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幽的婚服是幽藍(lán)色的,點點平日里不是穿白色衣服就是黃色衣服,而且都是很素雅的的紗裙。
而眼前簾子掀開,向他款款走來的女子,身穿的九漣長裙,一襲幽藍(lán)彰顯窈窕身材,金色的鳳凰雕花分布在寬大的袖口上和裙擺上,她每走一步,栩栩如生!
她羞澀的笑靨,為純真無邪的嬌容添上一筆粉紅,那金眸里的光充滿了幸福,像星星一樣閃耀,他的心,不禁加速跳動著。
他上前一步,欣喜地?fù)ё∷囊阉械拿篮枚际者M(jìn)眼里!
她雖然沒有化妝,也沒有梳華美的發(fā)髻,但已經(jīng)美得讓他心悸不已了!他的新娘,會是整個天域最美的!
看見他這么溫柔的眼神,她更加害羞了,她第一次穿這么漂亮的衣服,他的眼神如烈火般炙熱,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烈,烈哥哥,這樣子合身嗎?”
“當(dāng)然!”
他的肯定是給她最大的鼓勵,她開心地笑著,一把摟住他的腰。幸福,是可以觸摸到的,此刻便是!
“你是我最美的新娘!”耳邊傳來他高傲又欣喜的聲音,她嘴角又上揚了幾分!
此時的魔宮外,一位身披黑袍的男子駕著魔獸來到宮門外,利索地飛下,高舉令牌得以通過后,他飛快地跑進(jìn)宮了。
禮優(yōu)閣。
“閣主,七瀧大人回來了!”一個小奴欣喜若狂地跑進(jìn)來,向素傾報備。
素傾放下手中的卷軸,疑惑,“靳郎怎么回來了?”
七瀧是羌城的駐領(lǐng),羌城近日平靜得很,若無主上召令他是不能輕易回宮的!如今突然回來,她心反倒惶惶不安了。
素傾沒多想,當(dāng)下就起身走出禮優(yōu)閣,往正殿那邊去了。
“主上呢?”七瀧一路緊急,問跟在一旁內(nèi)官。
“大人,主上在嘯空殿呢,已經(jīng)派人去稟告了。”
正殿。
七瀧向傲霜烈行禮,說:“事態(tài)緊急,屬下沒有寫回宮請示書,望主上原諒!”
“沒事,你先說說是什么事吧?!?p> “是。主上,昨夜羌城外的勉子山下,幾個村莊被血洗了?!?p> “什么?”
“場面相當(dāng)慘烈,那些幽民死狀恐怖,幾乎都是同時被殺!就連隱藏在勉子山的北幽探子也沒有逃脫!”
“那么大的動靜,你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當(dāng)時有微弱的紅光,十分詭異,屬下就帶人去看,但是當(dāng)時有結(jié)界,我們無法破解,等結(jié)界自動消失后,已經(jīng)晚了?!?p> “可有查到什么?”
“地上有留下一個奇怪的圖案,請主上過目。”七瀧呈上一條布絹,上面畫的是一種圓形的詭異圖案,還有幾個復(fù)雜的古老文字?!斑@很像是封印圖,但是屬下沒見過,用血繪畫在地上,可能是血祭。”
“用東幽的子民血祭,膽子不小?。 卑了铱粗冀伾系膱D案,皺眉,“到底是什么咒術(shù)?”
“主上,北幽的探子也遭了罪,此事會不會與西幽有關(guān)?”
“把消息封鎖起來,好好查,一定要查出來!”這么恐怖的事情,一旦傳開肯定會人心惶惶,等查出來把事情解決掉,才不會造成混亂。
“是?!?p> 雖說東幽與西幽不和,但畢竟與北幽的戰(zhàn)事剛息,幽離會這么著急嗎?這好像不是他做事的風(fēng)格。
而且那種詭異的圖案,是他從沒見過的,還有,為什么是勉子山,有什么特殊性嗎?
七瀧退下,留傲霜烈一個人在那里沉思。
七瀧走出正殿,素傾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見他出來,溫柔地喚了一聲:“靳郎?!?p> “傾傾?!彼觳阶呦蛩?,然后一把摟她入懷。
短暫的相會對他們來說是非常不易的,因為職位不同,他們總是聚少離多。
“你還好嗎?”千言萬語,她終究只是說了這一句。
“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彼趯m里,不會有什么事,他才不一樣。
他放開了她,好好看看她,三十多年不見,她還是一樣地讓他傾心!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是主上召你回來嗎?”
