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原千夏的生活又陷入了平靜中,握手會結束后她與繪梨花她們繼續(xù)著聚少離多的交錯工作中。
只是有時候她閑暇之余又忍不住回想從買衣服那天之后的日子,白石麻衣與橋本奈奈未對她更加關心了。
雖說方式并不相同,一個外熱一個內(nèi)熱,但水原千夏都感受到了兩人那熱切的心,這讓她有也煩惱,又有些煩惱之外的情緒。
她說不上,只知道自己沒有以前那么抗拒了,她不是傻子,相反,她的內(nèi)心格外的敏感,而且她也不是真的沒有感情,也不會無視掉別人對自己的好。
她擔心的是自己無法給予她們回應,因為她不敢,她頭上始終壓著一道陰霾,那是從小就有的東西,她害怕自己做出回應后對方會因為她受到莫名其妙的不幸。
畢竟。。。
她失去的太多了,不想再失去其他東西了,她生怕自己陷進去后會發(fā)生讓她追悔莫及的事。
所以這段時間她在想,究竟要怎么才能讓她們不要對自己太特殊了,她除了眼睛和耳朵外都是正常人。
繪梨花她們開工后她心中是松了口氣,可這口氣松了之后又感覺悵然若失,心中隱隱約約生出一抹空落落的感情來。
她知道自己懷念那種被關心關愛的感覺了,和這些人認識這么長時間后她感覺自己有些變了,可惜的是自己都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究竟哪里變了。
水原千夏本人是看不出來的。
但如果讓齋藤飛鳥來說的話,就是,千夏糖沒那么冷冰冰的了,也愿意出去玩了,也愿意聽別人的話了,也在意旁人的感受了。
當然,這也僅僅是在關系好的人面前,關系一般或者點頭之交的人基本上還是那個樣子。
但不能說這種不好的變化,愿意改變其實就是好事,不管是被別人影響還是自己的本意。
這也是白石麻衣和橋本奈奈未愿意看到的事情,如果知道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后說不定還會竊喜,這段時間的潛移默化終究是起了作用。
“千夏糖,吃塊糖吧?!?p> “好?!?p> 水原千夏張開小嘴,齋藤飛鳥見狀喜笑顏開的拿著糖喂了進去,從橋本奈奈未那知道了早就應該發(fā)現(xiàn)的事情后她的心情其實是不怎么好的。
因為和橋本她們相比,她倆呆在一起的時間是很長的,可惜千夏糖眼睛的問題居然是從別人嘴里才知道的,別提有多懊惱了。
不過現(xiàn)在也不太晚就是。
“甜嗎?”
“還好?!?p> 雖然嘴硬的習慣還是沒怎么改,但齋藤飛鳥能感受到了她那背后的柔軟,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作業(yè)寫完了?”
“額。。。嗯!”
齋藤飛鳥剛剛還笑著的表示立馬變得不自然了起來,本想著隨隨便便糊弄過去,誰知抬頭就看到水原千夏那不茍言笑的表情。
“快了。。。”
“給我看看?!?p> “不用了吧?!?p> “嗯?”
別過臉,齋藤飛鳥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笨蛋后不情不愿的從包里把作業(yè)拿出來交了過去。
剛開始還好,翻了幾頁后齋藤飛鳥就看到水原千夏皺起了眉頭,臉色也是越來越差,旋即她也不由得忐忑起來。
“寫的太少了,而且?!?p> “什么?”
“全錯了!”
“啊。?!?p> 齋藤飛鳥聽完整個人都傻了,全錯了?那昨天一下午自己都在忙活什么?
“繼續(xù)做吧,我教你,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p> “不要了吧,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p> “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不是嗎?”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齋藤飛鳥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坐了下來,臉色卻是心如死灰的樣子,無精打采。
“噗。。哈哈。?!?p> 中元日芽香離兩人不遠,而且兩人也沒有背著人說話,所以她們的畫全都聽了進去,看著齋藤飛鳥那皺巴巴的小臉別提有多開心了。
“打開吧?!?p> “哦?!?p> 不情不愿的翻開作業(yè)本,又掏出一根筆,齋藤飛鳥認命了。
中元日芽香覺得好笑之余也不由得心生感慨,一物降一物這話說的真沒錯。
組合里一直流傳著霸王花和霸王鳥的傳聞,這個傳聞其實是事實,這兩個人再相熟的人面前可是非常霸道的,不順心了就會發(fā)小脾氣,因為年紀小的原因年長的她們也愿意包容她們。
可是在水原千夏面前卻有了變化,生田繪梨花還好,認識的時間長,兩人都對對方了解的十分透徹,所以偶爾還能形成互爆局面。
但齋藤飛鳥就不行了,她在水原千夏面前非常老實,或許是以前誤會之下對她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水原千夏只要板起臉這丫頭就會非常害怕,整個人也老實了很多。
當然,她看到水原千夏嚴肅的樣子時也會發(fā)怵,沒辦法,那冰冷的眸子一直盯著你是個人都會緊張的,更何況那生人勿近的氣息氣場有些強大。
對于中元日芽香的種種心理水原千夏不知道,此刻她也沒心思去關注別人的情況了。
“這是你算的最終答案?”
“額。。對。呀。。”
片刻后,齋藤飛鳥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看著水原千夏那神情凝重到了極點的臉色,惴惴不安的抖了抖手。
“不用寫了。”
“???”
水原千夏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來,齋藤飛鳥有些懵圈,抓耳撓腮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沒有學習的天賦,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么笨的人,好好努力做偶像吧,或許這才是你未來的出路?!?p> 說完水原千夏便收回了目光,并把她的作業(yè)全都疊放到一起,推到了一邊。
“千夏,怎么了?”
“沒事,我沒那個本事教她。”
簡短的和中元日芽香說明了一下情況后水原千夏捏著眉心嘆了口氣。
突然覺得有些心累。
“我。。別放棄我啊,我還沒努力的啊。”
“不用了,你的努力就像是蝸牛爬珠穆朗瑪峰?!?p> “啥意思?”
“一點用也沒有!”
聽著水原千夏的毒舌打擊,齋藤飛鳥自閉了,低下頭看著整整齊齊的作業(yè)本開始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