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們做的事情都已經(jīng)是準(zhǔn)備好了嗎?”院落石桌前,帝弒天一人靜靜圍坐,雙手輕放在石桌上,右手食指不時輕磕著桌面,叩叩叩……
每一次的敲擊桌面,都是能夠很準(zhǔn)確無誤的帶起,王家福以及陳林他們心中那不爭氣的心跳聲,隨著帝弒天的繼續(xù)敲擊桌面,讓王家福跟陳林他們八人之間的心,都不由得糾結(jié)在一起,戰(zhàn)前緊張的氣氛也達(dá)到了最高峰。
“少主,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是辦穩(wěn)妥了?!?p> 不像方才王家福滿腹的疑問,只是想盡快的解惑自己心中的疑問,所以在向帝弒天開口詢問的時候,語氣間以及提問的問題多有焦急不敬,然這一次王家福的回答是那么顯得小心翼翼,恭敬無比的語氣盡顯無疑。
“嗯,那就好了,你們也都各自去忙吧?!?p> “是,屬下告退?!?p> 聽到王家福的滿意答復(fù)后,帝弒天直接是揮退了王家福以及陳林兄弟七人,獨(dú)留下一人在這院落之中。
待到王家福以及陳林兄弟七人都各自離開之后,帝弒天身旁原本空缺的石椅上,毫無征兆的空間一陣幻象疊加,緊接著匪氣凜然QQ企鵝出現(xiàn)在帝弒天身旁,也是學(xué)著帝弒天靜坐在石桌前。
“此番蕭瑟之境,何不對酒一壺呢?”不待帝弒天回應(yīng),企鵝身前的石桌上徑直就是出現(xiàn)了一壺美酒,不理會是何種心情的帝弒天,企鵝獨(dú)自起酒自飲。
“呃……”
“她還沒醒來嗎?”
美美的打完一個飽嗝,企鵝繼續(xù)開口說到,繼續(xù)被酒壺填滿的嘴臉,看不出是何表情。
“嗯,是還沒醒來,一切過錯都在于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她家破人亡?!?p> “她待我如己初,卻也因為我而受累,看她這般難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清醒過來,叫我于心何忍。”
“唉……也是,喂,你搶我酒干嘛,你,真……”
企鵝悠悠然的嘆氣一聲,剛要再次舉酒痛飲一番,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烈焰紅唇早已經(jīng)不見,正要叱喝帝弒天的它,卻是發(fā)現(xiàn)帝弒天已經(jīng)是拿起烈焰紅唇一陣猛灌,猛然間說到一半的話,卻是硬生生給吞回肚里。
“呼……”
深深灌了一大口烈焰紅唇,帝弒天禁不住的在放下酒壺的瞬間,就是向著空氣中多呼吸了幾口氧氣,胸腔內(nèi)喉嚨里滿是那一種烈酒,欲讓人窒息的滿足感,隨手把整個酒壺丟還給企鵝,帝弒天起身向著院外走去。
“你自己喝吧,我也要出去走走看看了,看看屬于這王家村最后寧靜不多的時日了,過了今日,它就不在是王家村了,而是弒天村,不管是對于弒天傭兵團(tuán)而言,還是對于我自己而言,這里都將會是成為我個人以及我手中的弒天傭兵團(tuán),面向整個創(chuàng)世大陸的跳板?!?p> “說得倒是輕松,你都把我酒喝光了,我還怎么喝,”企鵝雙手捧著酒壺往嘴里一倒,才是發(fā)現(xiàn)酒壺里哪還有什么酒,有也只是那滴落在自己嘴里的一兩滴,難怪怎么拿怎么不稱手,原來是全部都被帝弒天給喝光了,望著帝弒天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企鵝不禁小聲嘀咕到,之后身軀再次一陣模糊消失不見。
……
以前娘親都是在這里,給王家村一些大戶人家洗衣服的,不知道娘親她現(xiàn)在是否安好,有沒有想我,不過我想她了。
帝弒天走著走著,就是來到了以往帝嫣然經(jīng)常在這里,給一些大戶人家洗衣服的小溪旁,這時小溪邊依然有著幾個忙碌的身影,赫然月嬸的身影就在其中。
“咦,這不是三生嗎?怎么你和你娘親不是都已經(jīng)離開王家村了嗎?還有你娘呢?怎么回來了也都沒來找我,我還一直想念著你們怎么都不說一聲就走了。”
