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夏微微是知道這個世界里人類生存的不易的,更明白眼界,知識局限下人們的思想是多么貧瘠。
可在見識過阿大的陰險后,她卻升起了種有那個國際時間想折子收拾人,怎么就想不出一個效率高點的捕魚方法的諷刺想法。
然后又在意識到事情沒有絕對的答案前,這些沒見識的原始人對她只會有不理解,絕對不會生出任何的包容,放任時,她一點多余的口水都不想浪費。
沿著水岸往前,在遠離了阿大的視線范圍之后,夏微微放下魚簍,扯來蘆葦葉搓出三根長達二十米的草繩,待將魚簍拴好,固定好,她這才奮力一拋。
“·····”
“!??!”
有點尷尬!
看著落入水岸不過三米位置的魚簍,夏微微一時無語。
她剛剛為了不讓魚簍有去無回,還特意將草繩另一頭固定,更怕用力過猛將釘進水邊濕土的木樁拔起而兩腳踩上草繩。
結果,別說十幾米,幾米都還是靠前位置的。
夏微微的目光隨著水下坡狀斜坡下滑深入,又在見到一米外的水草間游弋小魚群時回轉。
“···小視頻里的陷阱都挖在岸邊?!?p> 挖在岸邊的陷阱都能抓到魚,何況還是深入水域三米后的魚簍。
不覺得自己將魚簍拖出再來一次會有什么好結果,夏微微變相地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而后,她抱起另外一個魚簍往東走了四五米,這才又一個使勁將其拋擲出去。
“!!!”
相比第一個,這一個簍子的入水位置離岸邊更近,近得夏微微花了不少時間,才將將它拖出來重新丟一次的想法壓下,而有了這兩次不太好的經驗,這第三個簍子她不再用力甩了,而是輕輕放入水后用力推。
因水的浮力,因夏微微推得使勁,這魚簍沉入水底時,離岸距離比前兩個費了老牛鼻子勁甩丟出去的魚簍加起來還多點。
叉腰看著八九米外基本被水草覆蓋了的魚簍片刻,夏微微果斷將另外兩個魚簍扯起,而后用同樣的方式將它們推進水。
當三個魚簍都落在了相對令人滿意的位置后,夏微微在緊挨著水線的岸邊挖掘起來。
“咦!”
這泥好粘,好細膩!
下意識揉搓手中紅膏泥的夏微微不敢深想。
不過,動作快于思想的,下一秒她就又是一掏,接著一下又一下。
在發(fā)現(xiàn)淤泥層半米下有著探不到底的紅膏泥時,夏微微不淡定了,草草的,在挖掘出七個直徑半米,深度一米左右,在靠水一邊半米處位置有著外寬內窄喇叭狀連接口的陷阱后,她急急將藕泥團扔入,再扯來新鮮的水草覆蓋。
夏微微慌慌張張地摘來芋葉,蘆葦葉,在搓出長短不一的幾條草繩后用芋葉將一大一小兩團紅膏泥包裹,捆緊,在用準備好的草繩套好大塊泥團。
大的背,小的抱,一回就能帶不少回去。
想法確實很好,可夏微微做這些時沒有想起自己如今這嚴重縮水的軀體。
于是,在背過身將兩根背帶扯上肩膀時,她才發(fā)現(xiàn)這草繩栓得太長,而在好不容易調整好背繩后,她差點沒將自己郁悶死。
太重了,這泥團太重的,背著它站起都用了不少功夫。
被泥團壓得深彎著腰的夏微微,看著那還等著她去抱的小泥團失語,而就這么點時間,肩膀上的草繩就勒得肩膀生疼。
果斷的放棄了小泥團,兩手摳著肩胛位置的草繩,就這么,她艱難的爬上岸邊斜坡,朝著帳篷所在方向前進。
同樣只在小視頻里見過制陶工藝的夏微微,對自己并沒有什么蜜汁自信,回到帳篷后她按部就班的糅合泥團,再在確定整團泥都沒有任何的疙瘩雜志后,這才在打了點水回來后揪起一小團泥團揉搓。
沒有專業(yè)的用具,也沒有專業(yè)的知識,她覺得捏,拉,盤幾種她‘見識’過的制陶手法中最適合她的就是盤。
這種將坯土搓成長條而后盤繞成型的方式她覺得最適合她,畢竟,她有過制作藥丸的經歷。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夏微微很快發(fā)現(xiàn)這句話的真諦,更快的,她發(fā)現(xiàn)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沒辦法將泥條搓出相差不多的粗細。
心靈手巧四個字夏微微只占了一半,縱使心頭有數(shù),這泥團在她手里卻一點神奇之處都顯露不出來。
不過還好,盤不過是為了塑性,而形狀出來后,多余的泥土是能去掉的。
又捏又刮老半天,在終于覺得可以時,夏微微覺得脖子都要斷了。
仰起頭,活動了下頸椎,肩膀,在甩了甩手臂,她訥訥安慰自己一句:‘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埋頭繼續(xù)。
一鼓作氣地,夏微微捏了兩口直徑三十,高度四十,尖嘴帶耳的桶鍋,一口直徑三十,高度四十的大肚小口帶耳壇子,而后就是五個二十公分,五個十公分,深度皆在十公分左右的碗,一大一小兩無柄勺子,三把小調羹。
目光一一從泥坯上滑過,夏微微嘴角不由勾起。
“呵呵···”
她也算有本事了。
心頭想著成不成,用不了幾天就能知道,夏微微轉到帳篷后洗手,扯草。
用干草將泥坯遮蓋起來后,夏微微拾起兩節(jié)蓮藕,一邊吃一邊往記憶里長莖草的所在位置趕。
她不喜歡扯謊,既說晚上時會將早上借的草莖還上,那今天下午,她就必須去采長莖草。
憑著記憶,夏微微找到了兩千多米外的長莖草林,雖心頭有數(shù),但在親眼看到這最高高達三米的巨星草時,她還是有些吃驚。
“這葉子也太像甘蔗了吧!”要是沒有那些記憶,她一定會在見到的時候誤認。
感慨一聲,夏微微抱著頭,遮著臉,輕車熟路地鉆進草林,在錯過一捆又一捆,已經收集好的草莖后,到達可采位置。
在這草沼上,女人們的工作就是收集草莖,每天,她們都必須完成一定數(shù)量的份額,之后,是繼續(xù)采集還是休息全看個人自己的意愿。
今年,因‘她’的問題,不止男人們的工作量增加了,女人們的工作量一樣增加了,讓她們在完成了一天份額后基本沒有多余精力在繼續(xù)。
也就是因為每天心頭都燒著火,不管男女,在每每見到‘她’時才會那般怨怒。
翦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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