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十三區(qū)。
一個巨大的船頭憑空出現,刺穿十三區(qū)的屏障,顯露出來,黑色的船頭布滿裂痕,其上的木頭都帶著腐朽和歲月的痕跡。
真懷疑這樣的船頭,會不會下一刻就粉碎開來。
船頭巨大,斜插而出,如城墻一般高大,秦非站在面前,抬頭看去,感受到的只有渺小。
而且,隱隱間有著一股別樣的氣息在彌漫,熟悉的荒涼感,心慌的歲月滄桑,讓秦非覺得這艘船乃是自遠古迷航到此。
“好大!”
秦非驚嘆,雖還未見到大船全貌,但是從露出的船頭,還有能夠刺穿空間屏障這點,就可大致推斷出大船的龐大。
那樣大的船,就算是見過的航空母艦,百萬噸貨輪都無法相比,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夠建造出這樣恐怖的木船。
卓絕也是看著黑色的船頭驚駭。
“巨大吧,真不知道你這家伙是踩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能開出這樣的東西,可比我們的要強太多了?!?p> 聽到這點,秦非表面平靜,但是心中可是樂開了花。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當然是要比你們都要強的,我可是天才。
哈哈哈。
“好了,別意淫了,大家都在等著你呢?!?p> 此時,在十三區(qū)前,不僅有太多的人,還有太多的機器,各種各樣的光束和儀器都照準了黑色船頭。
希望能夠得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和數據,也想知道這樣的大船到底是何來歷。
只是,幾天過去,用盡了古淵的所有手段,都無法查出這大船到底是何來歷,更加不知道那腐朽的木頭到底是何物。
薔薇嘗試了許多手段,分析了很多資料,但最后得到的答案只有兩字。
未知。
這樣的答案,薔薇只在秦非的混木身上見過。
難不成這么巨大的船,全部是混木建造而成?
想想都覺得好笑,那是不可能的,多少年能有秦非手中那么一塊混木已經是歲月的恩賜了。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這么大的混木來造船。
就算是有,又有誰有能力將堅不可摧的混木建造成大船呢。
看到秦非到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其實他們這么多天把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做的這些也都是不甘心,不想漏掉一丁點的線索罷了。
更多的,是在等秦非。
秦非看了看四周,薔薇那期盼的小眼神讓秦非不解。
“這十三區(qū)的大門就在那里,我的卡片你也能得到,為何不讓他們進去呢?”
薔薇收了手中的光圖,表情鄭重。
“你是十三區(qū)的開荒者,這里就是你的私人領地,若是沒有你的允許,任何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p> “除了特定的特殊情況外,這就是古淵的規(guī)矩,任何人都要遵守的,你看大叔不是也在外面等著?!?p> 對這樣的話,秦非心中說不出的暖意。
與其說這是古淵的規(guī)矩,不如說是對秦非的尊重。
秦非開啟了十三區(qū),那么這里就是秦非獨有的,不是有沒有能力進入的問題,而是能不能,該不該進入的尊重。
秦非看向四周的人的,有步平凡,還有琉璃,這些人就算是搶走了他的大船都能辦到,但就是這么多天等在這里,等著秦非這個真正的主人到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說廢話了,我先進去探探路,若是沒危險,你們再進來,等我信號?!?p> 薔薇有些擔心,這大船實在是詭異,讓秦非一個人進去,是不是有些不夠妥當。
步平凡搖著芭蕉扇,“那你可快點,我這老骨頭可站不了多長時間?!?p> 既然步平凡說話了,薔薇也就不再多言。
秦非站在十三區(qū)門前,所有人都看向他,相比之前,現在才是見證十三區(qū)真容的時刻。
自從船頭出現之后,十三區(qū)的門樓也發(fā)生了改變,濃濃的迷霧將其籠罩,好似仙門一般,阻擋人們偷窺里面的一切。
秦非手指輕觸那些濃霧,也就是普通的霧氣,但就是凝而不散。
沒有過多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一步之遙,卻完全是兩個世界,屬于外面世界的人聲,機器聲,吵雜聲,完全消失。
偌大的空間,靜怡的環(huán)境,甚至是空氣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吸引秦非的地方,瞬間讓秦非瞪大雙眼,驚駭莫名的,是那好似城墻一般橫在那里的大船。
黑色大船,通體漆黑,不帶半點的雜色,這種單純的顏色讓人著迷,忍不住神往。
在外看到船頭,想象這船該有多大。
但當真正看到它的全貌時,還是覺得自己的想象力不夠。
高如城墻,百米之上不見頂,其上有濃霧遮擋,不知是何全貌。
橫在那里,好似黑色長城一般,橫貫南北,同樣有濃霧遮擋,不知具體長度。
單單是秦非所見,就令秦非驚嘆之宏大,真是不可想象這大船具體該有何等之規(guī)模。
船頭刺穿了十三區(qū)的空間屏障,顯露了出去,船身如巨墻,這樣的大船,秦非是第一次見,可能以后也不會再見到如此龐大的大船了。
越是走近,秦非在大船之下越是覺得渺小不堪。
小如螻蟻,望之如山下雜草。
在這樣巨大之物面前,秦非真的生不出那該有的自傲感。
靠近才發(fā)現,黑色大船全身都已經嚴重腐朽,木板斷裂,甚至龍骨都顯露了出來,整條大船給人一種戰(zhàn)場幸存之感。
破敗,蒼涼,卻依然震撼,讓人不敢有半點褻瀆。
秦非的心說不出是什么感覺,雖不是害怕,但是卻在大船之下小心翼翼,似怕驚擾到大船。
這樣的感覺,讓秦非忍不住上前,猶豫了下,還是將手貼在了大船之上。
冰涼,荒廢,令人動容。
秦非不知道心中的情緒從何而來,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大船他需要用命去守護。
就在秦非手掌貼在大船上時,他脖子上的混木突然無風自動,紅繩松開,混木飄飛而出,化為混木長劍,與大船產生共鳴之音。
聲音低鳴如嗚咽,絲絲涼涼殤人心。
秦非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任由混木劍在和大船產生共鳴,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