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無良郎中
一家醫(yī)館的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禾苗站在馬車前,一個勁的猶豫著:“這可怎么辦呢,難道說二奎的身體就這么的差勁呢?”
隨后,從醫(yī)館里走出了一個男人,穿著白褂子,上前就對于建德說道:“你看看,我們醫(yī)館的床數(shù)量有限,能不能給你兒子開點藥,回家養(yǎng)著呢?!?p> 禾苗恰好也聽見了這句話,上前一把拽住了郎中的衣衫,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什么,你不是說我們家二奎的身體一定要抓緊時間治嗎?為什么現(xiàn)在卻要因為一張床將我們給攆出去呢?”
這個郎中還真的有意思,看見了禾苗撲了過來,直接說了一句:“我只跟男人說話,女人我不想說話,反正你們現(xiàn)在就要趕緊帶著你兒子離開,我沒有這個能力看好你兒子的病!”
這時候,站在門口的人都聽見了郎中的話,一雙眼睛盯著眼前的于建德跟禾苗,禾苗是個好面子的人,被這么多人都盯著,她能有善罷甘休的道理。
于建德是個不想惹事的,他甩開了衣袖說道:“好的,我這就帶著我的兒子離開!”
禾苗怒了,一把扯住了于建德衣衫,憤怒的說道:“我們今日就是不走,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將我的兒子從這個醫(yī)館里丟出去?”
郎中氣得顫抖了半天,指著禾苗說道:“果然是山村里出來的潑婦,這一點道理都不講的,你們大伙可都瞧見了,是她兒子生了怪病,還能怪我嗎?”
禾苗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郎中簡直是太氣人了,不但說自己是潑婦,還要這樣諷刺自己的兒子。
“我兒子生了怪病,我看是你生了怪病才是,你全家都生了怪病了呢,今兒個大伙都在這里,我就當(dāng)著大伙的面,將這個事情說清楚了,你這里是醫(yī)館,給人看病的地方,我來錯了嗎?還有,是誰說我兒子除了外傷之外,眼下身體虛寒,必須要趕緊治療,這是誰說的,如今,如今又要攆我們出去,說我兒子白白占了一個床位,你們說說,這一個郎中的人性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敢在這里瞧病?”
被禾苗這么一說,前往這里看病的人也都搖頭嘆氣的離開了,這一來,郎中怒了,直接吼了一聲:“來人,給我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娘抓起來送,送·····”
郎中送,送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就讓禾苗狂笑了起來:“哈哈,你們想送我去官府,好啊,現(xiàn)在就送我去官府啊,我就不相信了,哪個官府的老爺還這么不講道理向著你這個無良的郎中?”
“老爺,現(xiàn)在將這個婦人抓到哪里去呢?”
“混賬東西,我的那些清油白面都喂狗了嗎?連這一點的分辨力都沒有的?!?p> 于建德一臉的迷糊,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這一幫男人欺負了,他卻沒有辦法,氣得齜牙咧嘴,這時候,大奎跟四奎氣勢洶洶的趕來了。
大奎穿著一個紅色的背心,露出了強健的肌肉,四奎更不用說,手里拿著一根棍子上來就一把擰住了郎中的手臂。
大奎上前冷喝一聲:“我看哪個龜孫子這么不長眼,竟敢動我娘?”
那一刻,禾苗感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這只是大奎跟四奎,要是三奎跟二奎在的話,她這個娘豈不是更加的威風(fēng)凜凜?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禾苗發(fā)誓要好好的將自己的幾個孩子培育成有用的人,至于家里的農(nóng)活,她是不想連累他們的,只要他們有出息了,自己這個做娘的豈不是?
幾名小廝嚇得紛紛的松開了手,大奎上前,急忙攙扶住了禾苗,激動的說:“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換個地方,為什么非要耗在這里呢?”
禾苗搖搖頭,看了一眼大奎,拍著大奎的肩膀說:“娘沒有想到,你還是有血氣的,這平日里,也都是被你媳婦給墨跡的看不出性子來了,我看后山上有專門學(xué)武藝的,今兒個回去娘給你報個名?!?p> 大奎尷尬的一笑:“娘,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做什么,二弟的病怎么樣了,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找個好一點的郎中給二弟瞧病?!?p> 禾苗卻想著怎么整治這個郎中,郎中見禾苗的兩個兒子如此的熊颯,急忙對于建德說道:“你也算是個男人,怎么的也也站出來說兩句話呢,我只不過是想接住剛才那個大主顧,沒有想到卻被你們給趕跑了,我還說什么呢,我自認倒霉,求你給你老婆說說好話,放過我一遭吧。”
于建德看了一眼郎中,搖搖頭:“你還別說,我就是個怕老婆的,如今,什么事情都是我老婆說了算,你要是想求得我老婆的原諒,就自己去跟我老婆說好了,跟我這個窩囊廢說了沒有用?!?p> 郎中紅著臉,來到了禾苗的面前,支支吾吾的說道:“你看看,我就是個小醫(yī)館,剛才那么做就是想收攬一個大客戶,結(jié)果也被你給趕走了,你看看,這樣吧,為了表達我的愧疚,我給你兒子開一個調(diào)理的方子,至于用到的藥材,你隨便在這里取,沒有的那就勞煩你們?nèi)e的醫(yī)館尋找一下,這樣行不行?”
禾苗不是不想原諒這個勢力的郎中,而是眼下二奎的病情確實很嚴重,她這個做娘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拖延了孩子的病情。
“好的,既然這樣的話,我就看在我兒子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記住了,但凡來你這里瞧病的人,但愿你都能一視同仁,實話跟你說,我就是那個拆了夜來香的老女人,一個不起眼的老女人而已,但我的心里藏著百姓,藏著正義!”
這一番自吹自擂的話,著實讓禾苗的自我認知迅速的膨脹了起來,也讓身邊的人也都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一個勁的夸贊著眼前的這個禾苗。
郎中一聽,這雙腿都不由得發(fā)顫了,這個夜來香,多大的后臺,竟然因為這個婆娘就這樣倒了,那自己這個小醫(yī)館,何德何能呢?
郎中不敢說什么,直接將方子開好,按照方子上面的抓藥,最后差了兩味藥,郎中指了指東大街的藥鋪:“你們要是去那里的話,肯定有這兩味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