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之云心里明知道如果他們對自己下手的話,自己是絕對不會對他們手軟的,但是嘴里還是說道:“這是自然,他們可是我的親人呢。父親不千萬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好好養(yǎng)病,女兒寧愿是父親你來養(yǎng)我一輩子!”
齊老爺慘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恐怕為父是做不到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先把齊家的生意搞好,然后給自己找一個可以依靠終生的男人,千萬別委屈了自己?!?p> 齊之云的眼淚更加泛濫了,這幾天下來,齊之云的眼淚還沒有流干,真是一個奇跡。
“云兒,去把臘八和你那兩個哥哥都叫過來,趁著我今天還算精神,把以后的事情交代一下,不然我怕你在這個家里呆不下去?。 饼R老爺艱難的說道。
“爹,你不要這么說嗎!”齊之云說著,如此往來了幾次,齊之云還是把臘八和齊志平、齊志安兩兄弟都叫來了,很快,齊家綢緞莊和當鋪的老板也來了。
看人都到齊了以后,齊老爺就宣布道:“我的身體不行了,從今以后,齊家的生意就交給我的女兒齊之云來掌管,齊志平和齊志安兩人可以幫忙,但是家里的話語權和決定權都在齊之云手里,其他人不能干涉,你們每個人都要聽從齊之云的話,更要好好輔佐她,將齊家的生意步入正軌,我說的話,你們可都聽清了,聽明白了?”
臘八近日來已經(jīng)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齊老爺遲早是要把齊家整個都交給齊之云的,此刻只是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而已,所以也沒有感到多么的驚訝。
然而齊志平和齊志安兩兄弟則是十分的驚訝,忍不住問道:“爹,你是在開玩笑吧?齊家怎么能交給一個小女孩呢?將來她要是嫁人了,那齊家的家業(yè)豈不是全都拱手交給了外人?別告訴我你可從來沒想過這一點,不管怎么說,我們兄弟兩個也是你的親生兒子吧?即使我們沒有經(jīng)商之才,但是即使我們把生意關門大吉,那齊家的家產(chǎn)也是在我們齊家人的手上??!”
齊老爺說不出話來,于是痛苦的閉上眼睛,許久,才張開眼睛,艱難的說道:“你們懂個屁!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們以為我還能指望你們做什么?放心,齊家的生意永遠都姓齊,我早就打算好了,齊家的生意雖然是云兒在打理,但是每個月的盈利都會分成三份,不會虧待你們每個人。至于云兒嫁人以后的事情,這個也簡單,齊家生意的繼承人只能是你們兄弟二人的后代,但是卻不能使你們二人,知道了嗎?除非你們有本事,能養(yǎng)出一個像樣的繼承人,否則你也就只好看著齊家的生意全都掌握在云兒的手里了。我死以后,你們守完喪,就趕緊該成親的成親,該靠功名的考功名,都別在家里爭這點家產(chǎn)了,我和云兒已經(jīng)商議定了,以后你們的生活費一分都不會少給你們的,放心好了?!?p> 齊志平和齊志安兩個人還是不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說道:“還是不行,爹,這件事絕對不能聽你的,齊家就是不能交給齊之云,我們兄弟二人飽讀詩書,怎么就不能經(jīng)營齊家生意呢?再說這段時間兩位掌柜的都很用心叫我們,我們已經(jīng)學的差不多了,爹,你就放心把齊家交給我們吧,好不好?”
齊老爺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齊志平和齊志安怎么說,齊老爺都不聽,只是堅持道:“我主意已定,你們不要再說了。臘八,你帶著兩個掌柜,現(xiàn)在就去辦交接手續(xù),從現(xiàn)在開始,齊家的當家就是齊之云了,你們什么都不要再說了。志平、志安,你們以后只要好好用心讀書,考取功名,你們的妹妹是不會虧待你們的,知道了嗎?”
齊志平和齊志安兩個人一邊看著齊老爺,一邊看著齊之云,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成定局,說什么都沒用了,于是說道:“爹你放心,既然如此,我們聽你的就是了?!?p> 大局已定,臘八馬上就去擬好了文書,然后齊老爺和齊之云雙方都按了手印,從這一刻起,齊家的一切就都到了齊之云的手里。
在齊之云的計劃里,走到這一步是應該再拖一段時間的,但是現(xiàn)在卻突然一下子就做到了,這讓齊之云在高興之余,感覺更多的則是有些發(fā)蒙,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么快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當然,這還要多虧了齊家兩兄弟的極力配合,說讓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是那么的不盡人意呢?
但是齊之云也知道,自己以后的路絕對不會一帆風順,齊志平和齊志安絕對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墒驱R之云不怕,見識過了這么多事情,齊之云的心智早就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齊之云了,不管他們對自己用什么手段,齊之云都已經(jīng)準備好和他們進行抗衡了。
交代完后事,齊老爺似乎是了了一樁心事,整個人都顯得輕松了,病情居然還有了好轉,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多了,齊之云看著父親一天天好轉,竟然也有些開心起來。
如果一個人失去了精神支柱,不是整個人都會垮掉嗎?齊家的家業(yè)就是齊老爺?shù)闹е?,現(xiàn)在齊老爺已經(jīng)失去了對齊家家業(yè)的牽掛,難道不是應該失去了精神支柱,要垮掉的嗎?但是為什么齊老爺好像了了一樁心事一樣,反而整個人都輕松了?
冷靜下來的齊之云,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反復的在想這個問題,雖然父親的身體好轉了,但是齊之云還是想不明白,難道在放下一樁心事和失去精神支柱這兩者之間有什么很微妙的東西,是齊之云不能理解的嗎?
正想著,果兒進來,看見齊之云的樣子,就說道:“小姐想什么呢,這么出神?臘八剛才過來說,綢緞莊和當鋪的掌柜的已經(jīng)過來了,讓小姐有時間過去店里盤點呢,小姐是不是該準備一下了?”
開心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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