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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皇后

第三章 靜心禪院

重生之庶女皇后 素小歆 3214 2013-11-26 09:39:28

  立在主持師太近旁右手邊的尼姑跳將出來,指著施易青情緒高昂的說道:“辛夷,難道你還不知錯改過嗎?你犯下如此大的罪過,如今在師父面前,也要強詞奪理,顛倒黑白嗎?”

  施易青勾唇冷笑一聲,不耐煩的收了合十的手掌,清冷無波的嗓音緩慢應道:“師姐好生奇怪,師妹不知錯在何處,哪里來的何來強詞奪理,更如何算得上是顛倒黑白?辛夷不懂,還望師姐指點一二才是?!?p>  八年的勾心斗角,十年的囚禁生涯,早已將當初那個生性單純的女子抹滅,如今的她可謂是歷經(jīng)磨難,浴火重生。

  那尼姑未曾想到往日里怯懦的小丫頭在一夜之間變得如此伶牙俐齒,禁不住的愣住,錯失了回擊的最佳時機,本該冷靜自持的臉布滿了陰沉,狹長的眼眉藏也藏不住著陰沉的目光,卻礙著主持師太在此,不敢太過放肆,只有悻悻然退了下去。

  端坐蒲團之上的主持師太止了揉捏著佛珠的手指,抬眸冷眼瞧著地上的施易青,聲音卻是慈善細語:“辛夷,我瞧你神色有些不太對,可是病了?”

  施易青忙俯身垂首,遮擋住眼眸深處的譏笑,面上恭敬有禮的回道:“回稟師父,辛夷還好,就是有些高燒不止,想來是昨天夜里風寒侵體時未能及時發(fā)現(xiàn),如今發(fā)了些許的汗,倒是好了些?!?p>  主持師太板了臉色,微側(cè)過臉去瞧右手邊的尼姑:“開意,這是怎么回事?”

  那尼姑萬沒想到施易青會當著眾人的面告狀,又不知主持師太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心中一慌便屈膝跪了下來,急聲說道:“回稟師父,徒兒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昨兒深夜了,師父您已經(jīng)睡下了,開意只好先將那人擒了下來,又按照規(guī)矩讓人將辛夷師妹送去面壁思過,也不曾知道辛夷師妹穿著單薄,著了風寒,更加不知她高燒不止,如今身體不適!開意知錯,求師父懲罰。”

  施易青暗自嗤笑一聲,這人倒是好心思,將一切都推得干干凈凈,即便是追究責任也不過只是一個失察之罪,又不妨礙到她掌門師姐的名聲威望,倒是將當眾告狀的自己推上風口浪尖,受人排擠。

  想來那主持師太也不愿意失去這么一個好幫手,眾人面前又不好就此袒護,只好繼續(xù)板著臉,扮成嚴師的模樣厲聲說道:“先不說你這么做是對是錯,但就論此事本身,你便有失察之罪,好在辛夷身體硬朗,不曾病倒,否則你的罪過可就大了。本主持念在你對靜心禪院多年來的功勞,更何況未曾犯下滔天大罪,你便去親自抄錄一百遍心經(jīng),送與山下之人去吧。”

  意料之中的懲罰,毫無懸念可言,施易青垂下的眼睫里含了似有若無的嗤笑,感覺到自兩道怨念極深的目光自掌門師姐所在的位置上,赤裸裸的激射過來,竟是毫不遮掩。

  蒲團之上的主持師太整理好愛徒開意的事情,輪到施易青時面容一肅,持著佛珠的手掌緩慢抬起,假仁假義著對她緩聲說道:“辛夷啊,你本是京城名門淑女,更是入我佛門的俗家弟子,按道理來講,你本該自持身份,禮佛素心,卻不曾想到你竟會做出這等污濁骯臟之事。靜心禪院雖說是立于山野之中,鮮少與人往來,然而你卻做下此等罪孽,更是玷污了佛門清凈之地,你當真不知罪嗎?”

  施易青抬眸回視著滿面痛心的主持師太,神情冷清著緩聲說道:“原想著師父本是得道女尼,應當是與掌門師姐這等墜入俗世入了魔道的人不同,沒想到師父也是個道聽途說,妄自議罪之人。既然師父與師姐們給辛夷所定之罪過之中,口口聲聲說著污濁骯臟,更是誣陷辛夷玷污佛門圣地,那就該讓辛夷知道,辛夷到底做了什么,讓師門如此不容才是啊?!?p>  掌門師姐氣急敗壞的跳躍出來,指著施易青嚷聲罵道:“放肆,竟敢與師父如此說話!你如此頑劣,不僅頂撞師父師姐,還死不悔改,當真是罪大惡極!師父,開意請求師父不要再與她所言什么,按照佛門法規(guī)先將其處理,再慢慢教化就是了?!?p>  “師姐這是要屈打成招嗎?若辛夷果真做了什么,為何不拿出證據(jù)來證明,反倒急急忙忙要處理掉這件事情,倒有幾分遮掩之態(tài),令人懷疑!”

  主持師太沉著臉色抬手制止著暴怒中的開意,開口問道:“辛夷,你不服,是嗎?”

