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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村振興之新農(nóng)村

21.錢從哪來

鄉(xiāng)村振興之新農(nóng)村 雨沐果 2092 2022-01-17 21:39:32

  更令人激動不已的是縣里獎勵資金5萬元,這不僅是物質(zhì)上的獎勵,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鼓舞。天成的工作得到了村民和上級的肯定,士為知己者死,他從內(nèi)心里感激組織的認可。

  這也激勵起天成昂揚的斗志,他m思考著如何讓村里工作更上一臺階。

  但農(nóng)村的各項發(fā)展需要資金,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僅僅依靠獎勵無疑是杯水車薪。

  等靠要是不行的。目前村里的收入明顯超過支出,植樹育苗的經(jīng)濟效益尚未呈現(xiàn),再不拓寬思路尋求生財之道,將會是制約集體經(jīng)濟發(fā)展的瓶頸。

  靠山吃山,靠地吃地。

  李家莊衛(wèi)生工作搞好了,投資環(huán)境需要慢慢營造。拉不來投資,只能在村集體土地上做文章了。

  一天傍晚,天成坐在自家的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思考著如何破解這道難題。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上天派來拯救和改造這個世界的,一路披荊斬棘,降妖除魔,最終成為萬人敬仰的大英雄,說不定還能抱的美人歸。

  夏天的風吹得人昏昏欲睡,好不愜意。剛取得一點小成績就沾沾自喜浮想聯(lián)翩啦,大英雄主義泛濫,可能是電視劇看多了,40多歲的人了還奇思幻想。

  他在內(nèi)心里不禁嘲笑自己來。又做黃粱美夢了。

  正好,勝叔過來了,提著兩瓶酒。

  “呦,你這是怎么了,家里又鬧矛盾了,叔,我可不管呀,清官難斷家務事。”天成笑道。

  “還不是倆兒子的事,弄得我頭疼,來你這清凈清凈?!?p>  估計是最近家里的事鬧的他不開心。

  勝叔老伴走得早,辛辛苦苦把兩個兒子養(yǎng)大,各自娶了媳婦,各過各的日子,勝叔跟著小兒子過。

  在贍養(yǎng)老人上,兩個兒媳婦都不是省油的燈,經(jīng)常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個你死我活。今天他家多出了電費,明天那家多交了水費,有時候勝叔自己出錢還落埋怨。不患寡而患不均,兩家都埋怨他偏心對方,一碗水端不平,常常氣得他心口疼。

  “老了,老了,招人厭了,好歹每天在村里還有事干,不悶得慌。”勝叔感嘆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照顧好自個就行,能吃能喝能給村里做貢獻,不比啥強?!?p>  “我今年都58了,過兩年干不動了,天天躺在家里,豈不是讓人厭煩,都說我偏心,我一個月工資2000多塊錢,以后誰也不給,自己留著花,到老了,走不動了,請個保姆,要么去養(yǎng)老院,誰都不讓他們伺候?!眲偈迳鷼獾恼f。

  “你可別這樣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養(yǎng)老院哪有自己家好,你看咱村現(xiàn)在比養(yǎng)老院環(huán)境好多了?!碧斐蓩審奈堇锍鰜聿逶挼馈?p>  “大嫂子,我可不像你有福,生了個知書達理的兒子,我那倆兒子都是妻管嚴,連大氣都不敢吭?!?p>  “瞧你說的,你兒子還不夠孝順呀,啥活都不讓你干,麥忙秋收你可沒咋下地。”天成媽見勝叔提著酒,就知道啥意思,老勝估計要一醉解千愁了。

  “那你們聊著,我炒倆菜,這會子涼快,喝兩杯?!?p>  “還是老嫂子了解我。”勝叔呵呵笑道。

  不一會,幾個家常小菜就端上了桌,一盤豬頭肉,雞爪,一盤花生米,涼拌生菜,一小盆豬肉大蔥餃子再加上天成媽自己腌制的醋蒜,雖然普通,但足以勾起人的食欲。

  “這豬頭肉鹵得就是香,老嫂子,你這是不是有啥秘方,我怎么學不來呢?!币姷矫朗常瑒偈宓男那轭D時好了許多。

  “哪有啥秘方,自己家做的干凈罷了,天成愛吃肉,一頓不吃都饞得慌?!?p>  倆人坐在院子里的小桌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正值初夏,斜陽西照,微風習習,不冷不熱,好不愜意。

  “叔,你說咱村賬上也沒啥錢了,再不想法就揭不開鍋了?!碧斐尚睦锛毖?。

  “你是做生意的,還問我,你小子辦法多,可別掖著藏著?!?p>  “有個事我不理解,咱村西南地那二十多畝池塘是咋回事,按理說,那是村里的集體土地,集體財產(chǎn),聽說很多年前租給村民了,這么多年了賬上也沒見他們交租呀。這是老黃歷,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天成說的池塘,原本是一片鹽堿地,也是濕地,夏天有水的時候長滿蘆葦,干旱的時候土地干得裂縫,啥莊稼也長不成。小時候放了學,天成和小伙伴們經(jīng)常往蘆葦叢里鉆,玩捉迷藏,弄得滿身是泥,回家少不得挨揍,但好了傷疤忘了疼,那片蘆葦給了他和小伙伴們無盡的歡樂和夢想。后來,村里租給村民養(yǎng)魚,挖掘機突突的冒著煙,沒多久,十幾個池塘便誕生了,池塘里抽滿了水,十幾家租戶合伙請了個師傅,專門教授大家怎么養(yǎng)魚,以鯽魚為主,以后就經(jīng)常見人坐在池邊撒魚食,池子里經(jīng)常盤踞著增氧機。冬天快過年的時候,魚也該上市了,幾十個人穿著連體皮褲,下到冰冷的池塘里,拉著大網(wǎng),沒多久,網(wǎng)收起來,成千上萬的魚就被兜了出來,白花花的魚肚子在陽光下格外耀眼,那些日子,整個村子都感覺到了濃濃的年味。

  “那是二十來年前,村里租給這些人,當時租金不高,一年也就2000來塊,剛開始人家挖坑請師傅買飼料,也投了不少本,但賺的不多,最近這些年生意可能好了。當時簽的合同時間長,20年,30年的都有,有些家已經(jīng)到期了,有的沒到期轉租給別人的,這會生意好了更不愿退給村里,村里漲租金吧,人家肯定不同意,趕人家走吧,肯定得罪人,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上幾任支書都不吱聲,這事就拖著,不過老百姓怨言也不少,占著村里的地,鼓著自己腰包。”勝叔向數(shù)家常一樣,娓娓道來。

  很明顯,這是塊硬骨頭,牽扯的人家多,再加上歷史原因,人情世故,這就像一張網(wǎng),用力捅破,再繡美麗畫卷,捅不破,作繭自縛,苦海無邊。

  “您老有什么妙招嗎?您可是咱村的百科全書呀?!?p>  “咱還是開會研究研究吧,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眲偈逍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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