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連忙上前來拉架:“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都是同門,成何體統(tǒng)?!闭f完,錦華給碧落手中塞了兩個饅頭:“這是我今早在飯?zhí)枚嗄玫?,你先墊一墊肚子吧。唉,你啊,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碧落接過那兩個饅頭,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愛。
錦華臨走之前,碧落還對他表達了真摯的感謝。隨即她就要把饅頭往嘴里塞,哪里想到,還沒等她吃到口,那饅頭就被打落在了地上。
碧落肚子本就是咕咕直叫了,這會兒還沒等她吃到嘴呢!饅頭就掉了!看著那個已經(jīng)被地上的灰塵弄臟了的饅頭,碧落一眼就瞪向了身前的人。
只見這人也是一身白色的流光道袍,腰間一條赤色緞帶,樣貌非常的妖孽魅惑,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的時候,更讓人覺得有一股嗜血的氣息。
修仙之人,氣度本該平和才是。
碧落當即就認出來了,昨天拜師的時候,她還看到了這人,是覓云的三弟子青鋒,真身是一條青色的蟒蛇。
“你做什么?”碧落平素是有些膽小,但是她怕天怕地,就是搶自己食物不讓她吃東西的人,她不怕。
青鋒對著碧落妖孽的笑了笑:“找你麻煩,沒看到么。再說,我是你的師兄,你瞪著我,不覺得不合規(guī)矩么?”
碧落一般和人沖突,有一條原則,能打得過的,絕不廢話,打不過的,她就動口不動手,實在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的,她就直接跑的遠遠的。
像是溪白或者是商寒澈,就是屬于那種她打也打不過,說也不敢說的,但是這青色的大蟒蛇,可不在這一范圍內(nèi)。
于是碧落冷哼了一聲,雙手在胸前交疊,活像一個小地痞流氓:“規(guī)矩?你打掉了我手中的饅頭,就有規(guī)矩了?哦我忘了,你本就是條冷血的蛇罷了,怎么會懂人的規(guī)矩呢。再有,師弟我倒是有個疑問,師兄都踏入渡劫期了,為何還來上這種基礎(chǔ)的課程呢?”碧落忽然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莫不是師兄學了幾千年,連最基本的藥草效用都記不?。抗?,真是讓師弟刮目相看呢。”
果然,碧落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說完,青峰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不過轉(zhuǎn)瞬,他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伸手掐住了碧落的脖子,嗜血的一笑:“怎么,你真的以為,拜了溪白師叔為師,我就不敢動你了?”
青峰手上微微用力,就能掐斷碧落的脖子。
碧落此時被打掉了饅頭,可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對著青峰冷哼一聲:“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別總拿我?guī)煾刚f事。我倒是想問問,覓云師伯怎么教出了你這樣的敗類來!”
“你!”青峰頓時手上就加重的力度,眼神都越發(fā)的深沉起來。
碧落太輕,甚至都要被他抬的雙腿離地了,眼眸也是漸漸發(fā)黑。
青峰那低沉危險的聲音還緩緩的傳來:“很好,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能讓我這么生氣過,你算是第一個了?!?p> 就算是碧落處于那么低劣的情勢下,卻絲毫不輸陣勢,渡劫期怎么樣,真身是個妖孽又怎么樣,她就不信了,在流光宗這地方,青鋒還能殺了自己不成?
這么一想著,碧落就用鼻孔冷哼了一聲:“你是個剛剛……入學堂的孩童么?幼稚的……的師兄?”
青鋒手上頓時家中了幾分力道,碧落現(xiàn)在只覺得整個人真的要窒息了。
她甚至都能感覺到死亡在想自己招手。掙扎之中,碧落馬上就要對著自己的下唇咬下去,只要是稍微出了血,青鋒這么一個妖物,必定會有些忌憚的。
但是就在她馬上要動手的時候,一聲嚴厲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青鋒你給我放手!”
還未等說完,青鋒就感覺到手上忽然被加重了一道力氣,直接就把他給掀了出去。
那是東籬的聲音,碧落落在地上之后,就捂著脖子喘著粗氣,既然東籬來了,必定不會讓青鋒再欺辱于自己。
此時東籬也來到了碧落的身邊,為她檢查著傷勢,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大礙之后,這才給碧落塞了兩粒藥,之后很是嚴厲的對著青鋒責罵道:“這么多年,你倒是出息了!還懂得欺負小師弟了是不是?”
青鋒此時也在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碧落一眼,還冷哼了一聲。
碧落在心底罵著這個幼稚男,眼眸中卻都續(xù)存上淚水了,不多時候,她就拽著東籬的袖子:“師兄你要給我做主?。∷疾铧c殺了我的!”
青鋒還是冷著一張妖孽臉,什么都不屑解釋的樣子。
東籬嘆了口氣:“青鋒,是這樣么?”
“你說是就是吧。”瞅瞅,這說話的語氣,不是個小學生是什么?
碧落現(xiàn)在終于是明白了,什么流光宗上下都是男修,分明流光宗上下都是奇葩??!看看,明明都是幾千年的大妖物了,說話還這么幼稚!腦子呢!
東籬又給碧落渡了一點靈力,溫聲說著:“你今日姑且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上報給師父,再做商量?!?p> 碧落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謝謝師兄?!?p> 東籬微微笑了笑。
走到青鋒面前的時候,這幼稚男還對著碧落放狠話:“你給我等著的?!?p> 碧落也直接用的都是傳音,沒有讓被人聽到:“你當老子是嚇大的?有能耐你來咬我?。俊?p> 青鋒咬牙切齒的看了碧落的背影兩眼,還真磨了磨牙。
碧落現(xiàn)在是真的明白了,永遠不要和智商低的人計較什么,他會把你拉到他的智商水平上再打敗你的。
一路走到佛桑峰下面,碧落把自己道袍往上拉了拉,遮擋了一下脖子上的傷,之后才扯著脖子朝對面喊著:“師父!小媚神女!我回來啦,接我過去!”
舞媚這會兒也在房中走了出來,先是自己飛過來,又把碧落給帶了過去。
這么一過去的時候,碧落就發(fā)現(xiàn)了,舞媚帶著她來到的,居然是師父所在的主峰。
碧落當即有些不解:“小媚,你以后要和師父住在一起了么?”
舞媚的臉當即就紅了,著急的解釋著:“你胡說什么呢,我只是搬過來這個峰住而已,倒是你,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碧落眸光閃了閃:“嘿嘿,今天放學早。”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下,溪白的聲音從屋中就冷冷的傳來:“碧落,你給我進來?!?p> 碧落心中是叫苦不迭,難道是自己遲到被罰站,后來哈和師兄青鋒鬧矛盾給師父丟臉的事,被他給知道了?
也是,師父畢竟是個上神,雖然在流光他只是是師尊,但是上神啊,一聽就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樣子,指不定在外面多受人器重呢,現(xiàn)在被自己給弄了一身的臟水,他生氣點也是應(yīng)該的。
所以進門之后,碧落就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把自己又弄的是眼淚汪汪的。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低垂著頭,身子恨不得都匍匐到了地上去:“師父,徒兒錯了!徒兒甘愿接受師父逐出師門的懲罰!”
碧落想著,自己都給溪白丟了那么大的面子,他必定是容不得自己在這流光再呆下去了,快點把自己給逐出去吧,這個奇葩聚集地,就算是有再多男男八卦,她也都不想再探尋了,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溪白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此時坐在椅子上,一身流光道袍被他穿的是周身高貴四射。“你錯在哪里了?”溪白淡淡的問著,看碧落那匍匐的樣子,也并未讓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