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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劍

第二十章 走鬼魔

永樂劍 向日葵設計局 2968 2016-07-31 22:43:14

  云霞寺的地牢里,焚天鬼魔魯伯義正被手指粗的鐵鏈綁在一張鐵床上,此時他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身上兩個地方,皮已經(jīng)被揭去一塊,一個云霞寺的僧人掏出一把指頭大的小鋸,奸笑道:“魯鬼魔果然夠硬,揭皮之刑居然能挺過去,不知銼骨之刑,可否能挺過?”

  說著他拿起那把小鋸,鋸尾是一只尖刀,他用那小刀慢慢切開魯伯義的小指,一邊道:“知道么?人的骨頭其實是不會疼的,會疼的是骨頭外面那一層膜,那層膜只要輕輕一碰,就能讓人生不如死,今天,我要把它鋸成一條一條的,魯鬼魔請好好受用?!?p>  魯伯義冷笑一聲,道:“悉聽尊便。”

  此時他已經(jīng)割開皮肉,露出骨頭,他又拿起一個葫蘆,把里面的烈酒往傷口上撒了一些,魯伯義疼的眉頭一皺,那人又道:“這又是何苦?你只要把武功寫下來,就不用吃這些苦頭了?!?p>  魯伯義只是笑道:“你這酒,很濃啊?!?p>  那人晃了晃葫蘆,道:“魯鬼魔想喝?”

  魯伯義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到這步田地了,你還吝嗇一點酒么?”

  那人笑著把葫蘆遞道魯伯義嘴邊,一邊道:“你要以為喝醉了就能挺過去,那就想的太美了。”

  魯伯義也沒有說話,只是張嘴喝了兩大口,長處了一口氣,吐出一股酒味,然后他嘴一動,一股火居然噴到了那僧人頭上。那僧人也算倒霉,在打斗的時候根本沒去看,不知道他還有這招噴酒為火的招數(shù)。頓時被噴了一臉,他只有抓住臉慘叫,還好噴的不多,不然他的命就別想有了。

  他慌亂中,那個小鋸掉了下來,被魯伯義伸手接住,然后就往鐵鏈上銼下去,他運指如飛,轉眼間就銼斷了一根,他脫開鐵鏈,然后又很快銼斷了手腳上的鐵鏈,他猛地下床,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然后就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連纏著的鐵鏈都來不及脫下了。

  原來他雖然心懷天下,但已經(jīng)走入偏狹的境地,而他練的六丁神火決也正是一門偏激武功,結果近日里真氣逆行,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本來他打算找個地方好好修煉,然而他卻正好被綁到了這里,又收了這一番折磨,心氣不順,結果此時正是走火入魔的時候了。

  他先是跪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然后又跳起來狂舞,而那個行刑僧人好容易定住了陣腳,他的臉已經(jīng)燒得焦黑,一只眼睛也瞎了,只有另一只還能勉強模模糊糊看到東西,只見魯伯義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跟前,即使看不清楚,也能感覺到此時他的氣質(zhì)實在異常。只聽魯伯義直勾勾的看著他,嘴里愣愣的念道:“楊得龍?!?p>  那僧人慌亂道:“我不是楊施主,楊施主……他在北平城里……”魯伯義二話不說,一掌打到他頭上,把他整個頭骨打碎,腦漿迸出,然后魯伯義二話不說奔了出去,還罵了一句:“楊得龍,逆徒?!?p>  他這一鬧,整個云霞寺都已經(jīng)聽見了,但是一來本來留守的僧人就不多,這焚天鬼魔正在發(fā)狂,他們也根本攔不住,只見誰上去,就被一掌打的飛出一邊,再也不動彈,一時間也沒人敢阻止,就這么讓他跑了出去。

  魯伯義此時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涂,他依稀能判斷出北平城與楊得龍這個仇人,于是他拔腿就向北平城狂奔而去。

  此時的北平城城墻上,道衍正好來探望官兵,此時他正和守城門的將官一起站在城門上,他對那將官道:“今晚反賊集會,關系重大,還望總兵大人千萬不要松懈,莫放人出去?!?p>  那將官道:“大師你就放心把,有俺在,保證一只蒼蠅也沒法飛過去?!币簿驮谶@時候,突然他們聽見城墻上人聲喧嘩,兩人向城下看去,遠處有一個人正風風火火的向城門奔過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城上官兵對他大聲喝罵,那人卻無動于衷。

  將官剛要下令弓箭手準備,等他走近,將他亂箭射死,道衍卻制止道:“總兵大人,你可聽見他喊得什么?”

