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了,桓承打電話過來,讓我跟著司機去就行,我看了看鏡子里,穿著一身吊帶米白色禮服的我,我輕輕把頭發(fā)挽起來。
這樣的我看起來溫婉可人,司機秦叔在門口等著我,看見我穿這一身,秦叔滿意的點點頭。
因為這一套并不暴露,看起來就是個乖乖女。秦叔在桓承家工作了很多年,對人也很溫和,我和他沒事就聊聊天。
秦叔家兩個兒子,經(jīng)常不省心,有時候他也感嘆,有個女兒多好。有時候桓承不在我就多燒兩個菜,打包好給秦嬸拿回去。
秦嬸身體不好,不能工作。雖然桓承給的薪水很豐厚了,可是秦叔日子過的還是緊巴巴的。但是秦叔從來不和桓承說,也不讓我說。他覺得這樣就很好了,沒有人難為他,工作的也開心。
到了目的地,是一個港口,看著燈火通明的游輪,我自己推開車門下車了。
“秦叔,早點回家吧!一會我跟著桓承就回去啦!”我趴在車窗和秦叔說。
秦叔一直沒走,他應該是怕萬一桓承喝酒了沒法開車,我揮揮手示意秦叔沒事,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的走了。
一上游輪我就看到桓承身邊有一個女人,我快步上前,想打個招呼。
看到那個女人的長相,我就呆在原地,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她穿著一身紅色手工定做的禮服,方領和層層疊疊的袖子,沒有一絲暴露。黑色的長發(fā)微微卷著,像是童話里的小美人魚。
我認識她,確切來說是很熟悉,她是我的姐姐安茉,我們倆是雙胞胎,小時候父母出了意外,我們兩個被送到了孤兒院。
我們兩個雖然長得一樣,但是性格天差地別,她很暴躁,而且喜歡搶我的東西,我小時候比較靦腆,所以爸爸媽媽就會多關注我一點。
父母去世之后她收斂了不少,可能是覺得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只有我了吧!
過了大概半年,孤兒院來了一對夫妻,他們很喜歡我,不喜歡有點陰郁的安茉,那時候院長媽媽很開心,聽院長媽媽說這對夫妻在國外生活,經(jīng)濟條件很好!
安茉也為我開心,她說要帶我去找藏起來的娃娃,要把那個洋娃娃送給我!
孤兒院在郊區(qū),附近有很多果園,她帶我去到一個果園的雜物房,說是房子但其實就是木板拼接出來的,用來堆放工具的窩棚。
我進去之后,她用鎖鏈將我鎖在雜物房里,因為夏天果園不需要總除草之類的,一般果農(nóng)都是隔幾天來一次,我被關了整整四天。
可能真的是命不該絕,中間下了一場雨,雨水順著木板縫隙流進來,我靠著喝雨水保住一條命。
后來一個老爺爺,發(fā)現(xiàn)雜物房被人鎖住,他把我救了出來,我住了半個月的院。
后來聽院長媽媽說,她被那對夫妻領養(yǎng)走了,那對夫妻覺得我和他們沒有緣分!院長媽媽氣的罵人,明明是因為她心眼壞!
一瞬間,那些痛苦的回憶都涌了上來?;赋兄牢遗潞?,怕的會發(fā)抖的那種,睡覺都要開著燈,其實就是那四天帶給我的陰影。
此時她自然的挽上桓承的胳膊,他沒有一點反應,我氣的快步走上前去,給了她一耳光。憑什么,她什么都要搶我的!桓承是這么多年唯一一個對我好的,她也要搶走。
難道沒有這世界上沒有道理?只看誰裝的更可憐嘛?
“你在做什么?”桓承從喉嚨里擠出這一句話。
“那你們又在做什么,我都看到了,你說過因為我長的像你初戀,原來初戀就是她?。 笨粗車吧哪心信紘诎曹陨磉?,我眼淚刷的一下流下來。
在和桓承相處的時間里,我側(cè)面打聽過他口中的初戀,他的兄弟徐卓告訴我,那是他大學老師的女兒,當時去老師家拜訪,看到在彈鋼琴的那姑娘。
因為當時她年紀太小了,怕被當成變態(tài),就沒和人家提過,等了這么多年,身邊也不是沒有女人對他過有意思,桓承總是用那個女孩當借口,說要等人家長大。
原來,他懷念的是安茉,我只是個替身而已,我從來沒想過這么惡俗的橋段,會出現(xiàn)在我身上。
替身文學照進現(xiàn)實!
還是徐卓帶我離開的,雖然我在這之前總說他是個渣男,但是關鍵時刻,還是他最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