遠(yuǎn)遠(yuǎn)的,帝弒天人都還沒有走近溪邊,就有一婦人起身在這日正當(dāng)中,渾身都是汗水淋漓的沖著帝弒天詢問到,顯然她已經(jīng)是早早就看到了帝弒天,婦人可能也是為了生計奔波不停,從一大早的就來到溪邊一直忙活到現(xiàn)在,起身的那一刻雙手不停的揉捏著腰間的酸痛。
“嗯,是月嬸啊,就我一個人回來,我娘親她留在親戚家沒有回來?!笨粗@個言語中充斥著淡淡關(guān)心的中年婦人,帝弒天回應(yīng)起婦人的問題倒也顯得平易近人些。
“你自己一個人回來?你娘親怎么會放得下你一個人,你以后自己一個人還怎么生活,你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她怎么就狠得下心來,要知道這世道可險惡著呢,我記得你這娃兒可是你娘親的寶貝疙瘩啊,要不這樣吧,你娘親可能是有事情走走不開身,不然你就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吧,沒事的不就是多添一副碗筷嗎,我家小翠也好有個玩伴,過來吧……”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謝謝,謝謝您月嬸,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還有月嬸,這里已經(jīng)不叫王家村了,從今日起它喚名弒天村,您以后也都不用來這里洗衣服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啥?不用洗衣服?弒天村?”
看著說完最后一句話,人也已經(jīng)是走遠(yuǎn)的帝弒天,王月心中盡管疑惑,但終究還是沒能有叫住帝弒天一問究竟,在她的心中不禁產(chǎn)生種種疑問,不用洗衣服了難道我們家一口子都喝西北風(fēng)去啊?還有這弒天村又是怎么一回事?“這孩子怎么清醒以后說話都怪里怪氣的,難道是后遺癥沒全好?我就說嘛,這活活癡傻了整整八年之多,怎么可能一夜之間說好就好的,唉,可憐的娃兒,我苦命的嫣然妹子啊……”
月嬸的嘆惜,以帝弒天還走不出十米之距的身體素質(zhì),身為瓦礫巔峰級別階級的帝弒天,當(dāng)然是一個字都不露的完全聽明白了,盡管為王嬸心中的想法感到無奈以及可笑,不過帝弒天還是決定回去以后,就讓王家福這一位依然是弒天村的村長,給月嬸一家子人安排個好去處,雖說帝弒天不能保證讓月嬸一家大富大貴,但是怎么說至少也不用整天這么勞累,一家人為了生計忙于奔波,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盡管這個恩情帝弒天只是心領(lǐng),并沒有承接下來,就算看在自己娘親的面上,這個忙于情于理他都理當(dāng)該幫。
在告別了月嬸這位熱情且富有愛心的婦人,帝弒天很快便是再次離去,他需要在多看看這個村子幾眼,這里有著太多太多有關(guān)于他兒時的記憶了,盡管那時的他在所有人眼中又癡又傻,但是那只是因為他那個時候的年紀(jì)太過幼小,經(jīng)常做出一些超越同齡人的事情來,加上本人又不能開口言語,所以漸漸就被冠以癡傻之名。
盡管在這個村莊里被認(rèn)為癡傻的八年期間,帝弒天過著的并不是如何如何快樂天真的童年,在那些日子里他沒少忍受別人給予的白眼,甚至是像當(dāng)初王虎一些村子里的孩童,老是愛找一些有的沒的理由對他拳打腳踢,但是這一切的種種都是不能抹殺帝弒天對這個村子的情有獨(dú)鐘,一切的一切都早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嗎?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只是想在這一刻,讓自己的心中能夠遺留一段美好的記憶。
三生蟾蜍
第一更,店里忙著商量打官司請律師忙到現(xiàn)在,等等還有一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