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堂正殿的右暖殿之中金色的龍鳳穹頂有兩條翠綠色的流蘇落下,頭戴鳳凰金簪鑲藍寶石步搖的詠朝鎮(zhèn)國公主詠隴英墜著純金制成的護甲
于正殿一靠窗的紫檀羅漢床中,將金蛋中的繡花套件用上,這還是隴英公主第一次自己親手做荷包
“公主殿下,不好了,戴大人一臉痛苦身上冒著汗,怕是宮中有人對戴大人行詛”,隴英公主當即放下手中的物品,純金的護甲于紫檀木桌上深深一拍。
“混賬”,“皇上向來最為忌諱巫蠱之事,你有幾條命可以在這宮中胡言亂語”,“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只是方才儀德院中的人來向奴婢稟報的時候確實是這么說的”,“她們說戴大人神情痛苦身上冒著微汗,任憑人怎么叫喚也都是無用”
隴英公主依住滿頭華麗的珠翠,眉眼略微閉上,“太醫(yī)叫了嗎?”,“叫了,但太醫(yī)們的地位皆在戴大人之下”
“戴大人的身上蓋著的又是宮中的錦被,未得旨意太醫(yī)們皆不敢冒犯”,“真是一群沒有用的東西,扶本公主去儀德院”,“是,公主”
戴大人在睡夢之中睜眼,正紅色的衣衫穿在戴大人的身上,屋子里的擺設皆是戴大人所喜歡的樣子,戴大人用手敲了敲頭還真可以感受到一絲疼痛,我不應該是在做夢嗎。
戴大人心想,為何這虛假的夢境會真實到如此地步,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地方會有疏漏,戴大人用手敲了敲睡夢中床邊的地板,又端起八寶桌上面的牛乳茶一飲而盡,聽得見聲響,嘗得出味道。
難道真的要一直就這樣被困在這里面了嗎,戴大人于夢境中一路狂奔,夢中的一切皆是無比真實,“隴英公主到”,儀德院中的眾人皆向公主請安。
頭戴鳳簪步搖的鎮(zhèn)國隴英公主徑直走入了戴大人所居的內室,公主將睡夢中面露苦色,身上冒汗的男子于宮床之中扶起,雖然說詠朝講究男女大防,但規(guī)矩向來都是給庶人守的。
隴英公主身為陛下與皇后的親女自然是無人敢說她半句不是,”太醫(yī)那,還不快過來給戴大人醫(yī)治“,內室之中的太醫(yī)連忙齊齊磕頭,”臣等該死,謹遵公主玉令“
戴大人所出之汗愈發(fā)漸多,神色也愈發(fā)痛苦,”快啊“,公主催促,太醫(yī)沒有辦法,只得徑直將手放在戴大人的手腕處把脈。
按律,宮中除了當今陛下和尚未出宮的皇子之外為久居宮中的其他人號脈之時皆是至少要用白布蓋住。
畢竟按理來說,剩下的就都是小主娘娘們,即便是淑女以外的宮女,也都是有飛上枝頭的可能的,元安宮中,簡昭儀落著淚奮筆疾書。
今日蓮貴妃娘娘罰她抄寫女訓,并直接調走了昭儀身邊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畢竟她是貴妃,有約束嬪妃宮人們的權力,昭儀簡氏在頂撞完貴妃回到宮中之后。
砸壞了宮中無數個壁瓶連同燭臺也一并碾碎,其實這件事蓮貴妃娘娘也是有些許小題大做,不過畢竟先有法度后有人,詠朝皇宮向來都是一個極講尊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