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上前,看著香噴噴的紅薯,能在這個時間吃到烤紅薯,還真是讓人忍不住嘴饞。
“老板,多少錢一斤?”
男人看到有客,立刻開心說道:“五十一斤。”
這價錢讓秦非有些不愿了,“你這是不是有點貴啊?!?p> 男人嘿嘿傻笑,看上去的確是木訥,老實巴交,不太會說話,一旁的女人馬上就開口。
“貴是貴了點,但是我們的紅薯可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而是味道甜美,再配上我們的獨家手藝,可以說是讓你吃了一回還想吃第二回?!?p> 女人的話很流利,想來這樣的話已經(jīng)說過太多遍了,但是真正買的人,實在是不多。
不然,他們的生意也不會如此差,還需要頂著大太陽售賣。
秦非在猶豫,男人沒有再說話,只是在一旁細(xì)心的翻著紅薯,確保每個紅薯的個頭都足夠好。
女人看到秦非猶豫,她心中就涼了一些。
有太多的人來問了,但是都在聽了價錢之后走開了,真正愿意買的人,不多。
甚至還有一些人是故意打著想要品嘗的由頭來蹭吃的。
這就讓本就難做的生意,更加艱難。
秦非看了看紅薯,指著一個個頭最大的,“我能先嘗嘗嗎,畢竟這么貴,若是不好吃的話,那就實在是太虧了。”
還不等女人同意,秦非就直接上手拿走了那個最大的。
女人剛想說什么,卻被男人攔住了,笑呵呵的對秦非道:“應(yīng)該,應(yīng)該的,畢竟大家都不容易,嘗嘗也應(yīng)該?!?p> 女人看了一眼秦非手中的紅薯,幽怨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那叫一個埋怨,但是卻什么都沒有說。
秦非沒有客氣,直接掰開狠狠的吃了兩口。
紅薯有些燙嘴,但不得不說是真香,賣這個價位看起來是有自己獨到的秘密技術(shù)。
“嗯,不錯,這紅薯真香,老哥問一下,你是用木頭烤的吧,我吃起來有著一股淡淡的木頭清香。”
男人笑了,看上去有人能吃出木頭的味道讓其很是開心。
“對啊,這可是我的獨到之處,一般人可吃不出木頭的清香,你是第一個?!?p> “是用什么木頭呢?”
“這是商業(yè)秘密,雖然我們攤位小,但是這東西也是不會外傳的?!?p> “哦,其實吧,我曾經(jīng)也用過一種木頭烤紅薯,那味道可比你的好多了,至今回味起來還是忍不住垂涎三尺呢?!?p> 男人立刻就來了興趣,仿佛有了志同道合的同志。
“是嗎,還有那樣的木頭,是什么木頭,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識見識?!?p> “混木。”
當(dāng)即,男人臉上的笑變得僵硬,眼神飄忽,不敢置信看向秦非,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嘴巴想說什么但是終究是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這個時候,秦非也將手中的紅薯整個吃完了,還吧唧嘴,是真香。
女人看到秦非說是嘗嘗,竟然將整個都吃完了,剛想說什么,又被男人阻止了。
男人對女人露出微笑,“這是我老同學(xué),今天就當(dāng)是我請了。”
女人滿臉懷疑,老同學(xué)剛才怎么沒有認(rèn)識,這轉(zhuǎn)眼就是老同學(xué)了。
但是男人都如此說了,女人只是看了一眼秦非,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今天又虧錢了。
男人看向秦非,話語誠懇。
“老同學(xué),今天怎么有空回來了,我們好久不見,不如找個地方喝兩杯?!?p> 誰能拒絕這樣的誠懇呢,秦非點頭,“我正有此意,走吧。”
說著,掏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石頭送給了女人,“這是紅薯的錢?!?p> 男人和女人說了一聲,看樣子是女人不愿意男人離開,但是這次男人很是堅持,說了一些話后就和秦非走了。
女人看著男人,再看秦非給的石頭,沉默不語。
男人和秦非走出很遠(yuǎn),都看不到紅薯的攤位了,男人才松了一口氣,看向秦非。
露出一個苦笑,“我知道,總有這么一天的。”
這算是坦白了?
秦非還什么都沒問,就如此坦白,倒是省去了許多的麻煩。
“你賣紅薯多少年了?”
沒想到秦非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男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秦非,但還是老實回答。
“大概算算,都十年了吧?!?p> “那個孩子是你們的?”
說到孩子,男人的臉色當(dāng)即變了。
雙眼之內(nèi)是一股濃烈的殺意,原本那種就此放棄的姿態(tài)瞬間轉(zhuǎn)化,成為了一種好似猛獸要脫籠而出的兇狠。
“我的事情和她們母女無關(guān),我也警告你,若是你敢傷害她們半點的話,我定然和你們不死不休?!?p> 秦非看向男人的樣子,還是無所謂的輕笑,并不懼怕威脅。
“那個女人知道你的妖魔身份嗎?”
“她,可能知道吧?!?p> 秦非呵呵,“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非。”
男人一驚,隨即疑惑,“混木司君秦非,他們怎么會讓你來抓我?”
這不合理啊。
秦非好似變戲法般的又拿出了一個紅薯,吃的很香。
“我至始至終可都沒有說過,我是來抓你的,是你自己如此坦白的?!?p> 男人現(xiàn)在才明白,可能是自己誤會了。
剛才秦非說出混木的時候,男人就知道眼前的人肯定是異能界的人,再加上旁邊還有女人,男人怕傷到女人,所以才有些慌亂,緊張之下錯把秦非當(dāng)做了來抓他的人。
“你,你,”
男人想說什么,但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是自己誤會,又能怪秦非什么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事,就是有人想要你的人頭?!?p> 男人面色難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或許,不管是不是誤會,都始終逃不過這一劫。
秦非吃完紅薯,拍了拍手,“好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木魚?!?p> 木魚?
這名字倒是十分個性呢。
男人有些尷尬,“是她說,我就像塊木頭疙瘩,像木魚一樣非得敲一敲才能發(fā)生聲音,也就叫我木魚了?!?p> 秦非笑著,“哎吆,好酸,在我這個單身狗面前秀恩愛呢。”
男人笑著,似乎并不懼怕死亡,也不害怕秦非說要他的人頭。
“走吧,我們回去,這大熱天的,將一個女人放在那里,有損我們男人的面子?!?p> 男人一怔,看向秦非,十分不解。
“你,不殺我?”
秦非反問,“我為何要殺你?”
“你剛才不是說,有人要我的人頭。”
“是啊,但是我沒同意?!?p> 男人一愣,隨即笑笑,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