“沒有,是羌城出了點事,我回來報告?!?p> 能讓他親自回來報告,必定非同小可?!昂車?yán)重?”
“嗯?!彼砬閲?yán)肅起來,說:“東幽,可能會發(fā)生大事?!?p> “到底發(fā)生何事?”她頭一回見他如此,心越發(fā)不安了!
“勉子山遭了血洗,案件詭異,是從未有過的,我拿不了主意,所以回來請示?!?p> “血洗?”
“是啊,半柱香不到,幾個村全沒了,那種場面……!”
什么樣的本事,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殺這么多幽族???“血祭?”
只有血祭,才會需要大量祭品,但這是不被允許的。能解釋的是,有人偷練禁術(shù)!只有邪術(shù)才可能有祭品這項!
“靳郎,你要小心。”她突然緊張起來,拉緊了他的手臂。
血祭非同小可,勉子山就在羌城,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雖然身手不凡,可她還是會擔(dān)心。
他們還沒有成親,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還沒有去游山玩水……
“我會的,放心!”
她滿眼不舍,死死抓著他不肯放手,他微笑著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然后說:“傾傾,等我回來?!?p> 每次都這樣……
上次也是這么說的,她一等,就是三十多年……可是也沒辦法呀,她有禮優(yōu)閣,他有羌城,他們不能只顧兒女情長。
“我會向主上請示的,好嗎?”他知道她的心思,他也一直都在努力。
她點頭,說:“你萬事小心些。”
“知道了?!?p> 她每次都是依依不舍,他看著也心疼。“好了傾傾,我要走了,這次就別送了?!?p> “不,我要送?!彼兴墓虉?zhí),送他走,她還能多看他一眼。
點點來到正殿,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素傾與一個黑衣男子在一起。她不認(rèn)識那個男子,可是素傾的神情戀戀不舍,難道……?
素傾先看到了點點,連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上前向她行禮:“夫人?!?p> 七瀧是初次見到點點的,原來這就是主上的女人。
“素傾,這位是?”
沒等素傾介紹,七瀧就先行禮,自報身份:“屬下七瀧,見過夫人。”
點點再遲鈍,也感覺得出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所以識趣地沒有多打擾,就笑瞇瞇地說:“我是來找烈哥哥的,你們慢慢聊,我不打擾啦!”然后就跑開了。
素傾很漂亮,但是七瀧并不是特別英俊,頂多就是俊秀,不過他們走在一起,卻很般配!
七瀧見此,不禁失笑,說:“這位夫人倒是聰明啊?!?p> “是啊,主上可寵她了!”只要有她在,主上都不會發(fā)脾氣的,這可是誰都做不到的啊。
“長老會肯定會刁難她?!碑吘寡y(tǒng)還是很重要的,誰能保證她生下的孩子一定隨主上呢?長老會可是很重視這點的。
“有主上在,誰敢?。俊?p> 那倒也是,只要有恩寵,天塌下來都不會砸到她。
點點跑進(jìn)去,沒看見傲霜烈,內(nèi)官才說他去了后面的書閣。
她躡手躡腳地溜進(jìn)去,看見書架前的男子正在查看資料,背對著她。
她調(diào)皮地放輕腳步,想嚇唬他。在她靠近他的時候,他突然側(cè)過身,背后好像長了眼睛似的,伸手就抓住了她,將她往懷里帶!
“??!”
“敢嚇本座?”
明明是她想嚇唬他,結(jié)果卻被反擊了!
“烈哥哥,我錯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此時不先示弱,等下就有好果子吃了!
她主動抱住他的腰,撒嬌:“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證!”然后拉拉他的頭發(fā),沖著他眨眼睛。
這無疑是在誘惑!
他抬手捏捏她的臉,她最近身體逐漸變好,稍微長些肉了,捏起來手感很好?!靶⊥尥蓿咀灾屏懿?,你確定還要繼續(xù)?”
他的眼眸充滿魅惑,笑意十足,她連忙松開手,推了推他,紅著臉說:“我餓了,你不能這樣?!?p> “哈哈哈!”他大笑,放下手中的書,帶她走出去了。
“來人,傳膳?!?p> 再怎么樣,也不能餓著他的小娃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