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爾看了眼石柱,又看了眼自己碩大無比的身體。
“要不我還是變小一點吧,不然我好像太大了,進不去?!?p> “千萬不可!吾王,我怎么能讓您屈尊將就法陣呢。請您務(wù)必保持現(xiàn)在的樣子!”
見山德魯如此狂熱態(tài)度堅定,安斯艾爾不好多說什么。
雖然是自己的狂信徒,但好歹擁有半神的實力,還是一只巫妖。安斯艾爾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戰(zhàn)勝山德魯。
山德魯可不是山迪那些可以隨意拿捏的貨色。
他決定靜觀其變,看山德魯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同時也見識一下半神級魔法師的力量。
之前尼古斯伯伯就是一位半神級的魔法龍,但是那時候安斯艾爾還過于年幼,并沒有見到尼古斯展現(xiàn)什么強大的魔法。
想起尼古斯的實驗室,安斯艾爾感覺這些魔法師是不是都對自己的身體有些迷戀。
這個想法讓他龍菊一緊,一陣膽寒。
太惡心了!
只見山德魯漂浮在空中,他身上的斗篷在風(fēng)中抖動。
一百米高的巨大縫合怪在山德魯?shù)牟倏v下一把抱起身后的石柱。
安斯艾爾眉頭一抖,就這么暴力解決嗎?
這個石柱相當(dāng)?shù)母?,仿佛連同天地一般,哪怕是安斯艾爾都望不到頭。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不選擇直接飛過石柱再落下去。
按道理來說這石柱會相當(dāng)?shù)某粒瓦@縫合怪還能靠蠻力移動不成?
只見一陣藍色的波紋以山德魯為中心向四周蕩開。
安斯艾爾沒有躲避,波紋透過他的身體沒有絲毫作用。
不過他大概能感知到周圍的魔力在躁動。
山德魯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拉扯著周圍的魔力。
但是安斯艾爾周圍的魔力卻紋絲不動。
山德魯吃驚的看了一眼安斯艾爾,他能感受到安斯艾爾體內(nèi)巨大的魔力儲備,仿佛是一個行走的魔法水晶礦。
這就是安斯艾爾一年來辛苦疊加超凡邪力的成果。
不愧是我看中的龍!
山德魯只是驚愕了片刻,又將目光重新看向石柱。
只見他從斗篷下伸出一節(jié)潔白無瑕的玉藕,五指修長,指節(jié)分明,皮膚水嫩,仿佛不是一只巫妖的手。
難道巫妖不應(yīng)該是骷髏怪嗎?
安斯艾爾陷入了沉思。
巨龍的記憶力相當(dāng)?shù)暮茫菜拱瑺柷笆滥切┲T多網(wǎng)絡(luò)小說的記憶浮現(xiàn)在腦海。
看著這巫妖山德魯,安斯艾爾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她”。
畢竟巫妖說話都是靈魂之音,那感覺分不出男女,好似風(fēng)聲吹過骨頭架的嘶啞。
正當(dāng)安斯艾爾還在懷疑山德魯性別之際,山德魯手中爆發(fā)出巨大的魔力波動。
石柱上的魔法符文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好像在和山德魯進行呼應(yīng)。
山德魯?shù)亩放穹路鸸嗳胍魂嚳耧L(fēng)般迅速鼓起。
安斯艾爾真就看到縫合怪艱難的移動了這巨大的石柱。
縫合怪本身是沒有意識的產(chǎn)物,只能聽從主人的命令行動。
它怪物般的四只手同時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在移動石柱時,它的手臂也在不斷的潰爛撕裂。
終于,石柱被移開了一道足以讓安斯艾爾通過的大小。
山德魯眼中的靈魂火焰都黯淡了一分,顯然消耗不小。
他疲憊而喜悅地向安斯艾爾傳音道。
“吾主,幸不辱命,您快進入法陣?!?p> “其實我真的可以變小一些,不必如此麻煩。”
安斯艾爾無奈的看了一眼山德魯這才進入法陣。
至于這么費力嗎!
等到安斯艾爾兩百米長的尾巴通過石柱進入法陣后,山德魯這才操縱縫合怪將石柱移回原位。
縫合怪雖然不會嘶吼,但是它的骨架發(fā)出吱呀作響的聲音。
山德魯切斷和縫合怪的聯(lián)系,自己獨自進入法陣。
安斯艾爾見狀忍不住問道:“這縫合怪你就不要了嗎?”
“吾主,有你我就夠了!”
巫妖雙手合十抬頭看著安斯艾爾,兩朵靈魂火焰仿佛變成了心形。
“滾!”
安斯艾爾對著靈魂印記怒吼道。
可惡!他的舔狗度在我之上。
安斯艾爾也懶得糾結(jié)山德魯是男是女,反正都是巫妖,死人一個。
嗯,“山德魯”,聽名字應(yīng)該是個雄性吧。
山德魯整理了一下法袍,口中誦念著咒語。
周圍石柱上的魔法紋路盈盈閃光與中間的法陣交相輝映。
一陣強光閃過,安斯艾爾感覺到一種失重感,隨即又感覺周圍空間一陣壓縮。
這種感覺莫名和坐電梯有些類似,但遠比之難受。
還好整個的傳送過程很快,而且也沒出什么問題。
安斯艾爾伸長脖頸,兩百米高的體型讓他能夠不被遮擋輕易看到遠處的東西。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到地底世界的第二層,現(xiàn)在正處在法陣之中,周圍的建筑都不高是一個個的小帳篷和木屋。
越過帳篷和木屋,遠處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農(nóng)田,農(nóng)田中有無數(shù)牛頭人在辛勤的耕種。
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畢竟偷吃是真的快樂。
在農(nóng)田的中間,有一個由石頭鑄成的巨大建筑,好似一個角斗場的造型。
安斯艾爾突然感覺到自己腹部的鱗片上有一陣輕微的震動,他低頭望去。
卻見兩個狗頭人身的家伙正用手中的斧頭劈砍他的鱗片。
“平時不都是送肉嗎?怎么今天這是送了一座山下來嗎?”
一個狗頭人抱怨著,他調(diào)動體內(nèi)青銅級的斗氣,手中斧頭上僅有的一個符文閃亮,他用力劈砍安斯艾爾的花崗巖護盾。
老實說,安斯艾爾連絲毫的疼痛感都沒有,甚至花崗巖護盾只是因為被劈砍而掉下來一點灰塵。
這個狗頭人卻因為反震的力量,手中的斧頭飛出去差點砍掉自己的腦袋。
他連忙甩了甩手,虎口都被震出鮮血來。
“啊,好疼?。 ?p> 他痛苦的閉著雙眼道。
另一只狗頭人剛剛舉起手中的大斧還沒有劈下去,見自己同伴的慘樣,立馬把斧頭放下。
“咱們還是回去找祭祀大人問問這是什么情況吧?!?p> 這兩只狗頭人是平時負(fù)責(zé)處理山德魯丟下來獸肉的人。
除開他們兩個外,還有幾個同樣手拿長斧的狗頭人包圍在安斯艾爾附近。
安斯艾爾剛想站起身,一個堅硬的東西砸在了他頭上。
他有些惱火的望去,卻是稍稍來遲的山德魯。
山德魯正摸著自己包裹在斗篷下的頭喃喃自語。
“我竟然觸碰到了偉大主上的頭,真是太榮幸,太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