  那總兵聽了聽,道:“好像是喊一個叫楊得龍的……管他呢,一看就是個武瘋子,還是射殺了省心。”

  道衍輕輕嘆了一口氣,念道:“想不到堂堂的焚天鬼魔魯伯義,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說罷又對那將官道:“大人,不妨放行?!?p>  那將官頓時一臉不解,道衍笑道:“大人不妨如此,一切后果由貧僧承擔?!?p>  那總兵只有下令照做,畢竟這個燕王身邊的紅人可不能得罪。而道衍聽著城門開啟的聲音,對這北平城,臉上微微露出笑意,此時的北平,已經(jīng)不妨再熱鬧一些了。

  賀婷玉此時正在那五人的必經(jīng)之路上苦苦等待,但是就不見他們來。她心里可是十分著急,其他人已經(jīng)各自隨自己的目標走進了不足道堂,最重要的是,陸越銘已經(jīng)潛入了不足道堂的后院。

  陸越銘與龍戟是藏在兩個大木箱里,靠著一輛大板車運到不足道堂的,這木箱很長,正好讓一個人可以平躺在里面,這樣他的大劍也正好可以攜帶了。

  等感覺到車停了下來,又過了一小會兒,他偷偷把箱子打開一條縫,仔細一看周圍沒人,于是跟龍戟二人走出箱子?;仡^一看,只見兩大車的箱子,也不知是什么東西,但正好能裝下平躺著的一個人的箱子,實在讓人感覺不痛快。

  龍戟忍不住走到旁邊,偷偷打開一個箱子,只見里面塞滿了木屑,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東西,想了想還是別動的好,不然木屑灑出來,恐怕就會讓別人懷疑了。

  他這邊打開一個箱子,另一邊陸越銘也打開了一個,他打開的結果倒是很新奇,里面居然也有一個人,是個被綁起的女子,仔細一看居然是燕飛花。

  他忙招呼龍戟過來,龍戟剛看清楚,就聽見有人過來的聲音,他兩人忙把箱子一合,轉身跑到一個角落里躲了起來,只見兩個人走過來,打開一個箱子看了看,關上去,又打開一個箱子,正是燕飛花的那個,于是他兩人把燕飛花抬著走到院中,在井旁邊擺弄了一下,只聽咔嚓兩聲,然后他兩人抬著燕飛花走入了這口井中。

  兩人看到這一幕,知道那又是一個帶機關的密道,陸越銘咬牙道:“果然,這里也有一個地道,那姓韋的沒說實話?!彼氲竭@里忍不住就擔心起另一邊賀婷玉的安全了。

  龍戟道:“那沒得說,下去,開生門。”

  這兩人對視一眼,偷偷的起身,走近那個井口,龍戟摸索了一下,然后用手一陣擺弄,同樣的“咔嚓”聲想起,井口壁和上次一樣出現(xiàn)了一圈階梯。

  兩人順著階梯走下去,龍戟負責打開地道門,向里面走去,結果剛走到一個拐角,就聽見那里有人聲,兩人偷偷在后面盯著,只見那兩人正在一間石室里,石室的地面是沙土,已經(jīng)挖開了一個洞。

  那兩人拿著刀,正架在燕飛花的脖子上,見燕飛花正在蠕動著,一個人道:“罷了,讓你說兩句遺言?!闭f著就把她封住的嘴解開。

  燕飛花冷笑道:“我做事不成,可以退錢,可以倒賠,也可以自我了斷。但你們居然先把我綁了,那就是不守規(guī)矩。江湖上可沒有做紅活兒不成就殺做活師傅的道理。”做紅活兒是指殺手殺人的黑話。

  那人道:“你這個廢物,道長托你多少事,哪一次辦成了?你這種貨色命遲早得丟,早死晚死的事兒而已?!?p>  另一人道:“你還自己胡鬧,坑了我們一個弟兄,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到朝廷走狗的手里了。”

  燕飛花嘆了口氣,道:“罷了,老娘認命,只是你們給我埋了,就埋好點,別在挖出來了,人爛了很惡心,被人看著了對誰都不好。”

  其中一人道:“對了,大哥,反正也是殺了,不如先受用一番,你看怎樣?”說著他的手就在燕飛花身上不老實了。

  另一人道:“時候不夠,道長還得催咱們的?!?p>  那人壞笑道:“那好,我就摸一摸也就罷了。”說著就要伸手去摸,然而就在這時他腦袋忽然碰的一聲巨響,碎做兩瓣,一大塊腦子掉了下來,而另一人剛察覺到,就感覺眼前東西不住的向上,確切說,是他的腦袋正在往下墜落。

  原來陸越銘與龍戟二人此時正好趕到,解決掉了這兩個嘍啰,然后便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燕飛花,龍戟先是一下子把燕飛花提起來,靠到墻上,然后抽刀割斷了燕飛花的繩子,當然這次他可沒有正對著燕飛花,而是測過身來,跟她并排靠在墻上,為什么呢?自然是當初的前車之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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