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斷案

　　詩云，

　　廊橋一夢睡千甲，不過午門過往事。

　　難能過往睡來死，不過午關(guān)睡何家。

　　這世道啊，就是人人都想著自己，怎樣抽口。我在職期間，就有人以抽口，為誘耳。我說，

　　我是朝廷命官，談能何解要你的煙抽。

　　沒關(guān)系，大人，我就是想著大人您！

　　再胡言，就地伏法。

　　大人有可不了解，這煙土是能治病的！小兒得了感冒，大人得了風(fēng)濕，都得這口！

　　我說，要是真的尚可，不然伏罪加身。

　　大人，饒了小的吧！小的一心想著大人您！

　　我在職期間膽敢賄賂本官，就地伏法！

　　鴉雀無聲。

　　來人那，升堂。

　　大人饒了我吧！我家有老母，下有孩童，饒了我吧！大人！大人！

　　臺下何人？

　　肉鋪老四。

　　你何許人也？

　　家住梁房縣，小溝里村，家有老母和孩子。

　　所犯何罪？速速道來！

　　我本在家屠肉，就是殺豬的，我的錢都讓我弟弟拿去抽煙。我氣不過，就打了他！可是那斯就要謀害我，奪我妻女！我失手將他傷了，這不就告我殺人！

　　拿將上來！

　　大人，大人，他胡說，我是家里的頂梁柱，我做買賣，他就是一介屠夫，我害怕他，每每更我要錢，我氣不過，就把它告了！

　　我說，稍等，看看誰煙癮上來！

　　時(shí)刻到了正午，就看這屠戶哈氣連連，那做買賣的也是！

　　我說，就這樣，先回去，弄清了再來！

　　衙役跟著去，看看了解情況。

　　是，大人！

　　衙役聽令，速速查辦鴉片一案，究其緣由，鴉片所致。所將鴉片系數(shù)清繳查歸本都督。

　　大人，數(shù)量驚人，怎樣運(yùn)過來？

　　我大吃一驚，說，

　　怎么竟然運(yùn)都費(fèi)勁嗎？

　　大人有所不知，家家賣煙土，家家種植煙草。況河西一帶，還有福建茶山系數(shù)都?xì)w煙土種植！

　　我震驚，說不出來話！

　　過了一會兒，我說，

　　查，死也要查出來！

　　我不想知道是官府要辦的事，就是官辦煙土，可是，就是沒有證據(jù)，我說，

　　就查一級一級的官府，看看哪家官府種植煙草。

　　大人，有一人想見大人！

　　有請！

　　不一會兒，進(jìn)來一人，我見其形貌，知是正經(jīng)人，沒有抽過煙土。我迎上去，拉著他的手說，老鄉(xiāng)可好？老鄉(xiāng)可好？

　　老鄉(xiāng)說，

　　大人治煙的事不能沒有我，我也跟隨大人治煙。治煙這事得聽聽我的意見。

　　老鄉(xiāng)請說。

　　這煙草啊，是好的，可這煙土就不是，煙土是印度所產(chǎn)，并非清朝所供。價(jià)格何其昂貴！本地?zé)煵菥褪窍銦煛Ｊ钦?jīng)買賣！不信，你看我兜里有盒。

　　我一看，大紅燈籠牌的香煙。

　　我說，我得調(diào)查調(diào)查，具體的得詳細(xì)說來。

　　我就說道這，具體的就請大人自己詳細(xì)查辦。

　　老人走了。我留下來悵然若失。我說，

　　給我查！到底大英貿(mào)易公司有沒有犯法！

　　查出結(jié)果是，大英貿(mào)易做的是正常的貿(mào)易，合乎大清國法！

　　我又不知所措了！我說，

　　全部收起來，只要是抽的都給我治療！

　　數(shù)月間，民向來往，皆有膽色！

　　我說，就在這查辦，有告的就查清治療！

　　說，就有兩人來告命。

　　我說，

　　臺下何人？

　　小民，茶館生意，趙之初，家里多有抽大煙的，我的小本買賣都被抽沒了，小民控告家里的大哥二哥三哥，要他們賠我的錢！

　　我沒主意了！說，

　　且等！

　　我喝口茶，說，

　　家里的事，調(diào)查一番再說！若果真，就地正法！

　　說的，趙之初心驚膽寒。

　　我說，

　　就地正法，棍棒三十，罰銀三兩，回去吧！

　　大人下人冤枉??！是趙之初，抽大煙，不信過一會兒就知道，他煙癮必犯！

　　果真！

　　我這個(gè)氣啊！說，

　　就地五十棍杖！

　　大人饒命啊，我弟弟，雖不才，但畢竟是我骨肉血親！

　　我痛感禁煙非一時(shí)二刻的事，我說，

　　下去吧，我有事！

　　就聽，呼喊爹啊，娘啊，打的幫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