,讓那眾人最想聽到的下文永遠的終止到了那里。
“什么惡心的東西!”看到那觸手出現(xiàn),張勤梁本能的就掄起斧頭揮擊,但是一斧頭下去,根本就沒在那粘膩的東西上造成任何的傷痕,反倒是因為攻擊那觸手而被噴了一臉的粘液,那粘液似乎有腐蝕性,張勤梁皮膚所接觸的地方,登時顯現(xiàn)出了被灼燒的痕跡。
而和張勤梁不同,李青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眾人會被攻擊,幾乎是在觸手出現(xiàn)的同一時刻,他就趁著特工那剎那的分神把槍口對準了她,同時“噠噠噠”的半梭子子彈從槍械之中傾瀉而出,數(shù)發(fā)命中了女特工的身體,讓空中噴射出了血跡。
根本想不到李青反應那么快,幾乎是在通訊材料毀壞的同時就開始了肆無忌憚的攻擊,女特工當即中招。但是同樣的,她強大的身體素質(zhì)還有身上穿著的防御裝備,讓這傷害降到了最低——李青在槍口瞄準女特工的同時就被她那強大的感知感應到,從而避開了身體最脆弱而致命的部位,然后在身體受傷同時再次運用出了她的潛行秘技,直挺挺的消失在了原地。
但是,面對消失的女特工,李青這次沒有再迷茫,而是迅速的瞥了一眼地面,然后原地調(diào)轉(zhuǎn)槍口七十五度,對著數(shù)米開外繼續(xù)一通掃射。
子彈進入到了數(shù)米開外的空間,然后消失在了那里。似乎那里成了一個異度空間,所有進入的子彈都會消失不見——在穿過那里之后才會重新出現(xiàn),最后打在大巴的地面上,變成一片的彈孔。
“射出十八發(fā)子彈,但是只出現(xiàn)了十五個彈孔,命中三發(fā)?!痹谧訌椛涔獾耐瑫r,李青就丟掉了步槍,然后開始裝填弓弩,也就在這時,剛才他掃射的部位,顯現(xiàn)出一個女子的身影。
女子自然是那女特工,只是平時敏銳而殘忍的她此時顯得有些狼狽,她身上一共數(shù)個彈孔,雖然穿著蠶絲護甲,但是身上受傷的部位仍舊在“涔涔”流血,最可怕的是臉蛋上也被一個彈片穿過,讓那本應是美麗圓潤的地方,變成了血肉模糊。
而此時,周圍的觸手更多了,地面冒出的觸手已經(jīng)包圍了大巴車,似乎想要把這個金屬的東西整個卷到地底,身在車外的特種兵已經(jīng)遠遠跑路,車內(nèi)只剩下了李青四人。
但是四人都沒有逃跑的意思,尤其是那一臉鮮血的女特工,她看著李青,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窟窿,嘴角肌肉蠕動,在那里擺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喔喔喔,隱身都能被抓到,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了!”
“似乎一直是?!崩钋嗪谜韵镜暮团毓ふf著話,但是手上卻迅速的給弓弩上弦。
“還真是心思細密?!迸畾⑹治铱戳艘谎劾钋嗟墓螅瑳]放在眼里,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腳下。
女殺手視線所落的地面,大巴車地面上流著很多奇怪的血跡,這些血跡看似沒有規(guī)則,但是仔細看的話,雜亂的血點卻連成一個奇怪的蚯蚓型,曲線蔓延的地方幾乎遍布了整個大巴車內(nèi)所有可以下腳的地方——也就說,只要有人上車,走動的每一步都會踩上血——只是或多或少罷了。
血跡不容易干涸,就算徹底干涸了,踩上去也會留下非常明顯的印子,力量過大還會踩碎已經(jīng)干涸的地方。
血跡的紅色非常顯眼,容易識別——而且在這個滿是喪尸和鮮血的地方,似乎這非常顯眼的東西還能完美的溶于環(huán)境。
這蚯蚓狀的遍布全車的血跡自然是李青留下的,他上車之前胳膊就被喪尸咬中,而上車之后利用調(diào)頻和戰(zhàn)斗,把自己的血均勻的滴滿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