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網絡上那越炒越熱鬧的,被斷章取義的內容,宣斐禾表示,這內容牙疼。
“你真罵了?”
“罵了,那娘們兒堵住了救護車,媽的,自己不想活了就自己去死去。她丫的居然讓那倆孩子擋住救護車,上前去送死,她在旁邊兒看著。還喊著什么不原諒別起來,起來也打死她們的話,你那個時候還昏迷著,腦袋還流著血,醫(yī)生喊了好幾聲,讓她們讓路,結果就是不讓,我一個氣急了,張嘴就罵了兩句?!?p> 能把季情惹惱了,宣斐禾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季情說的那么簡單,當時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她不清楚,暫時可以不說,但是這個兄弟,她得知道謝。
宣斐禾沒有直接的說謝謝,只是拍了一下季情的肩膀:“出去請你吃飯?!?p> “正好,我也多休息兩天,怎么樣,宣姐,腦袋暈不暈?!?p> 小和尚已經招呼過來了醫(yī)生護士,“22床的宣斐禾醒了,人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對,勞煩您給看看,檢查一下?!?p> 一直到檢查完了,宣斐禾才知道,自己后腦勺磕壞了的地方,已經被剃掉了頭發(fā),偽劣方便縫合?,F在包裹著繃帶,人看起來很是狼狽可憐。
再說季情,他看見了小和尚主動地讓出來床邊的位置:“宣姐,好好兒的休息,我去給你買飯。”
小和尚把人給摁回去:“你坐,我出去看看,現在你不太好露面?!?p> “我沒事兒?!?p> “知道你沒事兒,算我拜托你,醫(yī)生護士給檢查的時候,請你照看一下,我下去買飯?!?p> 小和尚笑瞇瞇的安慰了一下季情,轉身向外走。
宣斐禾制止了醫(yī)生的檢查:“給我說清楚,為什么不方便出去,為什么不太好露面季情,別覺得我睡了幾天就弱了,隊長就是你隊長。最好給我說實話?!?p> 季情就是不說,一副打死都不說的模樣。
倒是一個小護士,人嘴快:“宣姐,是這樣的,外面有一個女人,她帶著記者啥的過來了,倆孩子在門口兒跪著,她也是跪著,在那兒哭天搶地的,已經能鬧了兩天了。昨兒晚上,這位警官出去買飯的時候就被那女人給攔住了,哭著磕頭給道歉,得虧了這位警官跑得快,但是現在記者啥的都在那兒堵著呢?!?p> 宣斐禾一雙美目帶著冷意:“季情,這你都沒找局里給你處理嗎?”
“現在上面正在審查,我確實是存在罵人的情況,等結果吧?!?p> “你等得了,老娘等不了,露露,推我出去?!?p> “呀,宣姐你認識我啊?!毙∽o士十分驚喜的看著宣斐禾。
“322公交車上我救得就是我么。那我哪能忘記的了呢,現在的我啊,已經不那么忍受了,已經學會了保護自己了,還能保護我的小姐妹了呢?!?p> 宣斐禾笑了:“勞駕,給姐推個輪椅來?!?p> “姐,要不我先出去給你當個傳話筒,你就別出去了吧,外面風有點兒大也還下雨呢?!?p> “他們忍受得了,你姐我就忍得了,給我弄個盆兒,罩住傷口就好?!?p> “姐,那能讓你扣盆兒呢,我那兒有雨傘的。我給你弄雨傘,我那兒可有雨傘呢。不過,姐,為了慘點兒,咱們好說話點兒,我給你造個假吧?!?p> “造假?”宣斐禾好奇了,她轉頭看著露露:“把你話劇社的那一套給我拿過來?”
露露嘿嘿一笑:“林主任,您給我們宣姐好好兒的檢查啊,我去我辦公室準備點兒事兒?!?p> 片刻之后,宣斐禾被檢查好了,確定問題不太大,現在最難受的就是惡心頭暈,還有磕的那有點兒骨頭問題,宣斐禾腦震蕩是最重的。
而露露拿過來的東西可就好看了,其實最主要的就是防水的膠貼,反正經過她二十分鐘來的折騰,宣斐禾還是那么多的傷,沒有一分的多,也沒有一分的少,但是看起來就是十分的讓人心疼,本就凄慘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姐,放心的上戰(zhàn)場吧,咱們的東西都是防水的,那雨肯定沖不下來。其實吧,也沒怎么給你規(guī)整,就是把你后腦勺兒的傷口給你弄了弄,臉上給你微微的修修型,省的到時候蒼白的不好看?!?p> 很好,宣斐禾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泛著薄金色,那是缺血的顏色,再說她臉上的青紫色,再加上那只剩下頭頂的頭發(fā)被扎起來,剩下的都已經被小和尚給做主在她昏迷的時候就給刮下來了,就是為了好縫合傷口。
再加上那露出來的胳膊腿兒上的傷口,宣斐禾表示,看見這樣的我自己,我都心疼啊。
被小和尚抱著上了輪椅,然后小和尚推著她向外走,臨到電梯那里,宣斐禾拍拍小和尚的手:“一會兒你別處去了,讓季情送我出去,剩下的,你就回病房去看熱鬧吧?!?p> “好?!?p> 小和尚松開手。季情信心十足的推著他們隊長就走了出來,此時,醫(yī)院的大廳里面比較安靜,但是外面卻還是很熱鬧,淋著雨的母親和兩個女兒在那兒還是跪著大哭大鬧,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錯了,自己真的知道了錯了,不是故意的之類的話。
而記者,他們穿著雨衣撐著雨傘的在那兒漫不經心的錄制著,甚至他們都已經對著看了一天多的哭鬧,已經產生免疫了。說實話,他們要不著為了這個暴了的新聞,他們才不在這兒淋雨受罪并且看著一個女人的無理取鬧呢。
宣斐禾被推著出來,那女人眼睛就亮了,直接的拉著兩個孩子撲了過來,那兩個孩子更是有一個直接的撞在了宣斐禾的腿上,那膝蓋上磕在門上的傷口一被撞到,人疼的倒吸口冷氣,白色的病號服瞬間就見了血。
小護士露露立刻叫了一聲:“呀小心點兒,你能還撞病人呢,她擱不住撞的啊,看看,這傷口又見血了吧。”人利索的扒拉開手足無措的叫著這不賴我,我可不知道她有傷的話。
露露蹲在了宣斐禾的面前,對著宣斐禾眨巴眨眼睛,問她究竟嚴重不嚴重,宣斐禾微微的搖頭:“我不太疼,沒事兒、”
露露才不信她呢,那么大的傷口怎么可能不疼呢,她固執(zhí)地蹲在宣斐禾的面前,卷起來宣斐禾的褲腿兒,在那兒給她認真地收拾了一下傷口,又把褲腿兒給放下來了,再看宣斐禾,面色更加的蒼白了。“就你能,就你逞強,真當你是隊長,你就是英雄了啊。受傷了都不知道示弱一下,也不怕給你自己真的折騰到哪天折在哪兒。”
宣斐禾捂著胸口咳嗽,太氣人了,這丫頭怎么說話這么噎人啊。但是卻也是為自己考慮,宣斐禾好笑的給道謝“謝謝。”此時,宣斐禾的聲音啞澀難聽,人更是擠出來一個很無力的笑。
再說露露呢,她笑著搖搖頭,然后人做小獸模樣,奶萌萌的攔住了那女人:“你,有話就說,可不許撞她了,之前她就是被你這樣哐哐哐的給撞進醫(yī)院的,也得虧了宣警官結實,要不你就是過失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