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的日子,簡直快樂到不能形容!
這是安書玉說的話,她自然是早就收拾了東西,又準備走親戚,安媽這次硬是攔著沒讓走,原因也很簡單,安書情明天回來了,而且,過兩天,就是她的生日。
安書玉撅嘴,我等大姐生日再回來就好了啊,大姨家又不遠,半小時就走到家了。
安媽這回沒順著她,她覺得老三也太能跑了,就是個不著家的東西,再這樣下去,還真就不如直接送給大姨了!
安書玉到底是沒走成,她這快樂到不能形容的暑假,瞬間就不快樂了。
不快樂的安書玉拉著安書緣坐在廊檐下,垮著臉,哼哼了幾聲,才道:“算了!我就晚兩天去,大姐這趟回來我也不怕她!我這次可進班級前十了!”
安書緣瞄她一眼,就笑了笑,沒說話。
“姐你那什么眼神?我就不信,這成績大姐還能有理由收拾我?”
安書緣點了點頭,“是不能收拾你,不過有什么差別?你考前十,考后十,反正都得加作業(yè)。”
“?。俊?p> 安書玉一聽就不樂意了,“我進步這么大還得加作業(yè)???”
“是班級前十,不是年級前十,再說,只排到十,進步空間還很大!暑假兩個月,光學(xué)校那點作業(yè)怎么夠?姐給你買了一本,把上學(xué)期的知識再好好鞏固一下!”安書緣學(xué)著安書情的樣子,一臉嚴肅地說道。
安書玉呆了半晌,才恨恨地道:“姐,你這個樣子真毒!”
安書緣嘿嘿地笑了,拍了拍安書玉,“乖,大姐這都是為了你好!”
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這會兒時間還早,夏天就是這樣,才七點,太陽就升得很高了!
學(xué)徒們陸續(xù)到了,安書緣瞥見郁春修走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就想起身走人,又覺得現(xiàn)在走,實在太刻意,只好原地坐著。
“大表哥,早!”安書玉抬頭,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
郁春修嗯了一聲,也說道:“早。”
安書緣假裝抬頭看向別處,然后狀似不經(jīng)意地望向郁春修,卻正正迎上那個人的目光,背著光的郁春修,周身像是被清晨的朝陽攏上了一層淺金的光暈,而他就在這光暈中,看著安書緣,微微一笑……
“姐?姐!你醒醒!”
一雙爪子胡亂地拍打過來,安書緣伸手揮開,不悅地道:“干什么打我?”
“姐,你想什么呢呆成這樣?人家大表哥剛剛跟你打招呼,你就是一副癡呆的樣子,你這也太不禮貌了!”安書玉嫌棄地瞧著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安書緣怔了一下,臉頓時燒了起來,“???我,我沒注意,我在,呃,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呢?這么出神!人跟你打招呼都不睬!”安書玉擺了擺手,又說道:“算啦,大表哥不會介意的?!?p> “我在想,那個,不知道能不能考上縣重點……”安書緣心虛地隨口扯了個理由。
安書玉愣了愣,片刻語重心長地說道:“姐,那個,做人還是要務(wù)實一點!就你那學(xué)習(xí)成績,咱自家人,都明白!”
安書緣看著安書玉輕輕拍著她的大腿,擺出一副老練成熟的模樣,忍不住踹了她一腳,“滾蛋吧你!”
倆人正嬉鬧著,郁春修換好衣服出來了。安書緣頓時收回了拳頭,坐得端端正正。待人走了,才上下掃了安書玉一眼,板著臉道:“能不能有點淑女的樣子?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
安書玉撇撇嘴,“你淑女?別人咋叫你小猴子?”
“屁!是小猴爺!”
“你看你看,淑女才不會說屁這種粗俗的話!再說,小猴爺就不是猴了?”
“欠揍呢是不是?”安書緣一腳踢過去,倆人又鬧成一團。
吃完午飯,安書情到家了。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安書玉的報告書,翻了翻,還算滿意。叫來安書玉,表揚了一下,接著拿出兩本暑假練習(xí)來。
安書玉苦著臉接了過來,一臉不情愿地道了謝。見安書緣也有一本,好歹心里平衡了些。
安書情回來也就是兩三天,她在縣城里找了份家教的工作,說是積累一些教學(xué)的經(jīng)驗,等生日過完就回縣城了。
這可把安書玉高興壞了,安書緣也挺開心,說實在的,雖說不怕大姐,但她管得太多,還是不回來的好!
三天后,安書情果然收拾東西回縣城了,安爸安媽知道她當(dāng)了家教,都很欣慰。
這天,傍晚,看著太陽沒那么曬了,安媽幫大女兒把行李綁在自行車后座上,送安書情去河北邊乘中巴車。
安書玉去屋后轉(zhuǎn)悠了一圈,回來賊兮兮地說道:“姐,求你幫個忙?!?p> 安書緣瞟了她一眼,“說!”
“我想摘棯樹果,爬不上去,你幫我爬上去摘點下來好不好?”
安書緣一愣,“你爬不上去我就能爬上去?你真當(dāng)我是猴啊?”
安書玉抱住她的胳膊,“不用爬,我剛把爸的梯子扛過去了,但是我不敢上去,只能來求你了!”
見安書緣不理她,央求道:“哎呀,姐,我真不行??!你就幫我摘點嘛,不多!一點點就夠了!”
安書緣甩開她的爪子,“你要那個干嘛?”
“玩啊,我明天去大姨家,我?guī)ジ瑢W(xué)玩?!?p> “你都多大啦還玩那個!”安書緣不想去,架不住安書玉一直央求,只好跟著她去了屋后。
這會兒安爸正好不在家,幾個學(xué)徒在修理棚里打牌乘涼,安媽送安書情還沒有回來。
屋后,菜園子的鐵籬笆外邊,有棵野棯樹長在那,好像從安書緣記事起,這棵樹就一直在。此刻,樹身上正架著一把梯子。
安書玉嘿嘿笑著,小心避開長滿了尖刺的鐵籬笆,推著安書緣來到棯樹下。安書緣瞧了瞧,樹雖然高,但是梯子的高度剛好能夠到一根很粗的枝椏,站在那上面,應(yīng)該就能摘到不少棯樹果了。
她踩了踩梯子,還算結(jié)實。這把梯子并不是很長,大概兩三米的樣子。安書緣踩著梯子,三兩下就上了樹,抬手拽過頭頂一根細枝,借著這力道,抬腳一踩,穩(wěn)穩(wěn)地站上了那根粗枝椏。
安書玉在下邊又是拍手又是豎大拇指,安書緣得意地一笑,剛要說話,突然聽到安媽在場上叫著倆人的名字!
這么快就回來了?安書玉一個激靈,朝樹上比了個手勢,小跑著去了場上。
安書緣一看這情況,趕緊準備下來,可一想,上都上來了,還是幫小玉把棯樹果子摘了吧!
正摘著,安書玉又跑了回來,搬起梯子就走,朝著樹上一臉懵的安書緣“噓”了一聲,大聲應(yīng)著,“來啦來啦!”轉(zhuǎn)眼就把梯子扛走了。
安書緣愣了,誰來告訴她,發(fā)生了什么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