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的速度倒也不慢,不過片刻,便將藥給買了回來。楚明月接過藥交給韓老翁道:“韓老丈,你先將這藥煎了給令公子服下,和尊夫人好生照顧令公子,別讓任何人接近。待我回府準(zhǔn)備一下,明日再來給令公子治療?!?p>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表n老翁接過藥,連聲道謝。
回到王府,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去了。楚明月心里想著韓老翁兒子的病情,不敢耽擱,晚飯也不去飯廳吃了,一路回到了聽雨軒。
讓楚明月感到意外的是,慕容玄凜竟然在聽雨軒里。
“你在這干嘛?”楚明月警惕的看著慕容玄凜,問道。
“你說我在這干嘛!”慕容玄凜咬牙,這小女人,不遵守約定還問他在這干嘛!
楚明月聞言一愣,半晌,這才一拍腦袋彷佛想起了什么,大叫一聲便往房內(nèi)沖去。慕容玄凜見狀,不由也是一愣,這小女人干嘛一驚一乍的?不過卻也來不及多想,連忙跟了上去。
楚明月倒不是突然發(fā)羊癲瘋,而是他突然想起,自己房里好像還泡著一個裸男……銀針的時效眼看就要過去了,如果楚明月再不去給洛拔針的話,洛就會被鼎中已經(jīng)燒的沸騰的藥湯給燙死的!
“該死,光想著韓老翁兒子的瘟疫了,居然忘了自己家里還有一個病人!”楚明月一邊拔針,一邊懊惱的說道。
“你說什么?瘟疫???”隨后跟上來的慕容玄凜聽見楚明月的話,瞳孔一縮有些著急的問道。
楚明月被突然大喊的慕容玄凜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diǎn)把洛頭上的銀針給弄偏了。楚明月皺了皺眉頭,冷聲道:“如果還想他活命的話,滾出房內(nèi)!”
慕容玄凜張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看到藥鼎中的洛之后,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退了出去。
不過一會,楚明月就拔好了針,不過楚明月可不想再尷尬一次,在洛起身之前,便退出了房間。一旁等候的慕容玄凜見到楚明月出來了,連忙迎了上來,拉住楚明月的手有些著急的問道:“你剛剛說什么?哪里發(fā)生瘟疫了?”
在這個醫(yī)療極為落后的年代,瘟疫,就代表著死亡。也不怪慕容玄凜著急。楚明月皺著眉頭,不動聲色的甩開慕容玄凜的手,道:“我今天出去的時候,偶然碰見一個瘟疫病人,就住在長樂街,至于其他地方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長樂街的情形,應(yīng)該還沒擴(kuò)散?!背髟掳炎约涸陂L樂街買房子的事給隱瞞了下來,這個房子,是楚明月為了以后脫離王府做的準(zhǔn)備,離開王府后,她可不想再跟這里有什么瓜葛!
慕容玄凜聞言,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卻依然眉頭緊皺,問道:“那治好了嗎?”慕容玄凜知道,只要瘟疫沒被治好,依然有擴(kuò)散的危險。
楚明月聞言翻了個白眼,說:“你當(dāng)老娘是神仙?。∧鞘俏烈?!瘟疫!你以為說治好就能治好的?。 ?p> 慕容玄凜沒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楚明月,說:“你能治好的?!辈恢獮槭裁?,楚明月竟然被他看的有些慌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道:“我盡力吧,我累了,先去睡了?!闭f完,頭也不回的便往自己房內(nèi)沖去。
“?。。?!”隨后,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便從王府內(nèi)傳了出來,聲音的來源,正是楚明月!慕容玄凜心里一緊,想也不想的就沖進(jìn)了楚明月的房內(nèi)。
慕容玄凜進(jìn)了房間,正看到洛光著身子,保持著從藥鼎爬下來的姿勢,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楚明月和慕容玄凜,臉上一片茫然。
“噗哈哈哈哈……”慕容玄凜看到這個情況,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一旁捂著眼睛的楚明月聽見慕容玄凜的笑聲,不由有些羞惱,一腳踹向慕容玄凜道:“笑笑笑,笑你妹?。∵€有你,混蛋,還不趕緊把衣服穿起來!暴露狂啊你!”
慕容玄凜躲過出楚明月踢過來的腳,臉上笑意不減,對洛調(diào)笑道:“原來你還有這愛好啊,嘖,這姿勢擺的,我要是女人,我一定就對你投懷送抱了?!?p> 洛聽了慕容玄凜的調(diào)笑,也不反應(yīng),默默的撿起一旁的衣服穿好,有將面具給戴上。不過,那不停抽動的嘴角,卻表明了洛現(xiàn)在的心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旁的楚明月聽見慕容玄凜說的話,不由心中一動,想起今天在街上聽到的一個流言來。不由有些怪異的看向慕容玄凜,眼神中也多了幾分不可思議。
慕容玄凜被楚明月看的發(fā)毛,不由有些奇怪的道:“看我干什么!我可是穿著衣服的!”