  施易青直身而立,面容寧靜,不驕不躁的回到:“辛夷不曾做過,何談不服之說,只是有些不明,為何掌門師姐欲將辛夷處置而后快?難不成,辛夷對師姐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讓師姐對辛夷懷恨在心,如今更是尋了錯處,連證據(jù)都不肯拿出,就要打死辛夷。”

  掌門師姐垂首獰笑一聲:“好,好你個伶牙俐齒!原本還想著給你留些顏面,想著你終歸是個名門之后,年紀尚幼,不可毀了名聲,卻不曾想你倒是步步緊逼,迫的我拿出罪證出來。師父,開意請求師父同意?!?p>  主持師太陰沉著臉色持著佛珠,冷眼凝望著不肯松口的施易青,心中漸漸著惱,沉沉的吐出一口氣,側(cè)臉轉(zhuǎn)眸去瞧彎腰立在地上的開意,微合上眼睫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她的做法。

  掌門師姐得意的扯唇去笑,讓候在屋外的尼姑拖著一個形容狼狽的人闖了進來,越過眾人疾步走到他的面前,森冷的嗓音里卻是藏也藏不住的得意:“辛夷,這個人,你可還認識?”

  施易青側(cè)身順著開意的手指望去,蹙額仔細打量眼前被折磨狼狽的男子,急速在腦海里尋找著他的模樣。只見眼前這人似是浮腫的臉上糾結(jié)著猥瑣的五官,驚慌失措的三角眼胡亂的轉(zhuǎn)動著,瞧見施易青睜著一雙冷似寒天臘月的眼眸凝望著自己,懼怕之下想要蜷縮著身體,下意識的想要保護自己。

  掌門師姐立在那男子身旁,沖著主持師太恭敬說道:“師父,昨夜弟子們尋房,在辛夷的房間尋到這人,后來經(jīng)過弟子們連夜詢問,這人才吐口說是辛夷喚他過來的。辛夷雖是帶發(fā)修行,可做出這等淫穢之事,玷污佛門,其后更是巧言利口,顛倒黑白,不知悔改,理應受到佛門法規(guī)懲戒!”

  主持師太面含震怒的起身行到施易青面前,沉聲道:“辛夷,現(xiàn)在你可還有什么好辯解的?你果真做出這等腌臜事情來?我靜心禪院容不得你!”

  施易青冷靜自持,不慌不燥著回視著主持師太的憤怒,緩聲說道:“可否容辛夷辯解?”

  一旁的掌門師姐冷笑一聲:“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即便如何抵賴都是無用,我倒是想要知道,你可還有些什么好辯解的!”

  門外一陣慌亂,身著粗布短衫的徐嬤嬤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臉色灰白著撲到了主持師太的腳下,白著臉色驚聲尖叫著:“師太,主持師太,這人與辛夷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不是辛夷喚來的!”

  掌門師姐眼見主持師太一臉的不耐,揮手讓立在一旁的尼姑上前拉扯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冷眼譏笑著問道:“嬤嬤可是想要說,這人是你帶進來的?嬤嬤,你以為這是哪里?佛門境地其實你能夠說謊的地方?你若想要包庇辛夷,也該尋個像樣點的理由,這般牽強附會,倒是更加坐實你家小姐的錯處了?!?p>  主持師太回轉(zhuǎn)身子重坐蒲團之上,神色肅穆著揮手說道:“辛夷所犯淫戒,本該痛打三十大板逐出師門,可念及我佛慈悲,又是年幼無知,便拖下去痛打二十大板,讓人前往京城施家,命他們前來帶走便是?!?p>  執(zhí)法女尼要上前帶走施易青,一旁的徐嬤嬤瞧見眼前這個架勢,試圖上前抱住施易青,不許旁人來動,卻被那掌門師姐看透,尋了兩個力氣甚大的女尼將其架開站在一旁。

  施易青冷眼瞧著端坐上方面露不忍的主持師太,獰笑一聲高聲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要處置了我本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何必做出這等損人不利己的惡事來呢?!”

  閉目念佛的主持師太微蹙著眉頭張開了眼,望著立在地上一身傲骨的施易青,冷聲怒道:“你本就有錯,何來我等誣陷?”

  施易青嘲諷著哼道:“從我房中尋出一個男人,就說那個男人與我做出什么污穢的事情玷污佛門圣地,先不說你們是否捉奸在床,就說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將這個男人與我勾連,威逼利誘說出我的名號,你們捏造事實在先,串通一氣在后,想要做的,不就是將我打殺嗎?既然如此,何必還來與我費口舌之爭,又是惺惺作態(tài)的對開意師姐懲戒,想要的,不就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嗎?”

  主持師太暴怒:“你竟敢說我等誣陷與你?既然你覺得自己是青白的,那你如何解釋這男人是從你房間搜出?又如何證明自己的青白?!”

  施易青掙脫開執(zhí)法女尼的束縛,挽袖露出手臂內(nèi)側(cè)鮮艷似火的守宮砂,獰笑著說道:“我雖淪落于此,但好歹出身高貴,自持身份,如何能夠與這等猥瑣男子相好?若我果真與這人有私,想來年幼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即便想要護住青白也是不能,如今這守宮砂依舊完好如初,我本就是完璧之身,更何來做出爾等口中之事?這豈不是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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