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送命題
這看來是一道送命題。
徐長歌被安德烈的情緒所感染,本來以為自己到了什么托孤的場景。
差點順勢直接答應(yīng)了安德烈的建議。
但是對于危險的預(yù)警提醒了徐長歌。
這是一道送命題。
他毫不懷疑自己如果馬上回答“好”的話安德烈會抄起桌子上的面包敲碎自己的腦袋。
最差也是扒光自己的衣服丟到外面去自生自滅。
“不合適吧,安娜還是安大哥你自己照顧最好?!?p> 聽到徐長歌的話,安德烈的眼睛黯淡了一瞬間,隨即又亮了起來。他自嘲的笑笑說道。
“我這確實,用你們的話說,叫病急亂投醫(yī)了?!卑材冗€是要留在身邊我自己照顧最安心啊。
他起身拍了拍徐長歌肩膀:“小伙子,我最近再聯(lián)系聯(lián)系,盡快把你送回國?!?p> 他沒有等徐長歌的回應(yīng),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嘴里哼著歌兒。
徐長歌靜靜的靠在了沙發(fā)上,有些嗆鼻的煙味勉強喪去。
剛才安德烈說話......
似乎,并不完全是送命題......
至少,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希望女兒能夠離開這里。
按照他的說法,黑披風算是一個半官方的機構(gòu)。
確實,強行跟這種機構(gòu)作對沒什么好下場。
但是有些事情似乎不太對勁,當時黑披風真的是在追捕我嗎?我應(yīng)該是被某種強大的能力丟到這里來的,丟我來這里的人跟黑披風有沒有聯(lián)系?
看來是沒有的......就算有聯(lián)系雙方的協(xié)調(diào)可能也出了大的錯漏。
但是黑披風為什么又會在我出現(xiàn)以后馬上來追捕我呢?
。。。。。。
“師姐,師姐。”陳晨興奮的推開了門。
眼前的薛千秋面容憔悴的坐在紙堆中間。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覺了。
喜歡的紅衣已經(jīng)布滿了灰塵,巨大黑眼圈破壞了精致的面容。
“這是在弗冬國的人傳過來的情報,今天早上,弗冬國的黑披風發(fā)現(xiàn)了一群狼人的尸體。”
薛千秋勉勉強強的抬起頭,長時間的工作讓她神智早已不像平常那么清晰。
“嗯?”
正準備賣個關(guān)子的陳晨看見薛千秋疲憊不堪的神情感到無比的心疼,連忙停止了繼續(xù)賣關(guān)子。
“這些狼人的尸體被切成了好幾塊,切口極其平整。”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薛千秋的神情逐漸激動了起來。
“你是說......”她站了起來,低頭看向陳晨。
“如果不是弗冬國出了個超水平的劍圣,那應(yīng)該就是小師弟干的了?!?p> “太好了!”薛千秋一掃之前的疲憊。“我們馬上收拾東西,去弗冬國?!?p>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就倒了下來。
韓玲連忙接住了她。
不遠處的陳明紀也抬起頭來,看到倒下的薛千秋,他輕輕搖了搖頭。
“先帶薛千秋去休息,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等薛千秋醒來我們再出發(fā)?!?p> “好!”
。。。。。。
自己昨天使用的能力不會被發(fā)現(xiàn)身份吧。
徐長歌摸了摸自己口袋里得餐刀。
他很疑惑,黑披風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得身份,昨天趁夜進城得時候完全沒有看到通緝令。
而且狼人得出現(xiàn)也很奇怪,黑披風派了人在碼頭巡邏,但是居然沒有在主城區(qū)里面放任何部隊?
狼人也很奇怪,居然成批量得出現(xiàn)。
這座城市到處都透露著奇怪二字。
偽裝一下自己,趁著夜色再去探尋一下這座城市吧。
。。。。。。
當天晚上。
徐長歌翻出了窗子。
完美得跳躍,用下蹲緩沖了沖擊力,然后只要再站起來就行。
然后他被一只手按住了自己得后頸。
后方有人!
徐長歌還沒來得及回頭,背后就傳來了嗤嗤得笑聲。
是熟悉得聲音。
回頭一看,穿著神色衣服得安娜蹲在了他得窗臺下面。
她換上了黑色得夜行衣,頭上用一頂帽子將白金色得頭發(fā)完全籠罩在內(nèi)。但是雪白得皮膚仍然在黑夜中顯得那么亮眼。
“我就知道你晚上會從這里偷跑出來,爸爸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安娜笑著說道。
等等,她說的是,漢語?
什么情況!
“你學會漢語了?”徐長歌不敢置信得問道。
“嗯,今天被爸爸坑了以后我去書房翻了翻詞典,然后問了爸爸一些語法上得問題?,F(xiàn)在只要不是太復(fù)雜得話我都會說了?!卑材入p手背到了背后,話語里透露出一絲小小得驕傲。
蒼天啊,這人的天賦是不是有點離譜,一天學懂了一門外語?靠著看了看詞典和請教?
徐長歌對自己前世的英語老師表示十分的愧疚,學了十幾年英語說都不流暢。
看著徐長歌的神色,少女心中的驕傲愈發(fā)旺盛。
“你準備去哪?”
“我其實也不清楚,但是昨天的狼人來的有些奇怪,我想到處調(diào)查一下。”徐長歌簡單的思索了一下。
“正好,我也是要去查那件事情,我們倆一起吧?!鄙倥牭搅诵扉L歌的目的,高興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發(fā)出了邀請。
“可是......”徐長歌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安德烈的房間。有一個熟悉這里情況的人帶路當然好。但是考慮道安德烈,他不能再讓安娜冒這么大的風險。
順著徐長歌視線,安娜明白了他再擔憂什么。
“看我爸沒用的,他管不了我,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覺醒了能力。你就算現(xiàn)在馬上去告訴他我也會自己去的。”安娜雙手叉腰。
看著眼前的安娜,徐長歌明白自己采取不了什么行動了。
算了,自己也能保護好她。
“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