“滾!你穿沒穿衣服干老娘鳥事!老娘只是在想,你堂堂一個西陵王爺,愛好什么不好,偏愛那口。真是可惜了!”說著,眼神又瞟向一旁的洛,來來回回的打量著兩人。
我說怎么他那么在意這面具男呢,原來是這個關(guān)系啊!嘖嘖,只是可惜了這美男。楚明月不無惡意的腹誹。
“什么這口那口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慕容玄凜被楚明月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楚明月聞言一愣,又見慕容玄凜的表情不似作偽,眼神不由變得更加怪異了,說道:“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什么?”慕容玄凜奇怪的問道。
楚明月見慕容玄凜這么問,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由邪邪一笑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也罷也罷,老娘看在你還被蒙在鼓里這么可憐的份上,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吧!”
慕容玄凜聞言更奇怪了,一頭霧水的道:“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甭逡灿行┖闷娴膶⒀凵裢读诉^來,看著楚明月。
楚明月見胃口吊足了,也不再賣關(guān)子了,猥瑣的笑著清了清嗓子,道:“根據(jù)我今天出去聽見的坊間傳聞,我們英明神武,舉世無雙,大智若愚的西陵王爺……”
說到這里,楚明月故意停頓了一下,掃了慕容玄凜和洛一眼,見他們兩個人的眼神都集中了過來,這才繼續(xù)說道:“傳說,西陵王爺慕容玄凜,居然有斷袖之癖!根據(jù)剛剛的的情況來看,看來這個傳聞果然不假!”
楚明月一邊說著,一邊大搖其頭,一臉世風(fēng)日下的表情,全然不顧慕容玄凜額頭暴起的青筋。
“該死,你從哪聽來的狗屁流言!完全是一派胡言!”慕容玄凜大喊道。
楚明月聳聳肩,一臉不信的說:“大家都這么說?!?p> “本王才沒有斷袖之癖!”慕容玄凜看著楚明月不信的表情,不由嘴角有些抽搐。
“知道啦知道啦,一般喝醉了酒的人都不會說自己喝醉了的。理解理解!”楚明月看著慕容玄凜“惱羞成怒”的樣子,不由心情大好,上前拍了拍慕容玄凜的肩膀說道,“其實(shí)你也不用太在意啦,只要有愛,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性別不是界限!放手去愛吧小伙子,我看好你喲~”
慕容玄凜聞言,只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越爆越多。終于,慕容玄凜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楚明月拉進(jìn)懷里,陰沉著臉道:“你要不要試試?嗯?”說著,還在楚明月的臉上摸了一把。
楚明月倒還是第一次和男性這么親密接觸,不由有些慌亂連忙一把推開慕容玄凜道:“我試你個大頭鬼!趕緊放開我,要試找你那些姨太太試去!”
說著,捂著有些發(fā)燒的臉,逃也似的跑出了房內(nèi)。媽蛋,看來這慕容玄凜也是個悶騷男,平時看著挺“老實(shí)”的,沒想到這么不好欺負(fù)。楚明月聽著身后傳來慕容玄凜低沉的笑聲腹誹道。
第二天一早,楚明月?lián)闹n老翁兒子的病情,不敢耽誤,帶著銀針又找上了慕容玄凜。慕容玄凜聽見楚明月要去給別人治瘟疫,皺了皺眉頭,思襯片刻,最后道:“我跟你一起去?!?p> “你跟過來干嘛?你又不會治病,跟過來反而礙手礙腳的?!背髟侣勓砸汇叮行┫訔壍恼f道。
慕容玄凜聽見楚明月嫌棄的語氣,不由一腦袋黑線,咬著牙道:“怎么?王城里面發(fā)生了瘟疫,本王作為一個王爺就不能去看看嗎?”
“你看了有個屁用,又幫不上什么忙!去去去,一邊玩泥巴去!我走了?!背髟路藗€白眼,道。開玩笑,他們一家都還住在那個莊園里面呢,要是被慕容玄凜發(fā)現(xiàn)了那個莊園是她的,以后她還玩?zhèn)€蛋蛋啊!
“哦,原來治療瘟疫不要錢啊,嘖,這樣的話,本王倒還真是幫不上什么忙了,可惜,可惜?!蹦饺菪C聞言也不生氣,好整以暇的重新坐回了書桌后面,一副我窮的就剩下錢了的表情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搖頭晃腦的,好像很惋惜的樣子。
楚明月聞言眼睛一亮,的確,雖然治好這種瘟疫對于楚明月來說那是小菜一碟,但是要花費(fèi)的錢財絕對是一個可觀的數(shù)目。如果能夠拉上慕容玄凜這個大財主的話,那豈不是不用自己花錢了?
“還傻坐著干嘛,走??!要是去的晚了,耽誤了病情怎么辦?”思及此,楚明月也不再跟慕容玄凜扯皮條了,對著慕容玄凜招呼道。
慕容玄凜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小狐貍,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還!
有慕容玄凜跟著,倒是省了楚明月一番走路的力氣。兩個人一路乘著馬車,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長樂街所在的那個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